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九闕此話一出,司徒慕英俊面容上,滿是難堪之色。
即使當着朝堂百官的面,花九闕卻沒覺得,他的話有任何不妥,只是微彎妖嬈眉眼,輕慢啓脣笑道:“奴才今日身子有些不適,早朝便不參與了,奴才帶着小寶貝先行離開,皇上您繼續早朝罷。”
花九闕微微頷首,直接帶着那名小太監,走出金鑾殿。
兩人來到無人角落裡,那小太監突然停下腳步,掙開他的束縛:“老花,你要以大局爲重,去忙你的,我還要回乾清殿辦點事,等會再回去。”
說罷,轉身便要離開。
花九闕執手一攬,將人撈回懷裡,緊接着便重重吻了下去。
直到兩人氣息有些不穩,花九闕纔將人放開,同時啞聲道:“不許你跟司徒慕那麼親暱,日後更不要去見他,你想要什麼,我替你辦了便是,不許你!”
“噓,老花,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很多囉嗦。”蘇迷擡手捂住他的嘴,怒嗔他一眼。
花九闕慵然挑眉,伸了舌,輕舔她的手心,悶聲道:“敢說我不好的,都已送進地獄了。”
“得了,不跟你貧嘴,你趕緊去金鑾殿,看着點司徒慕,我要去一趟乾清殿,跟若婻好好聊聊。”蘇迷蹙眉,將手放開。
花九闕擁着她的腰,低頭吻了吻她的脣:“你在擔心她?”
“可不是,我要先跟她談談,總不能因爲她一個人,擾亂我所有的計劃。”蘇迷眸光冷了幾度,若有所思。
“我同你一起去。”
蘇迷搖搖頭,直接拒絕:“不行,你看着他,我比較放心,保不準他突然回來,到時候我又要想法子脫身。”
“要我走可以,親我一下。”花九闕勾着脣,含笑看着她。
蘇迷抿脣,瞪了他一眼:“天天親,你不嫌膩?”
這老傢伙簡直是個粘人精,整日整夜纏着她,親親抱抱啪啪啪。
花九闕低頭,蹭了蹭她的小鼻子:“不膩,親不夠,抱不夠,愛不夠。”
蘇迷感動歸感動,但這話她早聽千百遍,耳朵都要長繭了,連忙擡手勾住他的脖頸,踮起腳尖,狠狠親了他一口:“好了,咱們分頭行事。”
蘇迷親完,快速鬆開他,便匆匆離去。
花九闕擡手觸上殷紅的脣,目光綣繾而深情。
直到蘇迷的身影消失,他才收回視線,轉身走向金鑾殿。
另一邊。
蘇迷回到乾清殿時,若婻正半臥在龍榻上等着她。
見她走進來,若婻不顧自己的傷勢,連忙下榻行禮:“小女參見娘娘。”
蘇迷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看着她,隨即輕慢扯起脣角:“司徒慕最近對你如何?”
若婻怔了怔,不敢有所隱瞞,只得如實說道:“皇司徒慕對小女很好,只要小女想要的,他都會找來,可以說對小女是百般寵愛。”
“是麼?”蘇迷輕嗤,反問道:“所以你的滅門之仇,不報了?你答應本宮的事,不做了?你愛上司徒慕了?”
若婻猛地心驚,滿臉恐慌爬向蘇迷:“不是的,娘娘,您聽小女解釋,小女沒有愛上他,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
蘇迷冷笑,出聲再問:“只是剛剛對他產生心動?只是因爲他替你擋劍,所以你心軟,擾亂本宮的計劃,將那劍上的毒,沾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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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小女。”
“擡起你的臉,看着本宮說話。”
若婻開口正要解釋,蘇迷突然溫聲打斷。
她依言擡起臉來,滿眼心虛看向蘇迷。
然而下一刻,臉上倏然一陣劇痛,蘇迷便將她臉上的人皮面具,生生揭了下來:“他愛的是這張臉,是你假裝的酥妃,而不是你本人若公子。”
若婻猛地瞪大眼睛,雙手捂住自己男性化的臉,滿是慌亂與無措:“娘娘在說什麼,小女聽不懂。”
蘇迷譏誚勾脣:“你以爲本宮用你之前,不會調查你的底細,若婻,那東西割了,並不代表沒有存在過,而你是什麼身份,想來自己最清楚不過了。”
原先與他合作,想着他跟司徒慕那麼深的血仇,定然不會輕易背叛她。
結果沒想到,司徒慕的男主光環,竟然那麼大,連作爲雙性人的若婻,都能睡服,真是厲害了!
若婻滿眼驚慌,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而就在這時,蘇迷卻突然笑了。
緊接着,她慢條斯理地道:“知道本宮爲何要跟你合作麼?”
若婻顯然不知。
他輕輕搖頭,滿是疑問看着她。
蘇迷笑道:“算了,那些事情啊,還是讓你一點點發現,纔有趣,只有那樣,到時候你的表現纔會最真實。”
若婻頓時五味複雜。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會對司徒慕動情。
原本對司徒慕那點感情,已經令他異常排斥與掙扎,此時蘇迷這般一說,若婻心中更是亂糟糟一片。
正當他開口想到說些什麼,蘇迷又道:“你想要他的話,亦不是不可以,本宮有法子,讓他最後屬於你,只是在那之前,你應該知道要怎麼做罷?”
“娘娘此言當真?”若婻眼眸倏亮。
“自然是真,本宮承諾你的,哪一樣沒有兌現?”
蘇迷半含笑意,定定看着面色發虛的若婻:“不要再讓本宮失望,否則,本宮會讓你深刻體檢一下本宮的手段。”
若婻想起沐芷惜的下場,身形顫了顫,連忙舉手發誓道:“小人定不會做對不起娘娘的事,更不會再令娘娘失望,否則天打五雷轟,永世不得超生!”
蘇迷滿意勾脣,從腰間拿出兩個瓷瓶:“青瓷瓶裡面是解藥,白瓷瓶是給司徒慕準備的,相信你應該懂得怎麼做?”
“是,娘娘,小人明白,小人定不會讓娘娘失望!”若婻恭敬頷首。
蘇迷這纔將手中的人皮面具,親自給他貼上,同時輕描淡寫地道:“司徒慕此時對你的好,大多都是藥物所致,你要記住,自古帝王皆無情,所以別太認真,嗯?”
話落,她將人皮面具貼好,看着面色蒼白的若婻,勾脣笑了笑,而後轉身離開了乾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