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我的工作,恕我無法答應!”
嚴家父母冷着臉來冷着臉走,嚴霄被夾在中間,這幾天一直都沉默頹廢。
好幾天沒有聯繫明歌的他難得今天給明歌打電話,大概是想讓明歌給他遞個臺階,卻不曾想,明歌說了幾句便將電話掛了。
明歌坐在大廳裡的沙發上,手機在手裡緊緊捏住又放開,片刻後纔打通謝玉的號碼。
謝玉親自來接的明歌,他開了副駕駛的位置,明歌卻自己開門坐在了車後位,他也不在意,徑自上車駛出停車場,才詢問明歌,“怎麼回事?”
“有沒有靠譜的酒店,給我開一間房!”明歌不敢再耽擱,她盤腿坐在後座,直接開始運功打坐。
她其實並沒有寧佑璽看到的那般輕輕鬆鬆的,喝了那些藥如同喝了水一般什麼事都沒有。
那些藥物藥性霸道且強烈,在寧佑璽不注意的時候,明歌的指甲掐進自己的肉裡,手心如今是血肉模糊的一片。
謝玉從後視鏡裡看到了明歌如常人一般自若的右手,他微微詫異,但看到明歌面色通紅,大汗淋漓的,這打坐的姿勢明顯是在練功之類,壓下心底的詫異,他並沒有問,只從後視鏡裡時刻關注着明歌的動靜。
“有沒有催吐的藥?”閉眼的明歌出聲。
像他們這種藝人,很多時候一天會趕幾個飯局,或者是爲了保持身材,身邊都會備有催吐之類的藥物。
“沒有!”謝玉苦笑,這種藥他以前倒是一直不離身,如今就連家中都沒有,他頓了頓又問,“你到底怎麼了?”
“帶我去醫院吧!”明歌說,“飯局上有人下藥。”這次這個電視劇,明顯幕後是寧家的公司出品,然而這個消息她卻一直不知道,從小葉到那個女N配,以及那個肥頭豬耳的土財主看她時那毫不掩飾的欲/望,明歌就是再笨也知道,這是寧佑璽針對她下的套,這麼大手筆,
明歌不欲和謝玉多解釋,她並不想謝玉捲進她的圈子,今天讓謝玉來接她,也實在是因爲她翻遍手機通訊錄也沒有一個能相信的人。
“什麼飯局?你助理是誰?這種事怎麼會出現?” щщщ ✿Tтkǎ n ✿¢ o
果然是在這一行泡得久了,謝玉聽了以後第一個問題就鎖定了她的助理。
“你不用管!”明歌說,“我自己會處理!”
明歌和謝玉一個比一個能吸引大衆視線,謝玉特地帶明歌去的一個比較高檔的私人醫院,一路上還是被好些人認了出來。
明歌先是被洗胃,又被灌腸,然而她耽擱的太久,藥力被吸收了很多,渾身都在發熱發軟的她要不是意志力驚人,早就隨便找個人撲上去了。
醫生又給她打了一針,然後掛了液體瓶子。
謝玉跑前跑後的爲明歌各種繳費採血去化驗拿單子,從醫生那裡得知明歌食用的這種藥藥性非常霸道,輕者月經紊亂,重者直接會絕經,且用了這種藥以後都難懷孕,而且這個藥有點像管制之類的藥物,會讓人上/癮,這種只針對女性的藥在黑市都難買到,是在國家黑名單裡的藥物,
謝玉的臉都黑了,他在病房外直接打電話給豬哥,讓找人去查明歌的助理,以及明歌這次參演的電視劇是哪個公司出品,導演是誰,贊助商有哪些。
明歌的助理還是豬哥引薦的呢,得知明歌出事和助理有關,就算明歌不追究,豬哥也得把這事捯飭清楚,他一世英名可不能毀在這麼個小人物的手上。
娛樂版面第二天的頭條便是謝玉帶着小明去某某醫院,裡面各種兩人的照片,圖片下面的文字裡記者各種分析之後懷疑謝玉是帶着明歌去做胎檢,猜測着兩人好事將近。
明歌在醫院裡直挺挺的躺屍了兩天,體溫才恢復正常,她回到工作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小葉那孩紙,不過卻沒看到小葉的人影,大家說小葉兩天沒來工作室了,還以爲是跟着明歌在醫院照顧她呢。
這傢伙倒是跑得快,事情不對了就偷溜。明歌可不願吃這個暗虧,她直接讓公司的人去派出所報案,小葉偷了她的錢包以及公司的車去向不明。
哪怕以後小葉出來辯解洗清自己,有了這個案底,小葉以後甭想在娛樂圈混下去,而且明歌也沒打算給小葉辯解洗清的機會。
她以自己公司的名義發出通告,並聯繫了各大媒體召開發佈會,大意便是助理利用她的名義和別的導演談合約圈錢,利用職務之便收受別人給的紅包中飽私囊,因爲進入司法程序,所有助理代替明歌談妥的並簽約的影視劇都會被公司重新審查。
也就是說,寧家公司的那個電視劇,明歌完全可以把它一腳踹開而不負任何法律責任以及違約金,甚至還能因此給那個電視以及寧家的這個子公司抹黑一下,何樂而不爲。
謝玉沒想到明歌竟然寧願撕破臉讓演藝圈的那些在利益面前抱成團的發影視劇行公司們心生不快,也要把小葉這麼個微不足道的助理變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這嫉惡如仇的性格在娛樂圈一點都不好混,他心底暗暗嘆氣,讓豬哥不用再查小葉的下落。
明歌這個行爲不止是在娛樂圈,在整個影視界都引起了極大的風波,大部分人的確如謝玉所想,對這麼個毛都沒長齊就敢四處亂撞的明歌心生厭惡,不打算與她打交道,不過更多的人則從寧佑璽前些日子要封殺明歌,以及明歌以助理問題拒演的寧氏子公司出品的電視劇裡聞到了硝煙味道。
真是有趣,一個黃毛丫頭單挑在影視界獨佔鰲頭的寧氏,大部分人都樂得看熱鬧,當然他們也更願意在適當時候推波助瀾一把,好能漁翁得利。
嚴霄約了明歌出來,他大概依舊沒有和父母談攏,臉上是眼鏡都遮不住的憂鬱之色,讓人瞧了真想將他抱在懷裡揉着他的頭髮好好安慰一番。
“明歌,你會不會因爲我父母親的事放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