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句話說的。
只有踏上人上人,危險到讓衆生對其敬畏,方能無後顧之憂!
女醫生是個留學回來,思想並不侷限的女性。
在當今一些女子依舊還存有以夫爲天,男人爲大的思想時,她早已學習先進的男女本該平等的思想。
外國內部女王爲主的權利主導現象,無疑給她一個很大沖擊力——有些事並非只有男子能做,看上去柔弱的女子同樣能掌控這個國家,帶領這個國家!
以至於,聽聞姬衍衡土匪般的所作所爲,她本是極其厭惡這種強勢不顧女子的意願的大男子主義,甚至這種厭惡,早已超過對‘姬衍衡這個變態居然會真的喜歡上一個女人’的詫異!
她本想讓他苦苦掙扎,死都想不出,一輩子沉浸在懊悔的痛苦之中!
但又想到,自己留學能這般安逸,要得益於他,兩者衝撞下,女醫生只是難堪着臉,簡單提及,語氣雖是不好,但言語卻不敢不恭敬,
“這些景象,早已大大超出正常人所能接受的範圍,人的精神很複雜難解,簡單來說,就是有根緊繃的弦,可以被稱之爲精神承受能力,外界刺激就是一把刀,適當的力度波動那弦,會導致興奮緊張焦慮等情緒,但一旦割的猛了,弦一斷......”
她言語一頓,擡眸看了眼靠在門邊,垂眼低頭的姬衍衡,不知該不該再說下去。
一般久居高位者,向來唯我獨尊慣了,並不會輕易承認自己的錯誤,哪怕真是他們錯了,他們也有能力扭曲是非黑白,讓他們纔是真理的那一方!
她說的已是委婉,只有一個核心意思——他這行爲,做錯了,大錯特錯,甚至,可能沒有挽回的餘地。
哪怕心裡忿忿不平,卻不敢明目張膽地表露,只因輪不到她來指責,她沒有這個權利,能指責他的,只有那個正躺着的女人。
內裡只開了一盞小燈,那昏黃的光影掠過大半室內,倒在他身上,高大的身軀大半被柔和的光覆蓋,頭隱在暗處,神色不清,卻襯得他莫名有幾分壓抑掙扎。
“繼續。”
陰影處驀地傳來兩個字,情緒難辨,但嗓音卻壓得極低,仿若有刀片在喉嚨內卡着,以至每個字吐出都尤爲艱難難忍。
——無非是,傷人傷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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牀上躺着的女人皮膚很白,四肢纖細,腰間盈盈一握,慘白臉色透着點青,呼吸因發燒溫熱,卻已不再流淚,像是累了睏倦了,沉沉睡過去了。
但那臉上的淚痕依舊,枕上處一大片溼意,頭髮也有些許被打溼,稍顯凌亂。
哪怕沉睡過去,她的表情也是痛苦而掙扎的,無處可倚,垂死掙扎,拼盡全力,依舊逃不開那些恐怖駭人的場景,最終,將自己弄的傷痕累累,在黑夜中,永遠等不到,黎明的救贖。
姬衍衡坐在牀邊,垂着眼看她,面色隱在暗處,看的不甚清晰,他泛着涼意的指尖觸及她因病而發熱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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