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昌林面露痛苦。
剛想表態,突然看見站在門口的林董餘,面色猛地一沉:“你怎麼在這?誰讓你進來的?你特麼在偷偷跟蹤老子?”
屈昌林滿臉匪氣,拎起桌的酒瓶,朝林董餘砸去!
“我知道那男人是誰!”
蘇迷話音剛起,呂馨立馬朝她走過來:“是誰?到底是誰要害我?”
屈昌林生怕傷及她,連忙丟下酒瓶,前抱住呂馨:“馨馨,你別急,咱們坐下來慢慢說。”
呂馨眼底閃過厭惡,猛地掙扎他的手,衝蘇迷強扯一絲笑意。
“我想單獨跟這位女警官談談。”
爲了不引起麻煩,林董餘先行開腔:“她不是警察,但她見過黃諾岬,正巧偶然聽到屈先生的名字……。”
“你既然事先知道,爲什麼不早點說?害我損失那麼多錢!”
屈昌林冷厲出聲,眼睛瞪得老大。
蘇迷忍不住譏笑:“首先,我不認識你,其次,不管報警或直接找你,都會以爲我是神經病,被趕出去是小,要是被打一頓,我小命都難保。”
“你,你——!”
屈昌林氣憤不已,剛要訓斥幾句,呂馨突然站出來。
“事關我的名譽,我不希望太多人知道。”
林董餘看看嚴佚,又看向劉壯民,最後跟蘇迷一起留下,但跟呂馨面對面談話的,只有蘇迷一人。
整個包廂分爲客廳、臥房與浴室,全歐式奢華裝潢,看去腔調十足。
兩人進了臥房,面對面坐在沙發。
呂馨眸光閃爍,羞於啓齒,畢竟那都是不光彩的事。
“我只是見過那個人,其他什麼都不知道。”蘇迷先給她一劑定心丸,讓她緩緩。
見她面色稍霽,才問:“你把錢轉給他了?”
“沒有。”呂馨搖搖頭:“屈昌林奪了手機,那男人說,還會再打過來。”
“詐騙犯沒有信用,他能敲詐你一回,會有第二回,像一個無底洞,永遠填不滿,除非警方能抓住他,毀掉所有資料。”
當然,這種現象,也是依情況而論。
呂馨被他拿捏了把柄,不想曝光只能乖乖交錢。
換做平常人,只要腳踏實地做人,不會遇到這種情況。
“屈先生被騙的事,你也知道?”蘇迷問。
“那個男人說,如果不給他錢,要曝光我們之間的事,結果給了錢,還是沒能發過我。”呂馨捂了捂臉,眉眼間盡是疲憊。
蘇迷眸色微深:“你想結束和他的關係,徹底擺脫別人的要挾麼?”
呂馨猛地擡頭:“想!”
“如果自由的代價,是身敗名裂呢?”
“你是想……?”呂馨不敢置信看向她,眼裡閃過掙扎。
但很快,她還是決然點了頭。
——
當晚,各家媒體收到電話,全速趕往年香公館附近,臨時租賃的會議室。
呂馨舉行了記者發佈會,公開她和屈昌林近十年的地下情。
所有人都震驚了,包括身在後臺的屈昌林!
他眉眼猙獰找到蘇迷:“你對她說了什麼?!”
“你們的事,呂小-姐都告訴我了,如果這件事不公開,那男人會威脅你一次又一次,這次是五千萬,下次會是五億,五十億,想封住他的嘴,只能乖乖給錢,不想被他挖空,要讓他手裡的東西,成爲廢紙。”
蘇迷口吻冷厲,竟把屈昌林鎮住了!
是啊,他們不可能瞞一輩子。
不管對外,還是對內……
屈昌林的電話,突然響起。
拿出來一看,竟然是他老婆的電話!
蘇迷也看見了,電話存的是“老婆大人”。
屈昌林神色一慌,剛想找個沒人的地方接電話,另外一個口袋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他拿出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蘇迷朝他伸出手:“給我。”
屈昌林皺着眉,看着她身邊的嚴佚,這纔將手機交給她,匆匆離開。
蘇迷順勢接通,拿起放到耳邊。
“你挺狠的啊,爲了一點錢,不惜身敗名裂,呵呵,呂馨,我還真低估了你!”
男人氣急敗壞低吼。
剛想掛電話,蘇迷低低笑了:“黃先生,有時間回家看看。”
說完,她直接掛斷電話,拉入黑名單。
“爲什麼讓他回家看看?什麼意思?”林董餘滿臉莫名。
蘇迷高深莫測笑道:“你們都這麼疑惑,他更疑惑,指不定會回家看看,你們警方可以派人監視,一旦他回家,把他抓起來。”
林董餘猛地拍了下腦袋:“說的沒錯,我這聯繫當地警方!”
蘇迷笑了笑,看向始終沒說話嚴佚:“你怎麼不說話?”
嚴佚淡淡看她一眼,轉身離開。
蘇迷怔然半秒,輕嘆了口氣,連忙追了過去。
——
次日。
呂馨和屈昌林的事,震驚整個娛樂圈。
面對脫粉和全抵制,呂馨宣佈息影。
雖然失去很多,但所幸她和屈昌林的關係,終於結束了。
出國前。
呂馨給蘇迷發了條信息。
短短兩個字,謝謝。
她是怎麼知道她的號碼不重要,重要的是,系統059告訴她,黑化戾氣值少了兩點。
蘇迷開心的同時,也非常憂心。
嚴佚不理她了。
去警大隊找他,他還避而不見。
男人生氣的原因,蘇迷誰的都清楚。
可也沒辦法,只能先完成任務,兩人再好好過日子。
林董餘見兩人鬧了彆扭,看在那頓飯,找到了嚴佚:“蘇迷最近來找你,你怎麼不見她?”
嚴佚不答,悶頭吃着外賣。
林董餘嘿嘿笑兩聲,不怕死地道:“你們如果要分手,記得跟我說一聲,我覺得她挺好的,你不要,我……哎,你幹嘛?啊!疼疼疼!”
話還沒說完,林董餘被嚴佚扣住了手腕,猛地一使勁,來了個過肩摔,躺在在地嗷嗷直叫喚。
“飯能亂吃,話不能亂說,如果再有下回……。”
“沒有下回了!”
林董餘識相保證,揉着後腰離開。
真特麼遭罪!
以後,他再也不會多管閒事了!
……
嚴佚看了看時間,下午一點半。
早過了飯點,前兩天還來找他的人,卻始終不見蹤影。
男人薄脣緊抿,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