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貼的有些近,男人神色淡淡動着脣,女人羞赧紅着臉,時不時偷偷看男人一眼,而後又快速低下頭。品書網
眼前的一幕,蘇迷怎麼看,怎麼覺得礙眼,眉眼微眯,陰沉望向兩人。
“那天她對你說了什麼?”
阿贊祭話音剛落,突感一道冰冷目光,朝他冷冷望來。
身形微怔,不動聲色用餘光瞥了一眼,見到蘇迷那刻,眉心微蹙,隨即轉身望向她。
阿贊祭面色坦蕩,雲淡風輕。
但那女接待,倒像心裡有鬼,滿臉驚慌又失措,猛地朝蘇迷頷首,隨後急忙離開。
蘇迷靜靜看着他,冷哼一聲,轉身走進房間,重重關門。
阿贊祭眸光微閃,朝前走了一步,下刻又將腳步收回,朝女接待離開的方向追去。
與此同時,緊閉房門打開,蘇迷探頭但見男人所在的位置,已然空空如也,差點被咬碎一口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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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人到底想幹嘛?!
*
另一邊。
女接待剛走進前臺,阿贊祭已經追了過來。
見到他的那一刻,女接待滿臉通紅,手足無措。
這時,男人走到她面前:“剛纔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
“問題,什麼問題?”
女接待被所經歷的一切,衝昏了頭腦,思想完全不受控制。
原以爲東南亞的阿贊法師,都是長相醜陋的老頭子,動不動下降殺人。
可眼前的男人,不但長得帥,剛纔還叫住她,主動跟她說話……
女接待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辦理入住時,她對你說了什麼?”
阿贊祭再次重複他的問題,但臉色已經冷了下來。
女接待聞聲,猛地驚醒,擡眼望向他冰冷雙眸,怔怔說道:“她說你是殺人不眨眼的降頭師,一個眼神能給人下咒,看着雖然帥,但拿掉面具,卻醜的嚇人。”
話落,她擡眼望向他。
見他神色有些微妙,女接待皺眉想了想,連忙道:“我知道她在騙我,您纔沒有那麼……。”
“不。”
女接待還未說完,阿贊祭突然打斷,幽幽地道:“她沒有騙你,我的確是殺人不眨眼的降頭師,只要我念出咒語,你會當場死亡。”
“客人您……您……。”
女接待滿眼驚慌無措,反應過來後,連忙捂住耳朵,閉了眼睛。
阿贊祭動了動脣,女接待隱約聽見繁複咒語之際,整個人嚇得半死,猛地站起身,捂着耳朵,跑了出去。
男人眉目倏冷,凌厲轉身。
視線落在拐角處,那一閃而過的身影,脣角無意識勾起,舉步朝那邊走去。
另一邊。
蘇迷聽到動靜,心下一慌,連忙小跑逃離。
眼見距離自己的房間,還有很長一段距離,男人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她心一急,猛地推開發生命案的房間,閃身躲了進去。
蘇迷緊靠門板,屏住呼吸,連大氣不敢喘一下。
直到男人腳步聲,從門口路過,越走越遠,她才拍着胸-脯,小口小口呼吸。
但下刻,蘇迷突然止住呼吸,閉氣凝神,望向突然冰冷的室內。
空氣稀薄而幽涼,胳膊很快激起一層雞皮疙瘩,汗毛倒豎。
蘇迷眉眼微眯,立即在四周佈下結界,同時放出神識去探。
但見一道白色身影,立於陽臺邊角落裡,蘇迷心念電轉,剛想將神識收回,那身影突然轉過頭來。
長長的頭髮,慘白的臉,映着昏暗光線,脖子那明顯的掐痕,突起的喉結,都異常的清晰。
一陣陰風吹過,白影閃身隱現,站在她的面前。
近在咫尺的距離,蘇迷看的更清楚,雖然這張臉稍顯女氣,但明顯更像男人。
看來她猜的沒錯,眼前的鬼魂,應該是個男人,生前要不是喜歡玩cosplay,要不是女裝大佬,要不是……人-妖?
蘇迷視線下移,看向他的胸-前,順手抓了一把。
“你做什麼,流氓!”
一道尖細女聲,突然響起。
緊接着,粗獷男聲暴怒呵斥:“你是什麼人?”
蘇迷被眼前男女互相轉換的操作,驚得傻了傻眼,隨即道:“前幾天的女房客,是被你jian殺的?”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女人,你最少閒事少管,否則我奸-了你!”
男人一會女聲,一會男聲,嗓音時而尖細,時而粗獷,顯得詭異至極。
蘇迷冷勾脣角,擡手拈出縛魔訣,指尖倏點,一道無形的光繩,緊緊將其纏繞。
正想問他一些問題,門口突然傳來腳步聲,蘇迷連忙封住他的聲音,同時解開他的束縛,撤去周圍的結界,猛地抱住腦袋,驚聲呼救:“救命啊!”
話落的瞬間,房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
但見蘇迷顫抖着身子,阿贊祭眉眼陰沉,渾身戾氣縈繞,紅誘脣角微啓,念出服繁複咒語,同時咬破自己的指尖,倏地前,按住男鬼的眉心,死死釘在牆!
“放開我!”
男鬼尖聲狂叫,聲色淒厲。
不一會兒,民宿老闆與員工,聞聲趕到。
視線落在釘在牆的女裝男鬼,不由驚了驚。
但想起這樁命案,又想到因爲他,民宿才被強行暫停營業,心怒火燒,憤然道:“都是因爲是你這鬼東西,我才這麼倒黴,阿贊法師,快除掉他!”
即便他不說,男人也不會放過,企圖傷害蘇迷的鬼物。
阿贊祭陡然拔高唸咒聲,褪下手腕一串造型異的珠鏈,拇指與食指稍稍使力,捏碎其一顆串珠,指沾灰白粉末,迅速在男鬼眉心,畫出古樸繁複符篆圖案。
緊隨着一聲輕呵,男鬼尖聲叫喊掙扎:“啊——不要!”
阿贊祭面色冷凝,沒有絲毫動容,唸咒聲不止,直到男鬼肉眼可見,隨着符篆腐蝕消散成灰,最終徹底灰飛煙滅,他才收回手,走到蘇迷面前。
“別怕,是我,我來了。”
男人將聲音放到最柔最低,輕聲哄慰出聲。
蘇迷怔了怔,但她既然演戲,還得繼續演下去,顫着身子,心有餘悸擡起頭:“剛纔那隻鬼,差點殺了我。”
阿贊祭伸手將她抱在懷裡,傾身在她額頭,輕輕印下一吻:“有我在,誰都傷害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