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語住進了醫院,密道塌方的時候砸到了她的腰,腰處一塊骨頭粉碎性骨折,若是平常人家,這樣的傷足夠在牀上躺一輩子,但冬家是什麼家族,用的是最先進的醫療設備,醫生也都是業內頂級人士。
冬語這樣的骨傷醫生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讓她重新站起走路,不過需要不停的做手術,不停的修復,不僅如此,就算以後恢復了,也不能像正常人那樣隨意下腰。
且冬語臉上被明歌用刀子劃拉的傷口太深,這傷口好了也需要美容技術把疤痕整掉。
因爲冬家別墅爆炸的事件,國際新聞都有報道,大家都在猜測是黑澀會和冬家有什麼糾葛用這種方式來警告冬天鈞,不過爲什麼爆炸的只是冬家大小姐所住的別墅?這真是讓人費解的問題。
輿論沸沸揚揚直指冬家。
爲表姐妹親厚,明歌在冬家管家的安排下去醫院見已經轉到貴賓套房的冬語。
臉上蓋了厚厚的紗布,一條腿懸掛在空中的冬語穿着病號服躺在牀上,沒有修飾的面上蒼白憔悴,隱隱還有明歌那日拳打腳踢留下的青紫痕跡,現下的冬語沒有半點平日裡的妖嬈嫵媚,簡直就像缺了養分乾枯的花一般。
明歌進去的時候她已經清醒,聽到門響以爲是護士,“滾,滾,滾出去,別來煩我,讓你們院長過來,我的臉到底還需要多久才能好?”
“怎麼也得需要半年一年吧。”明歌坐在她牀邊的沙發上微嘆息,“不過也有可能一輩子都好不了,這種傷就算再怎麼整,以後總還是能讓人一眼看出來。”
冬語聽到這個聲音,扭頭瞪向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到明歌,她的目光由瞬間的恐懼變成了怨憤,“你爲什麼沒死?你爲什麼沒死?我的別墅爆炸是不是你搗的鬼?你怎麼能有我別墅的總控權?你這賤人,你怎麼能這麼惡毒。”
“姐姐你別激動,這會激動對你身體可沒半點好處。”明歌依舊端坐微笑,一派優雅恬靜,“姐姐說的這些話我聽不懂,今天我是來看姐姐恢復的怎麼樣,畢竟我們也算是姐妹,不來看看你也說不過去。”
“誰要你假惺惺,你滾,你滾,來人,來人啊!”明歌越是這般笑的無害,冬語越是覺得脊背發涼,她雖然恨不得將明歌碎屍萬段,可被明歌這樣磋磨一頓,如今只要和明歌單獨在一起就覺得渾身都在發毛,冬語一邊尖叫着一邊伸手不停的按着牀前的鈴鈕。
“姐姐不用這樣激動,既然不喜歡我,我走就是。姐姐要好好養傷哦,以後出了院我們姐妹好繼續在一塊玩耍。”
明歌起身朝門外走去。
冬語訝然,沒想到明歌來了一分鐘不到就會離開,她如今看明歌,總覺得明歌哪哪都是對她的各種陰謀詭計,看到明歌真要出門了,她忍不住出聲,“你別說你過來只是看看我,你到底想做什麼?你這樣對待我,別想着爸爸能過放過你,他最討厭的就是手足相殘了,冬明歌,我這輩子過不好,你也別想着能好過到哪裡去,沒有冬家爲你撐腰,你就等着跌進泥地裡吧你。”
“姐姐,你想的太多了,躺在牀上無聊可以多看看書,免得像從前一樣無知,走出去都以爲是哪個酒會跑出來的跳舞女郎呢,腦子裡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怪不得姐姐你一把年紀了還不務正業。”
一直到合上門的聲音傳來,冬語才反應過來明歌剛剛譏諷她的那些話,竟然說她無知、一把年紀?說她不務正業?啊啊啊這賤人憑什麼這樣說她,憑什麼憑什麼!她氣得雙手抱住頭大聲尖叫。
晚上回去,難得的發覺冬天鈞也在家中,他坐在沙發上看文件,許雅坐在他旁邊,不過明顯也是在翻看自己的文件,見明歌進屋,兩個人擡頭都朝明歌笑,兩人之間被好多文件隔開,坐的那麼遠,相互也沒有交流,看起來根本不像夫妻,倒像是工作夥伴,不對夥伴都算不上,因爲兩人直接氣氛凝結甚至還有些劍拔弩張,商場敵人還差不多。
晚上一家三口難得的吃了一次飯,桌上沒有半點交流,以爲吃完飯冬天鈞總該走了吧,可這傢伙依舊坐在沙發上對明歌說,“會彈琴嗎?彈首曲子讓我和你媽媽聽聽。”
唔?這是什麼狀況,冬天鈞明顯是在向許雅發出和好的信號。
明歌望向許雅,許雅面上平靜看不出任何異樣。
見明歌望來,她點點頭說,“去吧,彈首曲子短點的,別太累。”
鋼琴在二樓的落地窗前,明歌上樓之前依舊有些不太放心的望了眼許雅,冬天鈞這隻老狐狸,明顯的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啊。
一首曲子彈完,明歌都到樓梯轉角處恰好看到客廳裡的兩人,許雅在爲冬天鈞泡茶。
許雅雖然四十多歲,可她身上那種靜雅端莊就如無形的光芒般讓人無法將她忽視,爲冬天鈞泡茶的她玉手纖纖舉手投足賞心悅目般的優美,讓人一時能看癡了去。
冬天鈞緩緩嚐了一口感嘆,“你的茶藝比當年進步了好多。”
許雅接口,“這麼多年的時間過去了,人都在進步,何況是手藝!”
明歌悄悄的上樓進了自己的房間,許雅久經商場,不是個二八無知少女,明歌不能去事事處處插手,且她覺得許雅會處理好和冬天鈞的事情。
冬天鈞晚上並沒有離開,一直聽着響動的明歌嘆了口氣,放空心思繼續修煉。
她如今和洛卿在一起處處被洛卿的氣勢碾壓,這讓她煩惱的同時也被激起了一股子鬥志,她還就不信自己一直被洛卿掣肘。
不過洛卿那天說的話也被明歌細細咀嚼了一番,她心理年齡高精神力高應該和她經歷的位面多有以及她的精神屬性值有關係,可洛卿呢?洛卿爲什麼會比她還高?
難不成世間真有人生下來就是天才級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