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明歌能完成任務,並且完成的這麼輕鬆,多少還是和她身上有氣運,以及她自己的武力值有關係。
畢竟男女主本身就是位面裡的寵兒,不是宿主這種配角能鬥得過的。
不過這些話,她自是無法對宿主解釋。
只能在心底略希望着,宿主下一輩子能投個好胎,要不變成個普通人家的女兒,要不就變成位面裡的女主,千萬不要再變成襯托女主的女配。
“謝謝你。”莫明歌輕輕的說了聲,下一刻她身體幻化成了無數純白色的光點四下消散。
明歌的眼前一晃,眼前就變成了她熟悉的“明歌小築”。
屬性值在面前出現,看了看屬性值:
女(可變)
姓名:唐明歌
年齡:18
智力值:97(滿分100)
精神值:98(滿分100)
武力值:89(滿分100)
外貌值:88
技能:無
愛心值:10
祝福值:11
宿主贈送:兔耳朵一對,特殊溝通技巧,鬼氣,浩然正氣
位面收穫:天地之氣,魔氣
這一次依舊漲了一個屬性值。
歸一問她:“怎麼了?”
大概是覺得明歌的狀態有點不太對。
明歌搖了搖頭,略頓了頓她說:“這些宿主是繼續去投胎轉世?爲什麼我當初如果不來這裡,就會被抹殺?”
歸一說:“你的魂源和別人不同。”
這話好似歸一一開始也說過,明歌問他,“爲什麼不同?”
歸一沒有回答。
明歌明顯的感覺到,整個明歌小築的空間就像是有無形的漣漪在一圈圈的朝外盪漾。
這些無形的漣漪就像是柔順的絲綢或是輕柔的水波,可其中的威力卻讓明歌覺得驚訝並震撼。
她覺得,若是在那些漣漪中有建築物,或許在漣漪波盪的瞬間就會被毀成一片虛無。
“明歌,這世間有天道,天道之中又有規則,三千世界,每一個人的命運軌跡都在規則天道的約束中,幾乎無一例外。”
明歌並不這麼覺得,最起碼,那個男人是個例外。
wωw⊙t tkan⊙¢○ 不等她說話,歸一嘆息一聲,“明歌,他是例外,你亦是個例外。”
這個例外,意味着什麼呢?
明歌問:“爲什麼是個例外?”
歸一沒有說話。
就在明歌覺得歸一不會再回答的時候,歸一嘆了口氣,“快了,用不了多久你就知道了。”
這個快了,大概是指她屬性值快圓滿的時候。
明歌心裡有了底,雖然空中的屬性值面板已經消失,可她還是下意識的擡頭瞟了眼。
是啊,快了,再用不了多久,她就真的可以結束這樣的生活了,“歸一,我進入任務中去吧。”
歸一聲音溫溫的回答:“好。”
這一次的明歌,宿主名叫王寶釧。
王寶釧的父親是宰相,她是家中第三個女兒。
父親沒有兒子,而她自小要比自己的兩個姐姐聰明,所以一直都很得父親的喜歡。
她的大姐出嫁,二姐也出嫁了,到了她自己的時候,她看不慣那些王公大臣,也不喜歡那些世家子弟。
她喜歡上了郊遊的時候遇到的一位布衣男子薛平貴。
郊遊那天她被一個紈絝子弟纏上,若不是薛平貴仗義執言,又出手將那紈絝的隨從打跑,她恐怕都會被那紈絝當衆輕薄。
當日與薛平貴結伴郊遊,短短半日的時間,宿主便喜歡上了這個一身正義且又有文采的男人。
王寶釧知道自己的宰相父親是堅決不會同意這門親事,且她的父母親又一直催促她的婚事。
她乾脆藉口要用拋繡球的方式選定自己的未來夫君。
繡樓下是諸多適齡的慕名而來的王公貴族們。
宿主早已將薛平貴偷偷的放了進來,她找到薛平貴的位置,便將繡球拋給了薛平貴。
得知繡球被薛平貴接到,又打聽到薛平貴無父無母,連可住的房屋都沒有,就是個四處討吃的傢伙。
宿主的父親王允只覺得這是奇恥大辱,他要殺了薛平貴。
宿主跪地求告,哀哀慼戚的表示她和薛平貴已經私定終身,她這一輩子唯薛平貴不嫁。
她的父親擡手將茶杯摔在了她頭上。
因爲沒有兒子,這個小女兒行事像極了自己,宿主的父親便一直非常寵愛她,且還費了心思培養她,就是想着有一日這家裡需要小女兒入贅個女婿來支撐這龐大的家業。
宿主的父親對宿主非常失望,他氣得要殺了宿主這個女兒,但到底也下不了手,看着一臉決然的宿主,他更加生氣,撂出狠話:宿主要是真敢嫁給薛平貴,就永遠不要再回王家的門。
宿主爲了嫁給薛平貴和自己的家人斷絕了關係。
薛平貴是個無父無母沒有親人的遊蕩子,他的住的地方是城外的一個小村子裡,光棍一條,他自己從來都是走哪吃哪。
要結婚了,他在小村子裡最偏僻的地方找了個無人住的破窯洞收拾了一番算是和宿主以後住的地方。
窯洞裡連一牀被子都沒有,更被提鍋碗瓢盆了。
但就住在這麼一個陰暗潮溼又寒冷無比的屋子裡,宿主覺得只要能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不管怎麼樣她也是極爲願意的。
因爲她那個二姐夫在街上對薛平貴的侮辱謾罵,薛平貴便發誓要和王家永遠劃清界限,要出人頭地的讓王家刮目相看。
她的母親派人偷偷來見她幾次並送了她好些東西,但被薛平貴看到,氣得要她斷絕與王家的關係。
他告訴宿主,他要去參軍,他要出人頭地,他要用自己的能力爲宿主證明,宿主嫁給他是最明智的選擇。
他告訴宿主,他會讓宿主變成這世上最尊貴的的女人。
薛平貴走了,他們成親才只有十八天的時間,他就告別了宿主前去參軍。
臨走之際,他鄭重着讓宿主等他回來,他一定會用最風光的方式回來迎接宿主。
宿主癡癡的等他。
她知道這個男人的自尊心極重,她知道這個男人不願意她回到王家去。
所以哪怕她在寒窯之中凍得渾身生瘡,哪怕她感冒高燒糊糊塗塗,哪怕她餓的每天只能去外面挖草根吃,可她也沒有聽從母親身邊那些隨從們的勸告去和她父親認錯回到她的父母親身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