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很快她就掌握了低階神丹的煉製訣竅,而且同樣只出極品。
有了這門技能之後,她就更加不用擔心自己沒錢過日子了。
神丹能出極品的更加稀少,所以白晨的極品神丹,同樣可以賣好價錢。
煉琴方面,也沒有遇到難題,與仙界的煉製方法大同小異,不同的只是煉器材料。
要想在實力比較低的情況下,幹過強大的敵人,自己非常需要一把如“神指玄黃琴”那樣的寶貝。
所以,後來的日子,她都着重與練琴。
在飛昇神界之前,爲了確保梨花宮的安全,白晨並沒有把那把殺傷力最大的神指玄黃琴帶走。
只帶走了羅梨花的師父送給她的仙夢琵琶,和那把可以至幻的神皇箏。
白晨首先把師父送的這把琴升極到了極品神器的水準,並且還在神琴之中加了一個空間,再在空間里加了許多極品混沌石。
這樣一來,這把琴就成了一把帶有混沌空間的寶貝。
她打算把這件寶貝回贈給羅梨花的師父,希望它可以助師父他人老人家進階。
只不過,自己並沒有師父的聯繫方式,這事可能只能找懷珏幫忙了。
某日放學之時,白晨正打算如往常一般跳到飄帶上回到茅居宿舍,但走到學院門口時,卻被一個小神攔住了去路。
“您是?”白晨疑惑地問道。
眼前的小神,眼眼有些浮腫,體態有點龍鍾,背脊有點彎曲,雖然高子很高,面容還算清俊,但其精神面貌卻很差。
神界的神靈們,就算幾十萬甚至幾百萬歲,都還是年輕的體態,但眼前這位,卻已經顯老態了,其模樣,好像一個精神比較差的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男子沒有說話,只是攔着白晨的路,深深地注視着她,好像有千言萬語要述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師父,您是師父!”瞧着依稀熟悉的面容,白晨心頭一陣激動,眼淚在眼眶邊打轉,難過得無法呼吸,再深深地拜了下去。
曾經的師父,是一位多麼風華絕代的大仙啊!那俊美的容顏,就算在全是帥哥的仙界都算是頂尖的。
不單是外表出衆,他技能,他的武力值,也是仙界最拔尖的。而到了這兒之後,他那一身的風華都到底哪兒去了?
“起來,孩子,你怎麼也飛昇了?”師父一把把白晨扶了起來,說話時用的是傳音,而不是直接說的,眼裡有些許沉重,好像自家徒弟飛昇到神界並不是直得開心的事。
“我後來得到了點機遇,所以就飛昇了。”白晨抹着眼淚,瞧着師父憔悴的臉色,心疼不已,“師父,您在神界過得不大如意嗎?”
“我的事,今後再說,我來就是想告訴你,萬不可修煉梅副院長給你的功法,切記。”師父輕輕拍了拍白晨的手背,眼裡的慈愛就好像瞧着自己的孩子。
“功法,難道有問題?”白晨也用的是傳音,因爲梅副院長就在學院呆着呢!以她愛盯梢的毛病,說不定此時也在監視着學院門口的一切動靜呢!
難道曾經的梅副院長也給過師父功法不成?而且師父他老人家還真煉了,但那功法卻是一部有問題的功法。
所以後來的師父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但他因爲實力低微,勢單力薄,所以就算他明知道是功法有問題,也不敢來找梅副院長理論。
那麼,話又說回來,梅副院長又爲何要害從仙界飛昇來的下神呢?
好像下神們與她完全沒有深仇大恨吧!應該沒有加害的動機纔對吧!
還真是想不通啊!
“沒用!那還好!”師父鬆了一口氣,臉上多了一絲淡淡的微笑,快速在白晨的手裡塞了一樣小東西,又迅速放開了她的手,“就此別過吧!”
“可是,咱們剛纔見面。”白晨心中不捨,很想與他坐下來好好談一談,但她卻發現,自己如果要與師父坐得下談一談,連一個安全的,不對打擾的地方都沒有。
想到此,白晨手裡也已經多了一個最簡易的乾坤袋,再迅速塞進了師父的手裡。
“你,你這是?爲師過得很好,不需要你孝敬。”師父拿着袋子,皺起了眉頭,並不想要白晨放在他手裡的東西。
徒弟只是一個剛到神界的下神而已,自己哪能要她的東西。
但這兒是神學院的大門口,把東西塞來塞去的有點不大好。
“這是師父您曾經贈與弟子的,如今弟子再回贈與您。”白晨擺了擺手,捏着師父放在自己手心裡的小東西感動萬分地道,“謝謝師父的禮物,我會非常珍惜的。”
“好,那爲師也就收下了。”師父的話音剛落,就在原地消失了。
白晨站在那兒呆呆地注視着遠方,突然感覺好茫然,心痛,壓抑,孤獨,糾結,擔憂,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難道師父他其實一點自由都沒有嗎?出來見自己,其實都只是偷偷出來的。
所以,他纔會如此衝忙。
想到種種,更是讓白晨心痛難耐。
回到茅居之後,白晨呆呆地坐在牀頭,想的都是怎樣拯救師父,讓他獲得自由。
但很可惜,她發現自己依然毫無辦法。
實力決定一切,在自己的安危都無法保證的情況下,又談何幫助他人呢?
而後,她又拿出師父交給自己的東西細看,當她瞧清楚時,更是想大哭一場。
這又是一件漂亮的空間髮釵,與曾經他送給羅梨花的隱形空間很相似,而且空間裡堆滿了各種煉器材料和神石,好像是生怕自家徒弟沒錢使似的。
十幾萬年前,羅梨花收到的師父贈與她的第一件禮物,就是一件漂亮的空間髮釵,髮釵空間裡也堆滿了仙石。
那時候的師父,財富對於他來說,就只是一個數字,但如今卻完全不同。
想來,如今的師父手頭也不算寬裕吧!但他卻依然在髮釵空間裡堆滿的財物。
白晨心中感嘆,這位師父,是自己遇到的最好的師父,沒有之一。
裡面還有一封信,和一件傳音神器。
信上的內容全都是叮囑的話,半個字都沒有提到他自己。
或者,他會覺得,他如果說出自己的難處,反而會給自家徒弟徒增煩勞吧!
畢竟,在他的心目中,徒弟只是一個剛飛昇來的,修爲最低下的下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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