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天,這車子裡的空氣都快要凝固了,宣雲脂被他看的沒辦法,結巴的補了一句
“我們順路,捎我一段。”
她說着前後自相矛盾的話。
司雲邪竟也沒有計較,薄脣吐露
“走吧。”
好聽的聲音,斯文慵懶。
宣雲脂坐在真皮座椅上放鬆了一下。
車子裡寂靜的空氣瀰漫,他慢條斯理翻閱着手裡的文件,像是對於突兀多出來的人完全當做是空氣。
宣雲脂坐上車之後,也漸漸趨於冷靜。
剛剛是怕這一錯過又是好幾天不見,於是乎急急忙忙給攔住了車子。
可這一坐上車子,視線瞥向旁邊翻着文件的男人。
她呃,一會兒該從哪兒下車?
一邊想,視線不停的掃過他。
幾分鐘後。
啪嗒一聲,文件夾合上。
幽深的視線掃到了宣雲脂的身上。
帶着無框眼鏡俊美斯文的臉上,露出一抹笑來,口氣加了一份玩味
“這麼喜歡看我?”
宣雲脂與他對視,下意識的吞嚥了一下口水
“呃恩”
她發出的聲音很輕,不仔細聽都聽不到。
食指下意識的一下一下扣着真皮沙發的座椅,儘量讓自己放鬆些。
她很想他。
但是,他不知道。
爲了不暴露更多的心思,她把視線移到別處。
司雲邪眉頭一挑,視線落在了她白皙的脖頸處,那裡有一處還沒有完全癒合的咬痕。
是幾天前,他留下的痕跡。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中的幽深加劇了些。
手裡的文件,被隨手放到了一側。
薄脣間的笑不知不覺間加深了些,喉嚨上下滾動
“過來”
好聽的聲音從他的脣間傳出。
宣雲脂視線看過去,然後老實巴交的往他跟前湊了湊。
說起來也是奇怪,今天的宣雲脂格外的老實,甚至還有點無措。
這哪裡有剛一附身來的時候,張口閉口喊老公的氣勢?
雖然是往那兒挪了一下,但兩人之間還有些距離。
直至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攥住了她的手腕,愣是把她給拽到了自個的跟前。
兩個人身體緊貼,他的視線自上而下,落到了她脖頸間的那個還未完全癒合的咬痕。
一股淡香縈繞在鼻翼間。
他低頭,挨的更近了些。
他形容不出這到底是怎樣的一種香氣,聞着卻是不反感。
宣雲脂卻是看着他這反應一下子警惕了起來,響起了那天晚上,被他突然咬了一口的時候,這人也是這番探尋的動作。
就好像是她身上有什麼很吸引她的東西一般。
眸子瞪圓,沒了無措,反而是滿臉的警惕
“你想幹什麼?”
司雲邪瞧着她變臉比翻書還快,上一秒還跟個害羞的花骨朵一樣,轉眼就成了這般。
喉嚨裡傳出笑意,像是故意的一般,
“你說我想幹什麼?”
語氣曖昧。
宣雲脂瞧着這廝這幅斯文敗類的樣,總覺得他沒想幹好事。
她想往一旁撤一步,好保持一個安全距離,就算是他再咬她,那至少還能躲得過去吧?
結果她一往後撤,這個笑的慵懶的男人竟順勢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