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爲什麼女人們總是自話自說呢?
不管是面前的南宮珊還是心魔杜婉娘。
她們都有自己的想法和思維,別人的想法不重要。
尤其是她們所控制的人。
她們只要覺得自己愛,別人便會受到她們的控制,就變成了她們的人麼?
不想受到控制的人,覺得受到了強烈的控制。
現在懷意蘊厭惡至極。
不管是南宮珊,還是心魔杜婉娘。
懷意蘊厭惡道:“我爲什麼要帶着你,我要歷練,你也要歷練,所以,我就該帶着你。”
“南宮小姐請自重。”
這話已經說的很嚴重了,南宮珊似是不能承受一般,後退兩步。
她嘴脣動了動,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啊,師兄爲什麼要帶着她。
她根本沒有理由跟在師兄的身邊。
“師……師兄。”
“我不是你師兄,我已經有了妻子,我心裡只有她,不會和其他任何女子在一起。”
懷意蘊直接說道,鏗鏘有力。
白影頓時鬆了力量,有些心疼地摸着懷意蘊的脖子,“哎呀相公,你怎麼不早點說呢,原來你心裡就只有我呀。”
“哎呀,你疼不疼啊,相公,都怪你,不早點說,不然我也不會掐你。”
“相公,我好心疼啊,疼在你身,痛在我心。”
對於心魔瘋魔行爲,懷意蘊已經很淡然了,雖然是被迫淡然,生氣發瘋只會讓心魔更加興奮。
心魔就是邪魔,就是變態。
南宮珊眼圈都紅了,眼裡帶着水光,“師兄,我不相信你會喜歡一個凡人女子。”
她遲疑了一會,小聲道:“我知道的,修無情道的人,會入紅塵斷情,她只是你斷情的工具而已。”
“你不會喜歡一個凡人。”
說起凡人,即便是南宮珊也是高高在上,凡人和修仙人已經不是一種物種。
已經隔離了。
懷意蘊呵了一聲,“既然你知道我是修無情道的,爲何還如此作爲,我不會喜歡凡人女子,也不會喜歡你。”
白影下巴磕在懷意蘊的肩膀上,陰陽怪氣:“不~會~喜~歡~凡~人。”
懷意蘊被兩個女人煩死了,果然修無情道是最正確的,纔不會被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找上。
“告辭。”懷意蘊懶得再說,直接御劍飛行走了,完全不管南宮珊,端的是冷酷無情,絲毫不憐香惜玉。
南宮珊被丟下了,茫然地盯着遠去的飛人,跺了跺腳,也踉踉蹌蹌地御劍飛行,往懷意蘊追去。
懷意蘊察覺,立即加快了速度,跟南宮珊拉開了距離。
南宮珊的實力比不上懷意蘊,落後很多,急得南宮珊都哭出來了。
南宮珊一腔少女滿滿的愛意,被懷意蘊一盆冷水澆得七零八落,難受極了。
腳下是廣袤的山脈和高聳的山峰,讓南宮珊心中生出寒意和恐懼來。
她帶着哭腔對前面黑點般的人喊道:“師兄,師兄,你等等我,我害怕。”
尤其是感覺到了山脈中,有眼神注視着她。
應該是山脈中窮兇極惡的妖獸,正在躍躍欲試。
一腔孤勇追愛,頭腦冷靜下來,面對危險,後怕恐懼涌上心頭。
她腳下的飛劍歪歪斜斜的,心神散漫的南宮珊不能很好控制飛劍,只怕過不久,就會跌落在山脈中。
“嗚……”
南宮珊還是跌落到了山林中,樹木茂密,遮住了太陽,只有零星的陽光透過樹葉縫隙,讓林間顯得昏暗又陰森。
在高處看山林,只覺得一片鬱鬱蔥蔥,景色美好,可處於山脈山林中,就不會覺得壯觀美麗了。
潮溼的氣息夾雜着瘴氣,讓人難受,南宮珊是修士,雖說瘴氣對於她說來,不算多大的事情。
可是在如此山林中,迷路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南宮珊只能壓下心中的恐懼,等穩定了心神再御劍飛行。
心裡有些後悔下了靈舟,也不要家族的人跟着。
如果有人跟着,也不至於落到如此地步。
主要是沒想到懷意蘊會這麼絕情,竟真的把她丟下了。
厚着臉皮都沒用。
樹林沙沙作響,是有什麼東西在林間竄動,偶有怪鳥發出驚悚的聲音,驚得南宮珊踩到枯枝都差點跳起來。
她要御劍飛行,飛行!
南宮珊在心裡打起,踩在劍上,便要起飛,頭上傳來嘶嘶的聲音,夾雜一股腥臭味。
心頭有不好的預感,南宮珊緩慢擡頭,看到了一條巨大的綠莽正盤亙在樹上,嘶嘶地吐着蛇信子,蛇眼一片通紅。
“哈……”
巨蛇對着南宮珊哈了一口氣,支起身體衝着獵物張口咬來。
“啊……”
撕心裂肺的尖叫。
南宮珊只覺得要慘了,要葬身蛇腹了,下意識閉上了眼睛,整個人射射發抖。
只是預想中的攻擊和疼痛沒有到來,她小心眯開了眼睛,看到了一個擋在面前,一把劍洞穿了蛇頭。
“彭”的一聲,臉盤大的蛇頭直接炸裂開來,血水爛肉到處飛濺。
嚇得南宮珊驚叫了一聲,看到懷意蘊轉過身來,立刻捂住了嘴巴。
懷意蘊身上濺的滿是血跡,星星點點的血跡如梅花一般落在如玉的臉龐上,有些嚇人。
南宮珊後退兩步,但想到懷意蘊回來救她,她心中激動,連忙說道:“謝謝師兄。”
“我就知道師兄不會棄我於不顧,師兄面上冷冰冰,但心是暖的。”
“謝謝師兄。”
南宮珊連忙抽出了帕子,替懷意蘊擦拭臉上的血跡,懷意蘊側身避開,“你趕緊回去吧,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大小姐就該回到家裡,做個美麗的大小姐,而不是給人添麻煩。
“那你自己擦一擦吧。”南宮珊將帕子給男人,讓他自己擦。
將男人的話置之腦後,完全不聽。
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
只要臉皮夠厚,師兄就不能不管他。
如果不是看在南宮家的面上,南宮珊死了,懷意蘊都不會多看一眼。
南宮家族也是膽子大,直接就將人這麼放出來。
完全不管她能不能活。
怎麼,是吃定他了,覺得他不會不管。
呵……
“上來。”懷意蘊冷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