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語,手蒙着她的眼,給予她一個極盡纏綿的吻,弄得染柒肺裡空氣盡失,臉憋的漲紅,瀕臨死亡前一刻,徹底清醒,再無困頓之意。
染柒被蒙着眼,臉頰貼着那人寒涼的指尖,臉上因窒息發熱的臉溫度稍褪,隨即聽那人含着笑意輕聲問,“現在還想睡麼?”
“......”我要乾死你,誰來都不好使。
“不玩你,帶你去玩。”那人咬着她的下頜,細細的啃,氣息密密麻麻的瞬間包裹着她。
染柒無話,只在那閉着眼裝死,以示抗拒,自己根本不想出去,只想睡覺。
那人也不惱,一個人玩的很是起勁,染柒渾身被他吻的燥熱,狼狽至極,低聲喘息時,他重重地咬了一口她的肩頭,語氣含糊曖昧地問她,“我今天看到你和你弟......”
染柒心下敲響警鐘,打斷他,眼裡雖是一片黑暗,但多次下來,她早已熟悉這人,她準確無誤地推了推他頭,不滿道,“那是我弟,你別亂說話。”
“那你更喜歡我還是你弟?”那人哼哼唧唧地問,扒在染柒身上整個人黏糊糊的,像個要糖吃的孩子。
“......”一道不亞於‘我和你媽先救誰’的送命題,“當然是你。”染柒面不改色道。
“那你爲什麼不喜歡你弟?”
“......因爲比較喜歡你,所以就不喜歡他了。”染柒閉着眼睛說瞎話,爲了避免麻煩,趕緊應付這人了事,情話張口就來。
“他很喜歡你,你怎麼能不喜歡他?”男人動作愈發兇狠,顯然對此回答不甚滿意。
染柒默了,生無可戀地回答,“嗯,那也喜歡。”
“你花心。”那人幽幽怨怨地控訴,“水性楊花。”
“......”媽的,智障!
染柒的百般不願最終屈服在某人的恐嚇之下,跟着他出了門。
此時夜已深,但外面依舊狂歡,燈火燃起,耀花人眼。
但,染柒完全看不見,她是被人蒙着眼抱着走的。
周圍安靜地過分,倒是極容易引起心底恐懼,染柒抓緊那人身上衣服,擰眉,“你要帶我去哪?”
那人一本正經地回,聲音倒是低沉含着笑,“把你論斤賣了,等我有錢再贖你回來...唔......”
染柒微笑,捏着他肉的手力度不減。
那人低頭狠狠咬了她一口,語氣很是幽怨,“你之前很怕我的......”
“......”確實。
但相處久了,好像,也沒那麼怕了,尤其是,這人現在幽怨的語氣,像極了裴庭,那個喜歡作妖喜歡故作委屈來討要好處的貨......
染柒神色有些許恍惚,爲了不耽誤下個世界的任務,她的記憶都會被模糊,她很少會在這個世界想起上個世界的人或事,那些她以爲被遺忘在記憶深處的人,在這人身上,全部都找了回來。
甚至,清晰地不能再清晰,告訴她,她從來都沒有把他們真正忘記過。
他幽怨時,哪怕只有簡單語氣,她都會莫名想起裴庭,他故作可憐,扮演多情少婦時,她卻想起了晉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