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關係……”明殊想了下:“這個我怕說出來嚇到你。”
姜小彩一抹眼淚:“你說!”
“我們吧,其實……”
明殊還沒說完,旁邊突然插進來一道聲音:“這不是艾葉嗎?”
秦藝穿着某大牌的新款連衣裙,以往甜美的風格,變得成熟又嫵媚。
她看一眼似乎剛哭過的姜小彩,扯着紅脣:“艾葉,你又在欺負人?”
明殊瞅她一眼,這女人……怎麼有勇氣和她說話了?
難道是上次打得不夠深刻?
“你認識呀?”姜小彩吸了吸鼻子,溼漉漉的眸子看着秦藝。
“以前同事。”明殊道。
秦藝聽兩人這對話,大概明白她們之間,可能不是她想的那個關係。
她收回視線,微微挺起胸脯。
V領的衣服,讓她胸前露出大片的皮膚。
明殊視線落在她身上,秦藝微微得意。
“事業線收收吧,這裡沒人給你的事業線買單。”
“噗……”隔壁桌直接笑出聲。
秦藝:“……”
秦藝惱怒,誰讓她看自己的胸了!
她展示的是衣服和首飾!
“艾葉,你把我趕出公司,現在一定混得不錯吧?”秦藝壓着怒火,冷笑一聲:“不過我還得謝謝你,要不是你,我現在也不會當上寶萊雅的總監。”
秦藝明顯就是來炫耀的。
就算沒她厲害有如何,現在還不是一樣能成爲人上人。
而且秦藝也料定,這是公共場合,她根本不敢對自己怎麼樣。
“那這公司的人多倒黴。”明殊輕笑一聲:“天天都要擔心,自己的孩子,醒過來還跟不跟自己姓。”
“你……”提到這茬,秦藝就有些繃不住,須臾,秦藝揚起得體的笑容:“艾葉,你給我等着!”
秦藝似乎看到什麼人,放下這句話就走了。
明殊:“……”
所以這小可愛是過來幹什麼的?
讓朕看看她的事業線嗎?
-
姜小彩繼續剛纔的問題。
她和她家遇哥哥,到底什麼關係?!
明殊瞎扯兩句,又把姜小彩給嚇得直罵變態。
明殊:“……”
她對變態到底有什麼誤解?
離開的時候,姜小彩都是一臉防備,生怕明殊會拉着她,進行一場不可描述的運動似的。
“我們扯平了!你別再碰我瓷!”姜小彩氣哼哼的道:“還有離遇哥哥遠點!”
“我和你遇哥哥兩情相悅的搞個基,你就不能祝福一下?”
“放屁!”姜小彩爆粗口:“遇哥哥纔不會喜歡男人,我也不信你是個男人!”
“你摸呀!”明殊耍流氓。
姜小彩跳腳,衝出大門。
明殊出去,姜小彩已經沒影了。
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大雨,門童給明殊叫了車。
等車的時候,秦藝也從裡面出來,走得那叫一個搖曳生姿。
一輛黑色的車停下,一個男人抱着一大束玫瑰花下車,徑直往秦藝那邊走過去。
秦藝滿臉嬌羞的接過花,餘光卻挑釁的看着明殊。
後者理都沒理她,跟一個不重要的人浪費什麼時間。
車子在她旁邊停下,明殊打開車門,上車,關門,動作一氣呵成,帥氣瀟灑。
留下臉色難看,有氣沒處撒的秦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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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殊沒想到,自己和秦藝的緣分還挺深厚。
不過是第二天,又見面了。
這要放在電視劇裡,那就是妥妥的男女主劇情啊!
明殊是奉周總監的命,前來給那位著名珠寶大師凱德先生送東西。
至於秦藝……
似乎也是來見這凱德先生。
兩人就這麼狹路相逢在凱德先生住的酒店。
“你也是來見凱德先生的?”秦藝語氣有點怪,眸子緊盯着明殊。
明殊按下電梯,眉梢微挑:“關你什麼事?”
秦藝遲疑下,沒有跟着明殊進電梯,密封的兩人環境,她心底還是有點發怵的。
越是這樣,秦藝就越恨明殊。
明殊上了樓,敲開凱德先生的門。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着?
——驚喜總是層出不窮。
凱德先生房間裡。
溫昀和溫月月都在。
溫月月目光接觸到明殊,頓時哆嗦一下,捂着嘴纔沒叫出聲。
溫昀在明殊進來的時候,本是放鬆的姿態,瞬間變成防禦的姿態。
他也沒想到,當初襲擊自己的女人,真的只是一個普通人。
今天還能在這裡看見她。
真是讓人意外。
不過這裡有一位凱德先生,溫昀壓着心底的怒火,沒有發作。
溫昀起身:“凱德先生,希望您能好好考慮,其餘的不是問題,我們就先告辭了。”
凱德先生皺着眉,沒有接話。
溫昀伸手將溫月月拉起來,溫月月慌張的拉上口罩,低垂着頭,和溫昀離開房間。
跟明殊擦肩而過的時候,溫昀給了明殊一個冰冷的眼神。
可惜……
明殊看不見。
明殊將東西遞給凱德先生:“凱德先生,這是我們總監讓我給您送來的資料。”
“謝謝。”凱德先生禮貌的將明殊請進來,重新倒了水。
他打開文件翻閱。
明殊視線掃過四周,房間只有文件翻動的聲音。
明殊斟酌下語言:“凱德先生,有個問題,能問嗎?”
凱德先生點頭:“請問。”
“剛纔溫昀找您有什麼事嗎?”
凱德先生合上文件,像一個和善的老人對着明殊笑了笑:“溫先生想請我爲溫小姐設計一款項鍊。”
看來那位溫月月,是溫昀的寶貝啊。
不過別的總裁送禮物,都是悄咪咪的,怎麼溫昀大張旗鼓的帶着溫月月上門?
明殊笑着問:“您沒有答應?”
凱德先生搖頭,用有點撇腳的中文道:“幾年前,我就已經宣佈,不會再有新作品。”
凱德先生見明殊沒有反應,反而好奇:“你不問爲什麼?”
每次提及到這個問題,總是有人不斷的問爲什麼。
明殊眨巴下眼:“這跟我又沒關係。”她想知道的不過是溫昀這個小頑皮想幹什麼。
“你……”凱德先生收刮自己腦中的詞彙:“有點……奇怪……奇怪。”
和他遇見那些總想知道爲什麼的人不同。
明殊噙着淺笑:“凱德先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如果我要去知道每個人的選擇是爲什麼,那豈不是很累?”
凱德愣了下。
良久嘆口氣:“也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