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兩位各懷心思,但是看在司陽宇這個外人眼裡,卻是濃情蜜意,大家安好。
他低頭有一瞬的失落,不過很快的又從情緒中走出來。
宣雲脂已經嫁給了舅舅,結婚之前的所有,都已經是前塵往事,不再提,也不作數了。
他怕自己的情緒會泄露出來,輕咳一聲,假裝道
“我去洗手間。”
說着,在女僕的引導下離開客廳。
幾乎是司陽宇前腳剛走,宣雲脂就皺着眉頭從司雲邪的懷裡離開。
“疼,疼,疼”
骨節分明的手攥着她的手腕,那力道大的恨不得要捏碎她的骨頭一樣。
她自然知道是什麼原因。
這人潔癖深重,無論穿越了多少個世界,一直都是如此。
估摸着,自己剛剛那一抱,在他眼裡就跟沾了什麼髒東西一樣。
偏生,她就是有意招惹。
實在是想抱抱。
司雲邪瞧着她那張柔弱的臉皺巴巴的擰在了一起,薄涼的笑愈發的明顯。
“夫人身子這麼嬌弱,看來是沒有休息好,這一個月就好好在屋子裡休息,我會叫人仔細看着。”
緩緩的話,那麼富有磁性,偏生叫宣雲脂脊背一涼。
這是要禁足?
她眨眨眼,再眨眨眼,臉上露出比剛剛更加溫軟的笑來,
“老公,你在說什麼,我剛剛只是太想你,抱了你一下,哪裡有嬌弱?”
關小黑屋一個月什麼的,她纔不要。
司雲邪上下打量宣雲脂,眼神意味深長。
半個月不見,這個女人倒是與往日不一樣了。
嗤笑一聲,脣角弧度詭異
“宣雲脂,你膽子大了不少。”
宣雲脂笑眯眯,
“哪裡比得上老公膽子大。”
兩人一來一往間,從他的身上嗅到了一股鐵生鏽的血腥味。
她幾乎是下一秒就皺着眉頭脫口而出
“你受傷了?”
司雲邪眼中的玩味,幾乎是在她這句話落下的時候,頓時消散不見,轉而幽深看不出他的情緒。
宣雲脂一說出來,就後悔了。
司雲邪現在身居高位,唐一也在他跟前,就是是受傷,也肯定沒有生命危險。
反倒是自己這會兒,倒是危險了。
尤其是瞧着他那越發危險的眸子,哪怕遮擋在眼鏡後面,都能感受到那視線像是刀子,恨不得把她刨開仔細看清楚才罷休。
她想,她這個時候得躲的遠一點。
不過這個時候,司雲邪倒是不打算放她了。
掙了一下,沒掙開。
反倒是聽着他笑意橫生的語調
“夫人仔細瞧瞧,我哪兒傷了?”
宣雲脂笑的溫軟,尤其是感受到他這股子漫不經心不陰不陽的調調。
這個時候,只想離着遠點。
她張口,剛打算打一句含糊的話。
跟着就聽他陰惻惻的聲音
“說不出來,就得給你身上添一道口子,讓你漲漲教訓。”
宣雲脂咋咋舌。
知道自己剛剛那無意間的一句話,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會兒就算是躲過去,也是還會有下一次。
心中很快有了計較,將他上下看了一遍。
脣角含笑,伸出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