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是在謝玉名下,平日裡宿主都是在這裡等待謝玉的臨幸,按照記憶開門進屋,大燈照的屋裡通亮如白晝,明歌望着偌大的、華麗卻清冷的屋子,站在門口頓了頓,將門反鎖,然後快步朝浴室走去。
明歌將身子搓了許多次,這才泡進浴缸裡,拋去那些負面情緒,她開始理智思考。
再過不久謝玉就要和宿主分手,爲了補償宿主,謝玉介紹宿主去試鏡一個在戲裡比較重要的偶像劇女二號,因爲謝玉的關係,這個角色試鏡只是走走過程,明歌是被內定的。而現在明歌首先要做的就是抓住這次機會,這是謝玉最後一次給她提供資源,也是她自己第一次當所謂的演員,以後沒了謝玉這棵大樹,她一切都得靠自己,所以這一次的角色,她只能成功,樹立自己的口碑,不能再和宿主一樣演砸了。
或許是還沒從新環境中適應,或許是因爲對未來的迷茫與恐慌,明歌這一晚上都沒有閤眼,別墅裡的一間書房滿滿的全是書籍,有關於表演的,還有各種小說以及歷史思想類的,她捧着書如癡如狂的在書房裡沉醉了一個晚上。
早上門鈴一直響啊響,門嘭的一聲響後,一個大嗓門瞬間在別墅內炸開,“寶寶,寶寶你別說你還在睡覺,快起來,你一會要慢跑一個小時,舞蹈練習兩個小時,還有外語課鋼琴課,下午還有一個商家活動,這麼多的事情等着你去征服,你可別說你現在只想和周公滾牀單……”
這是明歌的經紀人岑姐,她身後還跟着兩個女孩都是明歌的生活助理,其中一個將地上的羽絨服撿起往衣櫃裡搭去,另一個則提着一袋水果蔬菜朝廚房走去。
岑姐往臥室溜了一圈,沒人!
客房溜了一圈,沒人!
露景陽臺上,沒人!
放映室,沒人!
健身房,沒人!
衣帽房,沒人!
奇怪明明謝先生打電話說送寶寶回來了啊,想到謝先生的語氣不太好,岑姐猜測着難不成是兩人吵架了,寶寶私自跑出了別墅?
她舉起手機,再次撥出明歌的號碼,這個號碼她今天早上已經打了不下十遍了,雖然估計還是沒人接,可如今找不到明歌,只能寄希望於這唯一的牽繫上。
手機在羽絨服的口袋裡響起,發覺明歌並沒有穿外出的衣服,而且明顯少了一套家居服,岑姐鬆了口氣,揮手讓兩跟班在各個房間找明歌。
手中的書被抽走,明歌不悅的擡頭,看到個帶着眼睛,雖然很胖但看着精幹的中年婦女,融合了記憶,明歌知道這是負責宿主各項工作安排的經紀人岑姐。
“寶寶,你這是做什麼?看這種書有什麼用,趕緊的,收拾收拾去吃早餐!”明歌還沒開口說話,岑姐已經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大堆,“我暈你哪裡來的那麼大兩個黑眼圈?你可別說你在這裡窩了一晚上,你說你,這樣默默的窩在這裡,謝先生哪裡會知道,你找存在感也不該是這樣找的,這哪裡還像是你的作風,快點說說昨晚怎麼回事,怎麼你和謝先生一個個都像是受刺激了一樣!”
明歌:……
她伸手將被岑姐搶走的書拿回,默默聽着岑姐的話,她和宿主的性格並不一樣,也不刻意去模仿宿主與岑姐她們在一起時候說話的語氣神情,只用沉默應對。
岑姐嘆氣,知道自己說再多也進不了眼前人的耳朵,索性也不說那麼多惹人嫌棄。
明歌看了一晚上的書,不僅沒感到累,精神反而無比亢奮,真恨不得立刻再鑽進書堆裡去,不過她知道不能急在這一時,規規矩矩的按着岑姐的安排,她秉着少說多看的原則,跟着學那些舞蹈課鋼琴課之類的,雖然出了些小錯,不過宿主也總是出錯,倒也沒引起大家的注意,只是那任教的老師心底奇怪以往只是走走過場的明歌比平時認真了許多,這認真樣還有點像剛入學的小學生。
通告之類的,穿什麼衣服化什麼妝,說什麼話擺什麼姿勢甚至連在臺上走幾步轉身,都是一早就安排好的,明歌這幾天竟然適應的毫無壓力……
本來想搬出別墅的明歌,因爲書房裡那一屋子的書,暫時取消了這個念頭,謝玉那樣對待她,如今不取點利息還待何時。
看書累了的時候,明歌會將前生的功夫練起來,她不是被養在深閨的公主,父皇馬上得的天下,前世她學武藝甚至比琴棋書畫還要早。想到上次差點被謝玉給強了,她現在深深明白,拳頭大才是硬道理!
明歌不僅惡補知識,晚上還特意抽出四個小時學習在影視鏡頭前該怎麼演繹。
每天睡眠三四個小時,可就是這樣,明歌依舊覺得自己的時間好少,看的書越多,對現代瞭解的越深,她越是明白,爲什麼那個聲音會建議她來現代。她真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變成四十八小時。
沒日沒夜惡補知識的明歌,多多少少都讓岑姐刮目相看,不過她和明歌在一起時間太長,知道明歌就是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性格,雖然如此,她看着明歌這樣一改常態,心底終究還是想死馬當活馬醫的對明歌抱着一點希望。
“謝先生明天就要回來了,寶寶,你不打算出去買衣服嗎?”岑姐早早得了消息,比明歌還要着急,連連催了明歌好幾次。
“不去!”書房裡的明歌頭也不擡,她天資聰明,這些書看一遍就能理解,然而就算如此,書房裡的書如今才被她啃了十之一二。
“謝先生說後天有一個試鏡,他已經聯繫好了導演,到時候我帶着你去就行!”
“好!”明歌知道謝玉和安右藍在國外打的火熱,這次謝玉回來,也是要和她分手。
這次的試鏡,也是謝玉對她的分手補償!
“謝先生對你這麼好,寶寶你要不要給他買個什麼禮物?或者佈置個燭光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