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層社會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很多都有聚在一起的小團體,最起碼,染柒是不認識他們的,但能進來的人,都非富即貴,他們身份必定不差。
爲了防止得罪人,前臺小姐都會被系統性培訓,每日見的權貴不知有多少,認識的人肯定比染柒還要多。
若不是那黑髮男人讓染柒有股莫名被針對的敵意,以及他身上陰暗的氣息,染柒也不會對其這麼上心。
是的,敵意。
哪怕他藏的很好,但對染柒這種經歷過十幾個位面的人來說,偵查他人面上細微表情眸色的能力已有大大提高,畢竟,只活了一個世界的人,怎麼可能比得上染柒這個活了十幾個世界的老妖精。
她確定她是不認識他們的,那敵意又從何而來。
前臺小姐趁着空檔,順着染柒指的方向,繼而笑道,“那是我們老闆的公子,今日帶朋友來玩呢。”
沈家的公子?
染柒本想繼續問,手臂卻被人給搖了下,她轉頭,對上簡迦宴無害又羞澀的臉,他小聲道,“姐...你帶我來這幹什麼?”
“......”現在問這個是不是太遲了?
按道理車上就會問的,現下錢都交了,已經是強買強賣了。
但染柒並未發覺他的異常,只覺着,大概是他太過害羞,話憋了一路,這時纔有勇氣問出來,被他這一打岔,染柒想問什麼都忘的一乾二淨,前臺很快給了他們房卡和標識牌,又慣例的溫馨提醒他們,可以去第二層的賭場或是第三層的宴會裡玩。
被打斷了幾次,後面那黃毛一臉不虞地看着那黑髮男人,見他神色不變,黃毛也冷靜了下來,想了想,聲音有些不確定,“我他/媽認錯人了?那人不是簡迦宴?”
黃毛又回想了下,小聲自言自語嘀咕,“好像還真不是啊,剛剛那簡迦宴跟個小媳婦似的,嚇得我還以爲他吸了你的粉,神經不正常了呢。但真的好像啊,你說是不是?!”
黃毛撞了撞沈希州,但那人卻無動於衷,連一個眼神都無。
黃毛循着他的視線,正看到染柒理直氣壯地說了些什麼,接着簡迦宴不吭聲地就拿出了一張卡,遞給前臺,那白皙修長的指尖,捻着黑卡,在耀眼的燈光下,白的透明,極其漂亮,恍若精心雕刻的藝術品,讓人有股珍藏的渴望。
看到那張卡,黃毛驚了,“真他/媽見鬼了!長的像他,卡也是,不行,我要給簡迦宴打個電話問問......”
這種暗紋金邊黑卡,全球發行僅有五張,又不是爛大街的白菜,也不怪黃毛驚訝。
他正想撥按鍵的手被人阻止,蘇子擡眼,就見沈希州沉聲道,“不用求證,是他。”
這下,蘇子連手機都拿不穩了,手機砸落在地他也沒管,只是徑自地看着簡迦宴跟着染柒離開的背影。
他的側臉再無和他們相處時的詭譎含笑,恐怖駭人,卻是乾乾淨淨,純潔害羞的不行,仿若脫胎換骨,變了個人,他半響說不出話來,最後只憋出一句,“這,這,還真他/媽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