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於,連帶着白千霖那個守城的皇子都沒有被殺死,而是關押在了牢房之中。
而這個城主府便被他給佔了。
他端着一碗湯藥,擱置到一旁的石桌上,隨後坐下來
“喝藥。”
她看了一眼那晚黑漆漆的藥材,撇撇嘴,雖然她很想說自己沒病。
不過想想幾個時辰之前自己被他硬是逼着喝下去的那一碗,想來是說什麼都沒用的。
然後默默的端起那湯藥,大口的喝了下去。
司雲邪眉頭一挑,將剛剛握在手裡的調羹放在了托盤上。
捏起了一塊甜棗。
剛剛唐一跟他說,姑娘家大多數都不喜歡這麼苦的湯藥,喝藥的時候不可硬來,還是得哄着,最好要些甜的東西壓壓。
他想想幾個時辰前宣雲脂喝藥喝的慢吞吞不情不願的樣子,覺得有道理。
哪成想,他跟前這個可不是個普通的姑娘,三兩下給喝了下去,還想着抱在懷裡溫存一會兒,也都給破滅了。
宣雲脂喝完藥,嘴巴跟前便出現了一個甜棗,她張嘴吃了下去。
甜的東西,總是莫名鍾愛。
剛吃下去一個,另一個便又遞了過來,正要探着腦袋去吃,連人帶棗就被統統拉到了某人的懷中去。
嘎嘣一下,將棗默默吞了下去。
宣雲脂想着,這棗是真甜。
司雲邪卻是想着,原來一個棗就能把人給騙過來。
宣雲脂便吃着棗,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擡眼看着攬着自己的人
“那白千霖你打算怎麼辦?”
“殺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點點頭。
司雲邪看着她的反應,眼中閃過一絲滿意。
宣雲脂想的其實很簡單。
那日她在戰場上,踏出南霄城的城門,從南霄城射出的箭雨便凌厲的攻擊來。
這個旨意,除非是白千霖親自下的。
當然,她知道白千霖的目的不在她,而在於想要射殺司雲邪。
不過當他決定放箭的時候心裡就肯定已經有了打算,她是一枚棄子。
他不留情面,宣雲脂也沒什麼好惋惜的。
“你那日可是抓了一個叫蘇月的人?”
他狹長的眸子望着懷裡的人,眼中快速的閃過些什麼。
“嗯”
漫不經心應了一聲,低頭把玩着她的一縷長髮。
“她還活着?”
“嗯”
“她是我的人。”
“我知道。”
他一句一句的迴應,卻絕口不提放人的事情,似乎在等着她先提起。
果然,下一句便看着她又捏了一個棗塞到嘴巴里囫圇吞着
“那何時把她放出來?”
司雲邪噙着笑,望着她
“放人?爲何?”
宣雲脂本來以爲這不是個問題。
畢竟他們都這麼熟了,再說不都是誤會嘛。
“那是要打算處死她?”
她不太確定的詢問。
畢竟這事司雲邪也是能夠幹得出的。他一個心情不好什麼事做不出來?
“並不。”
等到她反應過來看着司雲邪笑意吟吟的樣子,根本就是在這兒等着她。
“王爺的意思?”
“放人可以,不過,你有何東西跟我交易?”
他的視線將她上下打量,帶着玩味含笑。
宣雲脂想了想
“玄雨宮的宮主之位?”
他若是要這東西,統統拿去,她完全不會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