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雲脂站在山坡上,乘着涼風,舔舐了一下脣角。
她總是聽不得強勢的命令。
越是不準,便越想做。
她這個好哥哥,這麼護着冷月的名聲?
她就偏要破壞的乾乾淨淨,一點不剩。
這麼想着的時候,手裡捏着黑色的英雄帖輕輕攥了攥。
宣雲脂回到客棧,忽而發現,屋子裡多了一人。
司雲邪一身黑袍就那麼大刺刺的出現在她的屋子裡。
她扶額依靠在房間門口,哭笑不得。
這是什麼習慣?
私自亂闖女子的閨房?
還一臉堂而皇之的表情,理所應當一樣。
“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她出聲詢問。
司雲邪沒說話,注意力轉而移到了她手裡的那張黑色的請柬上。
她揚了揚手裡的帖子
“剛發來的武林帖,說魔教猖狂囂張,召雨閣慘遭滅門,定要齊心協力討個說法。”
宣雲脂看着他,
“魔教教主大人。”
其實,兩個人之前從未明說過各自的身份。
如今,也算是攤開牌來了。
一個是寶月宮的宮主,一個是魔教的教主。
這要是讓外界知道了,仙子墜落俗世還跟魔教混到一起了,消息的震驚程度不亞於又一次的武林震動。
司雲邪聽到此,眼眸幽深
“當時你也在場,並未阻止。”
宣雲脂一愣,不服氣
“我那是被你抓去的。”
某人低沉緩緩,壓根都不聽她這說辭,自顧的道
“你是幫兇。”
宣雲脂氣的不得了
“你!”
這個人,不說話則已,一說話就氣的她久久都無法平復。
她深吸一口氣,
“你就算是告訴全天下的人又怎麼樣?他們不會相信的。”
這話一說完,就看着,司雲邪的脣角忽而輕輕上揚了一瞬。
不過轉身又再次恢復了冰冷緊抿的樣子。
伴隨着低沉冰冷的聲音,他一步一步走來
“自是有法子讓他們相信。”
宣雲脂聽着他說話就來氣。
這麼張狂的話,從他的嘴裡說出來,那麼理所應當。
一步一步靠近,踱步站定到了宣雲脂的跟前。
漆黑的衣袍強大而冰冷的人。
她咬咬牙根,
“你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最終還是她率先服了軟。
司雲邪狹長的眸子眯起,看着她。
“爲何每次見到吾,都要跑?”
低沉的聲音響起。
宣雲脂被這個問題給弄笑了,
“魔教教主武力高強殺人不眨眼,我一個弱女子見到你不跑,還能留在你跟前等你來弄死我?”
她說的理所應當。
司雲邪眸子深處帶着鋒利,像是要把她看穿。
薄脣輕啓,吐露
“既然這麼怕,又爲何要救吾?”
宣雲脂眨眨眼,還未說話,就聽着他又道
“混沌草生長在陰暗潮溼之地,得到它要費些功夫,吾既是人人得而誅之的魔頭,自生自滅不是更好?”
彎腰,俯下身來。
兩個人對視。
因爲挨的極近,以至於他灼熱的呼吸能夠清晰的感知到。
她忍不住側頭往後躲了躲。
結果腳步剛往後移動了一下,就被人攬着腰肢硬是拉了回來。
一下子整個人都撞到了他的懷裡。
兩人身體緊緊相貼。
宣雲脂雙手抵在他的胸口的位置,想掙扎,結果被嘞的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