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王靜。”
“跟死者關係。”
“同班同學。”
“同班同學？”女警察的眼神凌厲得像刀子一樣，“你們平常關係怎麼樣？”
“還好。”
“你撒謊。”女警察翻閱着面前的文件，“你跟趙欣琦的關係是趙欣琦跟別人的關係裡最差的一個。”
趙欣琦雖然平常有點喜歡搞小團體，也有點喜歡跟老師對着幹，但是她性格還不錯，跟男生女生關係都挺好的，甚至因此還有男生勸諸葛亮要不就跟趙欣琦試一試。
被女警察這麼嚴厲一喝，沂潔也不像普通學生一樣嚇得渾身一抖，“警察姐姐，這也不代表我就想殺了她呀。”
“據說你們都喜歡一個男生，叫諸葛亮？”女警察眯了眯眼睛，企圖給沂潔施壓。
“不是。”沂潔想了想，“她喜歡諸葛亮，諸葛亮喜歡我。”
女警察：“……”
這麼說你還挺驕傲？
“你平常對她有沒有什麼想法，比如想要懲罰她之類的。”女警察試着開始引導她的情緒，“你看，她平常喜歡帶着別的女生針對你什麼的。”
當然有啊。
沂潔撅了撅嘴，“沒有。”
女警察有些不解，“爲什麼？”
“因爲我是小仙女啊。”女孩子聲音軟軟糯糯的，跟她瘦小的身形很搭。
女警察：“……”
仙女你咋不上天？
“你喜歡諸葛亮嗎？”女警察再次換了角度。
“我不能喜歡他。”沂潔蹙眉，手也搓着自己的褲子，第一次顯得有點緊張。
“爲什麼？他長得挺帥的。”女警察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這有可能是個關鍵點，她得好好從這個角度切入問一下。
“因爲仙女是不能隨便跟凡人戀愛的。”沂潔說得煞有介事，女警察卻開始覺得自己被戲弄了。
這個女孩子要麼是心理素質太好了，要麼是是心理變態了。
“同學，請你嚴肅一點，”女警察把文件往桌子上狠狠一拍，“這是人命關天的案件，不是過家家！”
然而對面的女孩子縮在椅子裡，睫毛都沒有顫抖一下。
“警察姐姐，你無非就是想說我會不會因爲跟趙欣琦的關係不如你們想象的那麼平和而產生殺她的動機，我們平時打鬧歸打鬧，她也沒有真的對我造成過什麼傷害，我和她還有諸葛亮的關係也不是什麼狗血三角戀，我們還是學生，頂多就是好感而已，哪來的什麼情殺。”沂潔歪頭，仍然笑眯眯的，“我國法律明確規定不得自證其罪的。
——
又被警察問了些無關痛癢的關於趙欣琦生前有沒有什麼異常行爲或者跟不認識的人交談之類的日常問題，沂潔出了審訊室，朝警察叔叔比了個“v”的手勢，然後就安靜的坐在凳子上打遊戲，等着學校其他同學一起做完審訊回去。
“怎麼樣？”諸葛亮坐在她旁邊，看起來跟她一樣不緊張，“第一次被警察審訊？”
“嗯，還挺刺激的。”沂潔含着棒棒糖，點點頭。
“刺激？”諸葛亮重複着這兩個字，“你幹了什麼？”
“就……跟警察姐姐聊天啊。”沂潔無辜的眨巴着眼睛。
諸葛亮：“……”
他怎麼就不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