許欽渾身上下都在散發着一種名爲“危險”的氣息,他低聲問白酒,“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沒有。”白酒悶着聲音說道。
許欽緊繃的身體微微放鬆。
藍澤輕笑出聲,“看來白小姐在你心裡真的很重要,你居然這麼快就趕了過來,可見你是絲毫沒有猶豫的接受了那個要求。”
“什麼要求?”白酒異常敏感的擡起頭來看着男生的下頜。
許欽保持沉默,似乎是不知道應該如何說出來。
藍澤笑着幫許欽回答了,“他接受了成爲我的繼承人的要求。”
白酒一頓,她不傻,一瞬間就把事情想明白了。
藍澤是在用她逼迫許欽成爲他的繼承人,爲什麼要用“逼迫”二字,當然是因爲許欽不會願意與藍澤扯上關係,許欽並不是投機取巧的人,如果是其他人,當得知自己要成爲一個商業帝國的接管人時,定是會喜不自勝,但許欽卻是不喜撿他人成果的人,大概是因爲有確實的血緣關係在,許欽並沒有先天性的對藍澤產生親近感,反而是從骨子裡排斥他。
這份高傲,也一如藍澤。
如果不是藍澤的人告訴他,白酒在他手裡,許欽是一定不會接受藍澤提出來的要求。
許欽在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給白酒,提示音都是關機之後,他就徹底慌了,來不及多想,他親口答應了藍澤的要求,而藍澤派去與他交涉的人也就告訴了他白酒的位置。
白酒拍了拍許欽的背,從許欽懷裡退出來,她站在許欽身邊,看向藍澤的時候,眼裡多了幾分複雜,“你沒有打算真的奪去許欽的身體。”
許欽神色微滯,同樣的看向藍澤,與白酒不同,他早就知道了自己與藍澤之間的關係,其實就在一個多月前,藍澤就找過他,那時候藍澤就將他和許欽之間的關係都說得清清楚楚,可藍澤同樣也表明了自己的目的,他想培養許欽成爲他的繼承人。
那時候的許欽斷然拒絕了,理由很簡單,他不想和藍澤扯上任何關係。
但現在看來,藍澤在白酒面前的說辭又不一樣了。
藍澤坦然的笑了一下,他溫和的目光落在白酒臉上,緩緩說道:“能騙到這麼聰明的白小姐,還能看到白小姐生氣的模樣,也不失爲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白酒臉色一僵,敢情他是故意耍着她好玩呢。
“那……”藍澤心情甚好的微笑,“從血緣關係來說,白小姐也還是要跟着你叫我一聲父親。”
白酒和許欽的臉色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