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潔撇撇嘴,無非就是個暗戀學長不成,不甘心,追到日後生活裡來了。
不然按葉霜的能力,估計也不會當個小小護士長。
人生吶,挫折是常態,順利纔是意外。
葉霜喝了酒,也有些醉意上頭,亮晶晶的眼睛盯着沂潔:“如果扁醫生不喜歡你,你還會繼續追嗎?”
說完這話,又不等沂潔開口,“我不想了,太累了。”
“我會。”沂潔彈了彈自己的帽子,笑得葉霜都想掐掐她的臉。
“強扭的瓜不甜。”葉霜苦笑,她也不過就是仗着扁醫生也喜歡她罷了。
“我會自己加糖。”冷意順着衣縫灌進來,沂潔邁着細腿往火鍋那邊走去。
身上有一股火鍋味,回家得好好洗個澡。
葉霜一愣,這姑娘年紀不大,腦洞倒是清奇。
上個廁所回來,這個生日宴也算是散了。
扁鵲被灌了不少酒,都是替楚醫生擋的,他蒼白的臉上一片通紅,走直線都走不出來。
當然不止是扁鵲,灌酒的那個醫生自己也七葷八素的。
楚醫生沒喝酒,但是他還得送別的喝醉了的醫生回家,還有楚立也不能離開他,扁鵲和沂潔是鄰居,楚醫生自然就把扁鵲留給了沂潔。
除了火鍋店被冷風一吹,扁鵲也不像在火鍋店裡那樣暈暈乎乎需要沂潔扶着了。
格外有骨氣的一把推開沂潔,扁鵲豪情萬丈,“我自己走!”
沂潔“哦”了一聲,就真鬆開他,自己走向了車。
上了駕駛室,沂潔轉頭看向後視鏡,扁鵲蹲在原地,抱膝低頭。
……她不該相信一個醉酒的人的。
沂潔把車裡開了一檔的暖氣,然後緊了緊領子,下車,關車門,走到扁鵲身邊,“扁醫生,還不走嗎?”
“不走不走。”扁鵲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沂潔一個手刀劈過去,扁鵲茫然的擡頭,眼中蓄着淚,“你打我……”
沒想到醉酒後的扁鵲是這樣的……幼稚。
好吧,還是很符合他單純的人設。
沂潔蹲下來,撥了撥他染成白色的劉海,好聲好氣的哄小孩:“小鵲鵲,我們回家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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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鵲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幾秒,露出了一個傻兮兮的笑容:“好~”
不過回家路上並沒有得償所願的順利,扁鵲吐了,站在路邊扶着電線杆吐的昏天黑地,然後上車的時候人清醒了一點。
“扁醫生。”沂潔沒有偏頭,目視前方問道:“你爲什麼要替楚醫生擋酒?”
扁鵲反應有些遲鈍,愣了幾秒,忍着些胃裡的不舒服,才低着嗓子道:“楚醫生明天還有一臺大手術,喝了酒手會抖。”
“你明天不要做手術了嗎?”
扁鵲閉眼,仰着頭,不舒服的拉了拉安全帶,“我不會抖。”
副駕駛門上有放着一盒口香糖,扁鵲拿出一片來嚼,可以小程度的壓下一點喉嚨裡的噁心感。
“這麼確定啊,扁醫生真是厲害。”沂潔毫無誠意的誇着扁鵲。
車子很快開到小區樓下車庫。
扁鵲下車時差點一個趔趄栽地上。
怕是真醉的不輕。
沂潔擡起他一隻手,往電梯裡走。
三樓到得賊快,沂潔擡手在扁鵲褲袋子裡面摸鑰匙。
扁鵲勾脣,笑得有些妖,擡手把她圈在自己懷裡,結結實實給她來了一個壁咚。
鋪天蓋地都是他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