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與兩個男人,用島國語溝通了幾句,得到同意後,對蘇迷和阿贊祭,做出邀請的姿勢。!
“請進。”
蘇迷心裡其實是拒絕的。
即使捂着鼻子,她都能聞見屋裡的味道,實在不想邁開腳。
但她知道,女人在東京沒有住處,眼下的房子,是其的男人所有。
當初女人故意藉着租房的名義,在這棟房子裡住下,又靠着依霸女神的法效,成功擠走男人女友後,與他發生了關係。
那依霸女神佛牌,應該是在這棟房子裡,被女人毀掉的。
蘇迷斟酌片刻,看向阿贊祭,用眼神詢問他的意思。
後者神色冷淡,接收到她的目光,徑自舉步前行,先一步走進房間,同時口唸念有詞。
蘇迷雖然聽不懂,可當她跟着阿贊祭進入房間,原本到處瀰漫的腥臭氣味,竟無形變淡了些。
眼眸輕眨望向他,後者卻目視前方,看向走廊的盡頭。
蘇迷轉頭看着女人,小聲詢問道:“他們能聽懂我們的話麼?”
女人搖頭。
聽不懂好辦了。
蘇迷勾着脣,笑意吟吟道:“那尊依霸女神在哪裡?”
“在我以前的臥室,走廊最後一間。”
話落的同時,阿贊祭已經走了過去,停在那間屋子的門口。
兩個男人見此,眉頭微皺,不悅用島國語詢問女人。
女人剛想回答,門口突然傳來一道輕佻男音:“喲,家裡怎麼來客人了,藝玲,這是你的朋友?”
蘇迷聞聲,看向女人的同時,兩人臉色微變。
腦子急速運轉,緩緩勾脣,看向走進來的男人:“你好,我是雷小-姐的好朋友蘇迷,不知先生怎麼稱呼?”
“我是趙吉磊,藝玲的男朋友。”
蘇迷“哦”了一聲,又看向另外兩個男人,神色疑惑。
趙吉磊揚眉,坦蕩介紹道:“他們也是她的男友,我們三個人都很愛她,又不捨得放手,於是決定——共享。”
蘇迷心下微驚,卻也在意料之。
“雷小-姐,你希望這件事,該怎麼處理,又想要怎樣的結果?”
雷藝玲看了眼趙吉磊,似乎有些忌憚,不敢貿然開口。
斟酌許久後,才道:“我希望回到從前。”
“什麼回到從前,難道你想離開我們,是不是最近我們對你太好了,還是沒把你調教乖巧?”趙吉磊皺着眉,神色暴戾。
雷藝玲猛地搖頭,連忙擺手否認:“不是的,我會乖乖的,不要再那樣,我受不了!”
“只要你乖,我們不會對你怎麼樣。”
趙吉磊笑着摸摸她的腦袋,神色再度恢復先前輕佻模樣。
蘇迷將女人手腕的紅痕,清晰捕捉眼底,眉頭微皺,顯然已猜出三男調-教女人的方法。
這時,阿贊祭走了出來。
趙吉磊見到他時,稍緩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他又是誰,爲什麼出現在這裡?”
“這位是阿贊祭師傅,之前這位雷小-姐,在她朋友手裡請了塊佛牌,由於供奉不當,得罪了法像的陰靈,現在請我們過來,幫她驅除陰靈,我剛纔詢問她的意思,只是問她如何處理那塊佛牌,沒有別的意思,趙先生不要誤會。”
蘇迷連忙解釋,說出來龍去脈。
趙吉磊只聽說過佛牌,具體並不瞭解,但見阿贊祭長相英俊,還帶着半臉面具,神神秘秘的,他怎麼看都覺得不順眼。
正想將他們趕出去,阿贊祭突然道:“你們四人身,都有陰靈的氣息,如果不盡快化解陰靈怨氣,你們性命難保。”
趙吉磊顯然不信他的話。
剛想動手,阿贊祭突然啓脣,唸誦出聽不懂的經。
趙吉磊猛地抱住腦袋,痛苦低吼。
另外兩個男人和雷藝玲,聽到誦經聲,也抱住自己腦袋,痛苦的叫喊。
“你對我們做了什麼?快停下!別再唸了!”趙吉磊憤怒咆哮,想去打阿贊祭,卻奈何頭疼的厲害,根本動不了他分毫。
“阿贊祭師傅唸誦的是驅邪經,你現在頭疼,說明你被陰靈侵蝕的最厲害。”
蘇迷對降魔驅邪經,稍有了解,連忙出聲解釋,隨即道:“只要你們相信阿贊祭師傅,他必定能救你們的性命,但若你們不配合,我和師傅現在離開。”
“別,不要走,你需要我們怎樣配合,儘管說是。”
無論什麼人,一旦涉及生死攸關大事,不信也信了,不配合也配合了。
趙吉磊此話一出,蘇迷剛想跟阿贊祭使眼色,後者已經停止了唸咒。
真是自覺,自覺的一點都不可愛!
蘇迷扁扁嘴,先是藉着師傅做法需要良好環境的理由,讓他們將門窗打開,通通風,又將房間整理乾淨,隨後跟着阿贊祭,進了雷藝玲的房間。
地板。
那尊依霸女神,被摔的四分五裂,隱約還能看得出,大體的構造與形狀,旁邊有小片油漬,應該是陰料屍油。
而最怪的,依霸女神的眼睛。
按理來說,依霸女神法大多都是不着寸縷的女人法像,大張着腿,露出那裡的部位,眼睛鑲嵌紅色浸血玉石。
可眼前的依霸女神,眼睛卻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她的眼睛呢?”蘇迷皺眉看向雷藝玲。
後者怔了怔,看了眼阿贊祭,如實道:“我當時看着嚇人,摳下來給我閨蜜了,後來這東西讓我如願以償,沒出現意外,我也沒放心。”
蘇迷與阿贊祭神同步蹙眉。
“讓你閨蜜來一趟。”
“讓她把那對眼睛送過來。”
兩人異口同聲,互看了對方一眼,視線又快速分開。
“難道是因爲那對眼睛,纔出了問題?”雷藝玲不明所以。
阿贊祭沒說話,而是屈膝盤腿,坐在地,開始唸誦經。
雷藝玲剛想再問,蘇迷將她拉出房間。
“你把依霸女神毀了,還摳了她的眼睛,如果不讓你閨蜜找來那對眼睛,阿贊祭師傅很難化解**靈的怨氣。”
雷藝玲意識到事情嚴重性,連忙撥打閨蜜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一直沒人接。
雷藝玲打了好幾遍,始終無人接聽。
蘇迷想到一種可能,拿出自己的手機,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