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沒有,小酒,你誤會我了。”小黑急得說出一連串的話來,他只是想先試試哪個味道最好吃,怎麼就成了吃獨食了呢?
江江還抱着白酒的一條腿,天真無邪的說道:“爸爸說不可以讓媽媽知道,否則他……他就會把江江扔到沒有媽媽的外太空裡。”
“你還學會威脅人了!”白酒咬牙切齒,她的聲音已經透露出了她的怒氣。
小黑替自己無力的辯解,“他都長得這麼大了,應該要去鍛鍊獨自求生的能力了。”
長得這麼大了?
白酒低頭,小江江擡起頭一臉的懵懂茫然,他尚且還只有這麼一點點高,看誰都得仰視。
“小黑……”白酒眯着眼睛看向對面站着的有一米八以上,氣勢卻在此刻只有一米五的男人,她忽而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你攢了私房錢對不對?”
“沒有。”他回答的異常迅速。
“如果沒有,你又哪裡來的錢買這麼多東西?”
江江跟着說:“對呀,你哪裡來的錢買這麼多東西?”
“說,你的私房錢怎麼來的?”
江江有樣學樣,衝着小黑就是來了一句:“怎麼來的?”
平時媽媽不在的時候,江江就要承受父親的無理壓榨,比如說爸爸吃零食的時候,他只能看着,比如說爸爸想看動畫片的時候,他就不能看《午夜胸鈴》,比如說爸爸想媽媽的時候和媽媽視頻,他就要被爸爸擠出鏡頭之外。
江江覺得自己沒有人權,哦,“人權”兩個字還是他從西方國家那裡的人的口中聽來的,有時候他發呆的時候,總會聽到世界各地傳來的聲音,不需要別人解釋,他就是莫名的能聽懂。
小黑在連連逼問下退後了一步,他目光慌亂,大有一種自己晚節不保的感覺。
白酒也懶得和他廢話了,她直接伸出一隻手就穿進了他的胸口,她的手再出來的時候,好幾條觸鬚纏繞着她的手腕做最後的掙扎,不過最後也是徒勞無功,白酒看着自己手上拿着的幾張紅票票,她忍了又忍,最後忍無可忍的道:“你又去天橋下襬攤算命了!”
“小酒……”他走上前抱着她,彎着腰,下巴搭在了她的肩頭,可憐巴巴的說:“我想多賺錢,然後給你買漂亮的裙子和包包。”
“你確定你不是爲了買星球杯?”
“星球杯只是順便而已。”
白酒又要說什麼的時候,他已經吻了她的脣一下,“我沒有騙人。”
雖然這樣很沒有骨氣,可白酒倒是真的生不出氣來了。
小江江擡頭看了眼爸爸和媽媽,他也向媽媽走近,伸出了手要抱抱,但他還沒有碰到媽媽的手,就有不知從何而來的觸鬚卷着他小小的身體讓他靠近不了半分。
他張嘴要喊媽媽,然而又有東西糊上了他的臉,把他所有的聲音都擋住了,江江生氣了,他的背後也延伸出了好幾條觸鬚,想要掙扎着逃脫束縛,只是他的小觸鬚和父親的相比,他的觸鬚就像是個牙籤了,而默默把紅票票塞進口袋裡的白酒錯過了這父子鬥法的一幕。
她心中感嘆着,今天又是世界和平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