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迷驀地一怔。!
但緊接着,她想到了什麼,隨即正色道:“以後少製作陰邪佛牌,下降頭的活兒,最好也不要接。”
這些要求,對黑衣阿贊而言,無疑是天方夜譚。
畢竟他們都修習黑巫術,平時打交道的東西,都是陰物陰料。
如果長時間不使用黑巫術,自身的法力,也會日漸下降。
蘇迷明白,自己的要求很過分。
斟酌片刻,剛想再度開口,男人突然頷首,低沉應了一聲:“好。”
蘇迷雙目微睜,不敢置信望向他。
“你想好了再回答。”
“想好了,一切如你所願。”
男人滿眼認真回答。
蘇迷整個人有些無措,腦子一片混淆絮亂,總覺得事情太過不正常。
回想之前的過往,蘇迷忽然擡眼,冷靜質問。
“你有什麼目的,爲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好,是不是覺得我骨骼驚,對你還有用處,所以才處處哄着我,故意撩-我?”
話落,阿贊祭輕輕頷了首。
蘇迷眼瞳微縮,心下驟緊,眉心倏皺,整個人都莫名難受。
“想知道我的目的麼?”
這時,阿贊祭低沉問出聲。
“不想知道。”
蘇迷凝眉,下意識拒絕知道真相。
但緊接着眉目倏冷,無清明望向他:“你說。”
阿贊祭將她所有的表情,盡收眼底,忽而傾身湊近,單手攬住她的腰身,稍稍一用力,人已被他擁進懷裡:“我想向你親身證明,我的危險性,是大還是小?”
所以,他的目的,是想用睡她的方式來證明,他到底適合最大號,還是最小號?
蘇迷頓時不高興了,滿腔怒火急劇迸發,利索屈腿擡腳,狠狠朝那物撞去——
“如果撞壞了,最後哭的還是你。”
男人說話間,伸手精準扣住她的腿彎。
他沒有放下,而是驀地一擡,強勢扣在腰間,緊緊貼附她的身子,言語帶着幾分哄慰的意思:“別多想,如果那天是別人,現在早已是一具屍體。”
“你先放開!”
蘇迷心底火氣沒消,死死瞪着他,掙扎着要下來。
結果這一掙扎,瞬間悲劇了。
某種不可言說的物體,像似充氣般,急劇變大。
其形狀與熱度,以及隱隱爆發力,她都能清晰感受到。
“知道那天在浴室,我腦子裡在想着誰麼?”阿贊祭啞聲問。
浴室?
他是指那天在浴室擼……?
思至此,蘇迷皺了眉,拒絕回答他的問題。
但下一刻,阿贊祭脣角微啓,道出一個是“你”,同時擡起她的下巴,傾身吻了去。
蘇迷瞪大雙眼,一瞬不瞬望着他,整個人僵如石雕,絲毫不得動彈。
溫溫涼涼的物體,輕觸着她的脣。
有些癢,有些軟,妙不可言。
即使男人的吻技,差到了極點,蘇迷還是忍不住身心俱動,驚訝眸色漸漸變爲迷濛,宛如秋水清泓般,惑人非常。
片刻之後。
阿贊祭意猶未盡離開她的脣,啞聲低問道:“喜歡麼?”
“不喜歡,吻技差點要命。”
蘇迷滿口嫌棄,下刻被男人突然加大的手勁,捏的生疼。
但她還是不怕死的叫嚷:“暴力狂,除了會欺負我,你還會做什麼,哼!”
阿贊祭沒再說話,只是靜靜望着她。
須臾,指尖一鬆,將她放了下來,而後轉身離去。
“你去哪?”蘇迷以爲他生氣了,心裡一慌,連忙問道。
阿贊祭腳下微頓,緊繃脣角,聞聲輕勾,伸出一抹猩紅,慢條理斯舔了舔,卻沒有回答,再度邁步,徑自走出房間。
麻蛋,竟然敢不理她!
蘇迷咬牙切齒,剛想追過去,電話突然響起。
“喂,哪位?”
她看都沒看,直接將電話接通。
對方愣了一下,不確定地道:“你是蘇迷?”
蘇迷一聽這聲音,連忙恢復正常狀態:“是,我是蘇迷,戴先生找我有事?”
對方正是戴旭賢。
雖然意料到他會找她,但蘇迷沒想到,他這通電話,會來的那麼晚?
戴旭賢沉默片刻,開門見山:“我這裡有位客人,想請一塊燕通佛牌。”
燕通佛牌起源於緬甸柬埔寨,專門解決感情波折、愛情異性緣欠佳、夫妻情-侶感情生活不如意等問題。
法像爲男女相擁造型,男爲“燕”聚陽氣合成,女爲“通”聚陰氣合成,玄學陰陽爲人。
到了後期,有些黑衣阿贊,會採用同性-處--女骨灰與經-血、屍油等陰料,製出男男燕通與女女燕通。
可依照玄學而言,那些燕通牌的法效,都是靠陰料強行逆改,若途發生差池,反噬效果極大。
“麻煩讓事主接一下電話,如果他在你身邊,麻煩打開揚聲器,我需要問清楚一些事情。”
蘇迷話落,戴旭賢那邊,頓時沒了聲響。
過了一會,才聽他繼續道:“我最近這段日子,認識了幾個佛牌商,又在查詢很多這方面知識,對於佛牌的功效,大致已經瞭解。
那位客人跟他妻子感情不順,發現她出-軌,妻子又跟他鬧離婚,他想挽回,所以請尊燕通佛牌,解決兩人之間的感情問題。”
蘇迷仔細想了想,當即道:“妻子出-軌鬧離婚的原因,你要先問清楚,如果是事主不對在先,強行用燕通牌改變,事後還不知悔改,最終很容易造成不必要的意外和麻煩。”
“你這人,不是從你手裡拿個貨麼?他們夫妻倆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只要能賺錢不好了?”
戴旭賢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愛多管閒事的女人。
蘇迷不怒反笑:“你是間人,如果出了問題,你把所有事情,全推到我身,影響聲譽的還是我,戴導遊既然在我這裡請佛牌,那要按照我的規矩辦事。”
“md!你特麼真是個大傻-!”
戴旭賢怒聲咒罵,當場將電話掛斷。
蘇迷面色淡淡將手機收起,完全不在意他的言辭。
現在他罵的爽,到時候她虐起來,更不需要手下留情。
蘇迷冷嗤勾脣,徑自走出房門。
結果剛拐了個彎,看見一身黑衣的阿贊祭,站在前臺女接待面前,低聲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