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雲邪聽着動了動眉眼,薄涼脣角勾起。
沒再與竹雪多說什麼,轉身,朝着廚房走去。
他今天晚上這麼晚回來,是故意的。
在秘境中,他見到了宣雲脂,成了夢魘,入了魔障,最後被反噬,吐血造成丹田的金丹裂開。
這些,與他都沒什麼。
他只是怕見到她而已。
秘境裡的所有一切都被所有人觀看到。
他知道,師父也肯定看到了。
司雲邪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說什麼露骨的話,也不知道師父看到會有什麼反應。
因爲這些不確定,不安的因素,讓他竟一時不敢與宣雲脂見面。
本想躲個幾天,卻是不想,這人蓮子湯不喝,出去喝了一頓酒回來。
思緒萬千,走進廚房手裡的動作不停。
一個時辰之後。
他端着一碗小白粥,還有一份醒酒湯從廚房裡走出。
袖口挽起,模樣俊美,一頓飯做下來,似乎與之前沒有什麼區別。
走到竹屋門口,敲了敲門
“師父”
磁性的聲音出口。
宣雲脂在牀上翻滾了一圈之後,又趴在了牀上
“進來”
聲音悶悶。
司雲邪走進去之後,就看到宣雲脂腦袋趴在枕頭上,露出半張側臉,輕皺着眉頭,一副不怎麼舒服的樣子。
當他端着小白粥靠近過來的時候,那位躺在牀上的人,自顧的睜開眼睛,然後坐起身來。
“做的什麼?”
司雲邪沒說話,只是將托盤遞了過去。
宣雲脂伸手捏着瓷勺,想要去舀那一碗撒着蔥花的小白粥。
手卻是被阻止。
“聽竹雪說師父與人喝了酒,先喝醒酒湯。”
他很有耐心,不緊不慢的道
宣雲脂倒是也聽話,把瓷勺放在一旁,端起那碗湯,喝起來。
等到喝完,從牀上換了換,走下來
шшш▪Tтkan▪¢O “你去哪兒了?怎麼這麼晚回來?”
問着的時候坐到了八角桌跟前。
司雲邪跟在她的身後,將那碗粥放在她跟前,沉默了一會兒
“沒去做什麼,隨意走了走。”
宣雲脂握着瓷勺,舀着白粥,吃了一口,突然出聲
“今天下午小雅來問我關於你們下山歷練的事,我應下了。”
司雲邪動了動眼皮
“我們?”
她舀了一口白粥,嚥了下去,解釋
“你,小雅,還有司徒炎。”
當她話落下的時候,就感覺到站在她旁邊的這個人,心情不怎麼好,不,應該是非常的不好。
反而,他說話的語氣柔了下來,
“師父是有意要這麼做的?”
只是這股柔和,不會讓人覺得如沐春風,反而心底發毛。
但是這會兒宣雲脂在吃飯,在者,下山歷練這事她沒有把它當成一個大事。
反正他們三個早晚都要去。
“恩,你們下山去歷練一下,總是要好的。”
話剛說完,那吃握着瓷勺的手就被人捏住。
然後整個人都被一股力拉了起來。
要說宣雲脂的修爲比他高出一大截,若是反抗,司雲邪連衣角都不會碰到。
可她對司雲邪壓根一點防備心都沒有。
以至於這一拽,反身便被人給困到了桌子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