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澤是想要人魚族,他也確實和人類合作,可是今天的局面跟他想的不太一樣。
他和人類合作,也從沒想過,會將人魚族置身這個地步。
安瀲和亞澤單獨談論許久,最終達成同盟關係,一起對抗人類。
雙方戰鬥越發激烈,海面浮屍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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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中,清冷的街道上。
一個穿黑色衣服的男人,疾步從街上穿過,到達一棟七層高的建築前,他左右看看,然後進了建築裡面。
這是一棟老建築,沒有電梯,只能步行。
男人走得快,兩階並做一階,轉眼便是5樓。
他站在5樓一扇門前,他摸出一串鑰匙,打開門進去。
房間昏暗,男人熟練的按開燈。
光線蔓延開,只見房間中,有好幾個養魚用的那種玻璃水箱。
水箱裡全是黑色的水,水裡蜷縮着人魚,只能從人魚微微起伏的胸口判斷,人魚還活着。
男人關上門,走到水箱前,他低頭往裡面看,似乎在檢查人魚的狀況。
在水箱旁邊,有一排做實驗用的器皿。
男人換了衣服,消毒,走到試驗檯前,開始擺弄那些瓶瓶罐罐。
他不時在水箱和試驗檯前穿梭,男人偶爾會停下揉眉,似乎被什麼給難住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停下動作,看着某個玻璃瓶的液體。
他似乎有些激動,拿着玻璃瓶,走到一個清澈的水箱面前,裡面也有一條人魚。
他用滴管,將一滴液體滴進水箱。
液體化開,混合成透明的顏色。
男人盯着水箱,似乎想立即看到答案。
可惜,水箱裡的人魚沒有任何反應。
男人皺眉,又觀察一會兒,人魚依然沒反應。
這一等就是一晚上。
男人在沙發上睡了過去,早上外面天剛亮,男人就被嘩啦的水聲驚醒。
他第一時間往那幾個水箱看去。
前面幾個水箱都很安靜,只有他昨晚滴了液體的那個水箱,此時水花亂濺。
裡面的人魚來回翻滾,彷彿經受巨大的折磨一般。
男人一躍而起,奔到水箱前。
人魚身上泛起了噁心的膿包,人魚翻騰間,膿包破裂,渾濁的液體流進水裡,水裡一片渾濁。
男人臉上的笑容慢慢擴大,有些激動,又有些瘋狂。
“哈哈哈哈哈哈哈……”
男人不理會那隻人魚,去試驗檯,將玻璃瓶裡面的液體分開裝好。
他拿着東西出門,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有人從街角跑過來,男人將東西交給他,“扔到海里去。”
那人應一聲,轉身跑了。
接下來又來好幾個人,男人都是這麼吩咐他們。
等最後一瓶給完,男人轉身上了樓。
他在房間轉悠一會兒,回到臥室,躺在牀上,擡起手,在自己面前翻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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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在牀上睡着了。
夜半時分,他驚醒過來。
他下意識的掃過房間,熟悉的房間,熟悉的擺設,沒有異常。
後背出了一身的汗,讓他很不舒服,他撐着身子坐起來。
剛一動,發現不太對。
窗戶那邊……
男人猛地往那邊看過去,窗簾旁邊似乎站着一個人。
男人伸手按牀頭的燈,然而他按好幾下,燈都沒有亮。
他從枕頭底下摸出一把槍,對着窗簾那邊,“什麼人?”
夜風從沒關嚴實的窗戶吹進來,窗簾晃動,那個人影也跟着晃動。
男人使勁眨眨眼,剛纔看着還像人形的東西,此時已經看不出來。
眼花看錯了,虛驚一場。
男人找出照明用的東西,從臥室出去,外面的房間泛着幽幽的冷光。
水箱裡的人魚,猶如屍體一般,乍一看到很是嚇人。
整個城池都是一片黑暗,就連安置點那邊都是黑漆漆的,應當是停電了。
叮咚——
門鈴突兀的響起。
男人朝着房門看去,手裡的光也打了過去。
但是冰冷的房門緊閉,看不到門外。
叮咚——
這個時候……誰會來敲門?
男人總覺得今天晚上不太對,可他又說不上來,就是心理有點發毛。
叮咚——
叮咚叮咚——
門外的人似乎有點煩了。
男人拿着槍往門口移,這是舊房子,安的可視對講已經無法使用。
看不見外面是誰,男人握住門把,他深呼吸一口氣,隨後猛地推開門。
樓道里比房間還黑,他的槍對準黑暗,視線可及之處,沒發現可疑的東西。
媽的!
見鬼了?
男人沉下心,慢慢的將門推開,槍口也漸漸移動向門口。
呼——
砰!
男人手腕被踢中,往上揚起,上了膛的槍走火,砰的一聲,槍聲在樓道中迴響。
槍從手中掉落,男人第一時間往後退,試圖將門關上。
門後伸出一隻素白的手,輕輕的拉住門。
一個腦袋從後面探出來,含笑的聲音在樓道里傳開,“晚上好啊,X先生。”
男人後背一僵。
“是你!”
那聲音滿含憤怒和怒意。
男人立即往後撤,想將門拉過去關上。
明殊伸腳一勾,門往她那邊移,男人被帶着往外面挪了兩步。
“跑什麼呀,我大半夜的找過來,很累的,你家有吃的嗎?”
男人瞪明殊一眼,擡手就是手刀劈過去。
明殊腦袋後仰,將門往裡推,男人手打在門上,‘哐’的一聲,骨頭似乎都要敲碎了。
“小心呀。”明殊笑眯眯的提醒他,“多疼。”
男人捂住自己的手,擡腳踹過去。
兩人在樓道上過起手來。
男人的招式有些凌厲,明殊看上去就軟綿綿的,好像沒什麼力氣,但是每次男人都沒討到好。
兩人移動間,男人已經移到樓梯上。
他往樓上看一眼,和明殊過了兩招後,拔腿就往樓上跑。
明殊:“??”
這棟樓本就不高,男人上到頂樓,推開天台的門,直奔邊緣去。
明殊緊追不捨,將男人逼到天台邊緣。
男人厲呵一聲:“你想怎麼樣?”
明殊笑着往他那邊走:“我能把你怎麼樣,你一個大男人,還怕我一個小姑娘?”
男人喘着氣,“你別過來。”
明殊挑眉慫恿,“你跳啊。”
男人:“你以爲我不敢?”
明殊:“我沒說你不敢,你跳唄。”
男人:“……”
不是,他爲什麼要在這裡,和她說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