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字字句句,全都是在爲司雲邪抱不平。
一旁司徒炎,反倒是雙手抱胸,出聲
“一日爲師,終生爲父,師父永遠是師父,她這麼做就一定有這麼做的理由。”
他並非是要爲宣雲脂辯解,只是單純的,就是不想林雅幫着司雲邪說話。
林雅被弄的下不來臺,擡起手指,怒指着司徒炎
“你,你,你憑什麼這麼說?!”
“憑師父八年的教導之恩。”
林雅被氣的臉紅脖子粗,正要張口反駁,宣雲脂輕皺着眉頭
“好了,你們倆先退下吧。”
宣雲脂一出聲,兩人一下子安靜了,老老實實的告辭。
離開之時,不忘將房門關死。
司雲邪注視着她,自始至終視線都沒有挪開,他需要一個解釋。
宣雲脂低着頭喝茶,也知道自己理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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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當時,司雲邪可是板上釘釘的說不去的。
而且當時宣雲脂也表示了默認。
這突然之間,榜單上出現了他的名字,估摸着這事擱在誰身上都得想要討個解釋。
她整理了一下衣衫,輕咳一聲,只要是跟他兩個人相處,宣雲脂這氣勢就不比在人前強盛。
甚至於也可能是自己一把手養大的,這對比以往,對他的心要更柔軟,也更心虛。
強撐着道
“既然已經報了名,那就好好去爭取。”
司雲邪聽着這話,突然幽幽笑開
“我想師父應該還記得,我是雜靈根的事。那秘境,對我無用。”
參加秘境,有一個衆人皆知的秘密。
你在秘境裡增長的修爲,與自己的天資,進步空間,有很大的關係。
而司雲邪的天資,進步空間,已然到頭。
兩年了,他金丹裡聚集的靈氣未多一分,紋絲不動。
那個秘境,除了帶給他無盡的羞辱,不會再帶給他其他有用的東西。
宣雲脂低頭喝了一口茶,沒有回答。
司雲邪眼中劃過一抹精光,幽幽淡淡,仿若明白了什麼
“師父前幾天給我那瓶秘藥,就是已經決定要我去參加秘境了?”
宣雲脂咂咂嘴,她腦袋裡轉啊轉,也愣是沒有想到一個合適的理由,來告訴他自己爲什麼要讓他參加秘境。
直至最後,一個拙劣的理由,磕磕巴巴出口
“等你出來,送給你一樣東西。”
司雲邪狹長的眸子看着宣雲脂灼熱增加了幾分。
“何物?”
她聽到他感興趣,趕忙道
“定是你喜歡的東西,所以,好好努力。”
說完,壓根不等司雲邪說什麼,便直接將人給趕了出去。
等到屋子裡就只剩她一個人了,她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氣。
好在,給糊弄過去了。
司雲邪站在竹屋門口,看着緊閉的房門,想到剛剛師父驚慌的樣子。
眼中聚集的陰霾褪去,那脣角勾起的弧度,終於有了點點真實。
師父要送他東西?
想想兩個人相處這麼久,雖然宣雲脂也給了他不少東西,但那都是直接給了,就像是那日給那瓶治療內傷的秘藥一般。
像是這般,鄭重其事的,還倒是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