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姐,請你站在黃線以外的位置。”
蘇迷剛探出頭,現場的工作人員,連忙朝她走過來,制止她的行爲。
她尷尬而歉意的笑笑,老實退回黃線以外。
等她再度望向阿贊祭時,那男人已經成功過了海關。
該死!
她竟然硬生生錯過了!
蘇迷懊惱皺眉,舉步走前,進行海關審覈。
可當她擡頭看向海關人員時,卻明顯發現她有些不對勁。
眼神渙散,空洞木訥,沒有聚焦點,像一具沒有意識的人偶。
直到片刻後。
她的視線,才漸漸聚焦,不適摁了摁眉心,垂眼審覈她護照的信息。
*
走出海關通道。
蘇迷來到阿贊祭面前,看向他的眼神,不由多了些許興味:“你剛纔是不是對海關人員施咒了?”
阿贊祭眉頭微蹙,幽冷墨眸倏眯,目光濜冷望着她,顯然有幾分警告的意思。
“好,我不問,我閉嘴。”蘇迷嘿嘿乾笑,舉步前行,排隊進行安檢。
但這一次,她特意走在阿贊祭前面。
安檢完畢後,蘇迷站在一旁,暗暗窺視正在安檢的阿贊祭。
“先生你好,麻煩摘下臉的面具。”
安檢人員禮貌出聲。
阿贊祭卻沒有任何動作。
正當安檢人員再度出聲,他動了動脣,陰詭墨眸赫然對那人的雙眼,那人身形驟怔,機械化擡起手,做出放行的姿勢,讓他成功過了安檢。
將這神一幕,盡收眼底的蘇迷,心底不由萬分震撼!
進入佛牌行業時,林安傑曾對她說過,得罪誰都不能得罪——阿贊法師與降頭巫師!
每個白衣、黑衣阿贊和降頭師,都是十分可怕的個體,一旦得罪他們,隨時可能命喪九泉!
他們甚至不需要負任何法律責任,畢竟對當下社會而言,蠱術與法術,都是不科學的封建迷信,警方無法採證,罪名也不能成立。
眼下的一幕,如一記警鐘,頓時讓蘇迷清醒過來。
緊接着,她對阿贊祭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反轉,舉止言談,滿含禮貌與敬畏,說話客氣的不得了。
但阿贊祭對此,似乎並未覺得如何,神色反而更加冰冷疏離。
好像在……生氣一般。
蘇迷不明白,她對他態度好點禮貌點,他爲什麼還要生氣,難道有受虐傾向不成?
但她不可能主動去詢問,或是哄他。
於是緘默不言,登飛機後,戴眼罩,開始睡覺。
可睡覺的時候,那雙無法讓人忽視的眼睛,總是時不時盯向她,害得她渾身不自在。
兩人是夜間航班。
第二天早八點多,飛機準時到達東京成田機場。
蘇迷不會島國語,勉強能用英溝通後,乘坐出租車,來到東京市內住宅區,附近的一家民宿。
不管是酒店或民宿,入住時間大多都在下午一到二點。
由於入住時間還未到,兩人在沙發坐着等待。
接待處的日系少女,衣着打扮很時尚,長相妝容甜美風,搭配蓬鬆棕黃的可愛髮型,看起來顯得很平易近人。
可當他們進來後,她那雙不知貼了多少層假睫毛的大眼睛,從從始至終,沒離開過他們。
抑或者說,她的視線,一直緊黏着她身邊的男人。
而且她那副春-心萌動的饞涎表情,看着阿贊祭,像在看一盤精緻的糕點,恨不得一口吞入腹。
蘇迷緊抿脣角,緩緩起身,來到接待處:“你好,請問你會麼?”
女接待這才戀戀不捨收回目光,甜美笑道:“你好客人,我會一點,請問有什麼吩咐?”
蘇迷探頭湊近,小聲對她說了一句,女接待怔了一下,隨即會心一笑,帶她走向員工休息室。
過了一會。
女接待再次回來,看向阿贊祭的眼神,瞬間變了。
先前饞涎灼熱的目光,被滿滿的敬畏與恐懼所代替,她甚至不敢擡頭去看他。
阿贊祭目光陰詭,毫無溫度望着她,又望向隨後走出來的蘇迷,眸光閃過疑惑之色。
蘇迷恍若未見,雙手合十,勾脣頷首笑了笑,在他身邊坐下。
下午一點鐘,兩人辦理好入住手續,走進相鄰的房間。
蘇迷衝完澡,敷着面膜走出來。
剛拿起手機,收到女事主轉賬五萬rmb的銀行信息。
蘇迷欣喜勾脣,換黑色長裙,外搭水洗牛仔馬甲,腳踩一雙涼鞋,簡單化了個淡妝,揹着小包,敲響隔壁房門。
阿贊祭將推拉門打開,目光落在女人的臉,眸光閃了閃,隨後側身讓她進來。
“沒別的事,我只是想帶阿贊祭師傅,先去吃個飯,等會再去找女事主,瞭解一下情況。”
阿贊祭看了她一眼,將推拉門關。
再次出來後,穿了件白色長衣長褲。
蘇迷看他這身衣着,再看看自己,瞬間想起黑白雙煞,黑白無常等名詞。
雖不知他是何用意,但她知道,他一定是故意的!
“阿贊祭師傅穿這身白衣,真是帥氣。”蘇迷虛僞笑笑,帶他出了民宿。
路過接待處時。
女孩偷偷看了阿贊祭一眼,正巧被他看見,那女孩立時瞪圓雙眼,驚恐慌亂低下頭,裝作在忙其他事情。
阿贊祭眉頭輕蹙,看向蘇迷的目光,更加不解,但始終沒有開口。
蘇迷將此幕清晰捕捉,得意笑了笑。
*
爲了迎合男人的口味,出來之前,她在手機app,特意查了附近的泰式料理。
兩人在料理店吃了飯,動身前往女事主所在的居民區。
蘇迷按照地址,來到一間精緻小院。
按響了門鈴後,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隔着門口的監控,用島國語詢問着什麼。
蘇迷聽不懂,於是用英表明,他們是女事主的朋友,有事過來找她。
她以爲男人不會開門,房門卻應聲打開。
緊接着,腥臭味撲鼻而來,差點沒把她薰暈過去。
蘇迷朝後退了一步,擡手捂住鼻子。
這時,身材曼妙的憔悴女人,被另一個男人擁着走出來。
女人見到蘇迷時,神色還十分平靜,可當她看到身後的阿贊祭時,眼睛驀地放出光,活像只見了羊的惡狼!
但下一刻,隨着倆男人不悅冷哼,又立即收回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