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發現不對勁的是封瑞。
那已經是酒局結束的時候了。
餐桌上每個人都喝了點兒酒，基本上都是打電話讓助理或者是親近的人過來接。
封瑞沒喝多少，不過還是給助理艾米打了電話讓她開車過來接。
他打完電話正好就看到鍾情站了起來。
面色平靜，身姿穩健。
看到她這樣，就算是封瑞也忍不住佩服了。
他可是親眼看着對方喝酒跟喝水一樣的，比起對面那幾個醉態百出的，可是要好太多了。
他想起對方還是學生，不由問了一句：“林……皎皎，需要送你回去嗎？”
本來準備喊林小姐，想起兩人之前的對方，他改口喊了一個親密一些的稱呼。
鍾情聽到了他的話。
她雖然腦子已經蒙成一團漿糊了，聽力還是一等一的好，聞言十分豪爽的擺擺手：“不用麻煩，我自己打個車回去。”
封瑞點點頭，他不過是隨口問一聲而已。
然後……
封瑞就眼睜睜的看着鍾情轉身，步伐穩健，一本正經的——朝着柱子撞了過去。
“啊！”鍾情被撞得往後一退，腳一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封瑞：“……”
他收回剛纔的想法，這人要是清醒的，那就是這酒店的柱子長錯了地方。
鍾情還一臉茫然的坐在地上。
酒精讓身體感知都麻痹了不少，所以這會兒她並沒有感覺到多痛。
只是有些不解的仰着頭，鍾情嘟囔着：“你沒看我走路嗎？撞過來幹嘛呀？”
就站在她邊上，將這話聽得一清二楚的封瑞：“……”
他很想笑一笑，脣角已經勾起來，又覺得有些不對，又壓了下去。
這哪裡只是喝醉了，分明已經是醉得不行了。
這會兒包廂裡的人，清醒的基本上都走完了，還剩下幾個同樣喝醉的，還趴着等人過來接。
封瑞看着，一個都指望不上。
鍾情還坐在那裡，一臉認真的盯着面前的柱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封瑞懷疑，如果自己不管她，這姑娘能在這坐上一晚上。
他蹲下身來，輕輕喊了鍾情兩聲：“皎皎？林皎皎？”
鍾情對自己名字反應還挺靈敏，聞言馬上轉過頭，看着他：“你喊我做什麼？”
封瑞忍不住感慨：看這樣子，如果不是親眼看着這人上演撞柱子，誰能相信她已經醉了？
“我送你回學校吧？”他說道。
鍾情搖搖頭，又看向了柱子：“不用麻煩，我自己打個車回去。”
她說着又嘟囔了一句，語氣還帶着那麼點兒控訴，指着面前的柱子：“這人擋着我的路，還撞我，不讓我回去。”
封瑞：“……”
他嘆了口氣，放棄了和她交流的想法，試探的伸出手來，抓住了鍾情的胳膊。
鍾情沒有什麼反應，乖乖的任由他攙着手臂站了起來。
她一站起來又要開始往前走，當然前面還是那個幾人合抱那麼粗的大柱子。
封瑞眼明手快的拉住了她，看着對方通紅的額頭，避免了一場慘劇。
“我們去那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