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潔掂量着自己白火的分量,再過那麼幾天,她就可以無視主人與木偶的身份地位區別了。
再忍幾天。
於是沂潔懶洋洋的回答,“知道了。”
元歌目光沉沉的看着她與墨子並肩而來,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明明他是她的主人,但是她卻跟墨子更親近。
爲什麼?
憑什麼?
他對她伸出手,古怪的動作引得沂潔有些奇怪,然而下一刻她就知道他幹嘛了。
她的身體不聽她的使喚,兀自邁開腿走到了元歌的身邊。
像個真正的提線木偶。
“操縱木偶和操縱心靈是同樣的藝術。”元歌高高的擡着頭看着底下的墨子,像個爭寵的小朋友一樣。
沂潔驚歎於她怎麼會這樣看元歌。
他們除了元墨,能爭誰的寵?
六把鑰匙合成了一把鑰匙,然後化作一張紙。
元歌把這張紙放入老師辦公室角落拖把型的掃描器下,旁邊轟隆隆的開了一條密道,然後三人都往裡走。
密道有一條極長的樓梯,螺旋而下,不知道下到地下多少米。
元歌眨了眨眼,倒是不急着帶他們下去,而是在旁邊的牆壁上開始摸索。
在摸什麼機關嗎?
沂潔也不着急,反正她就是個打醬油的,說不定還是個炮灰。
元歌對她可不存在什麼疼愛之心,估計讓她來也是爲了如果探尋寶藏時有什麼危險,她可以擋一波。
他摸了好一會兒,終於在頭頂摸到了某個機關。
樓梯開始轟隆隆的下降。
墨子與元歌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重視。
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
這個機關是元墨設計的。
也不知道當初設計這個寶藏的人是什麼心思,跟元墨又是什麼關係。
因爲一般來說重大寶藏都會讓那些設計機關的人同寶藏一起沉於地下,而元墨不僅沒有,還混得風生水起。
“怎麼了?”看着兩人深情對視,一臉懵逼的沂潔猜測着,“機關很難解嗎?”
“這個機關……是墨墨設計的。”元歌說完,墨子又補充道,“主人很懶,所以一般那種比較需要體力的機關都會設計捷徑。”
也就是說,這個機關帶着典型的元墨式風格。
沂潔嘴角抽了抽,隨着轟隆隆的機關往下,她的視線受到一定程度的阻礙。
元歌打了個響指,周圍亮起一圈明亮的燈。
彷彿是他設計的機關道一樣。
沂潔挑眉,樓梯降下去之後又是一個冗長的甬道,她正打算邁開腿走進去,被元歌伸手攔住了。
“這裡不是正確的路。”元歌篤定的指着地下,“還在下面。”
如果說這裡是元墨設計的機關道,那麼沒有人可以超越元歌和墨子瞭解這裡。
果不其然,隨着他們三個人久久沒有動作,樓梯又開始緩緩的往下降。
這次降了沒有多久,就真正到底了。
元歌把螺旋的樓梯一個彷彿雕刻在樓梯上的人形往下按,四周都是光禿禿的牆壁的地方就忽然顯出一個小洞來。
可是不論是元歌還是墨子,兩個人都沒有邁開腿。
莫非還能往下降?
元歌的手久久沒有鬆開,繼續把那個雕刻在樓梯上的人形往下面按。
一個一人高的大洞從旁邊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