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肆戚沒有告訴k的是,他甦醒後,沒有記憶,卻無意中聞到了一股令他心悸的氣息。
那一瞬,仿若渾身的血液都在跳動着,就像是中了毒般,讓他心底不由地發熱,隨後他宛若魔怔般,直接循着氣味,跟着這個女人走上了這個小區,只是最後爲什麼會暈過去,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少年沒有回答k的問題,而是直接冷淡地說道:“朝陽區,十分鐘。”
話音剛落,他便直接掛了電話,同時將上面的通話記錄刪的一乾二淨。
只是......
少年漆黑的瞳孔猛的一縮,通訊錄上有個備註爲老公的字眼額外刺眼,少年黑眸微眯,危險的氣息一下子從他身上散發開來,讓他周身的溫度一瞬下降了幾個度。
他點入詳情,除了一串電話號碼,那裡還顯示着前天晚上通話時間爲五個多小時......
少年的神情很平靜,他面無表情地將手機放回原位,深深地看了牀上的染柒一眼,隨即出門,將門反鎖。
來到客廳,他什麼都沒帶走,徑自下了樓,k早已在下邊等待。
夜晚的風有些大,k見他下來後,直接拿了一件他的黑色風衣迎了上去,爲他穿上,少年表情冷淡,步伐不停,攏了攏手臂,順勢將風衣穿上。
他微眯着黑眸,整個人斜靠在車旁,面無表情地看着樓上的某個房間。
夜間的風吹動着他漆黑的碎髮,晃動着他黑色風衣的衣襬,修長挺拔的身軀裹在隨風而動的風衣內,配上他那天使般精緻冷漠的面容,竟是有種撒旦現世的錯覺。
k站在一旁不敢出聲,低着頭靜待。
好一會,少年淡淡的聲音響起,在夜間莫名有些森然:“去查查這個號碼。”
k接過段肆戚遞給他的紙條,答了一個是,便不再多言。
“走吧。”少年雙手插着風衣口袋,坐上了車。
夜間涼風習習,晃動着枝椏,擺動着樹影,路上昏黃的路燈就像一個個遲暮的老人,散發着微弱的光芒。
少年眸中深不見底,他表情冷漠地望着窗外,路燈,夜景飛快從他眼前劃過,行駛了好一會,他才兀自開口,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查到那個人......”
k從後視鏡中和他的眼神對上,那一瞬,寒意忽地從心底冒出,竄入他的四肢百骸,讓他不由地僵住,動彈不得,少年冷淡的聲音接着響起:“我要他半身不遂。”
這人得和少爺有多大的仇,一向冷漠的少爺居然......
若是他剛剛沒看錯,少爺眼底確實閃過一絲駭人的殺意,那眼神冰冷的,就連他這種看慣了生死的人都忍不住一顫。
但這種事對k來說完全是小意思,於是他一邊穩穩的開車,一邊應下:“是。”
少年不再出聲,他垂眸望着自己的手,那雙手白皙修長,骨節分明,堪稱完美,在不斷掠過的光線下,明明暗暗,他隨即將手指微微合攏,似乎是在握住她留下的絲絲溫度。
三年...已是他的最大限度...
他給她三年自由...這期間,他不會去打擾她......
之後,他要她的後半生——
完完全全屬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