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素來是高高在上端坐着的,如今蹲的有些久了,竟是額間都冒出了不少的汗。
一個擡頭,見那人正悠閒地把玩着一串佛珠,狹長鳳眸垂下,褪.去不少的淡漠,女皇見狀一下就惱了,她如丫鬟般辛辛苦苦地蹲在那勞作,這人倒好,悠閒的跟個佛爺似的!
“起開,給我坐。”女皇叉着腰命令,同時在那微喘着氣,熱的臉都是紅撲撲的。
聞人赫擡起下頜,淡淡的眸光掃過她那紅撲撲的臉蛋,微閃了閃,隨即努了努他腿上,明顯是不會起來,女皇見狀也奈他無法,跟泄憤般,直接狠狠地坐了下去,又指使着,“那給我捏肩。”
這聞人赫倒沒多說什麼,指尖捏着她後頸處,在那輕揉着,女皇眯着眼一臉享受,似是想到了什麼,她板着臉嚴肅道,“懿國的殘餘反叛勢力私底下大概清理了十之七八,最多半月時間,就能完全清除完,到時候帶着你的人,給我趕緊撤出蒼國!”
聞人赫聞言手上一頓,眯眼,“嗯?包括我?”
女皇果斷說,“你自然是留下來當人質,你那些年對我不冷不淡我還沒找你算賬!”
聞人赫輕笑,捏着她的後頸,不緊不慢地回,“那我們先算算你想納花灼爲妃之事如何?”
女皇:“......”
太女和懿國人聯合,不出一日便能這般快攻破皇城自然是因爲女皇的故意退讓。
否則,就以女皇在皇城中暗藏的勢力,太女和懿國人就算裡應外合,想要攻佔皇城也需廢較大的時日。
許是懿國人和太女處心積慮多年,自以爲計劃極度周密,竟是完全沒發現這一端倪。
起初懿國瓦解,皇室子弟本就餘下極少之人,僥倖逃脫的幾人,難免分成兩派,一派極力想重奪天下,迴歸懿國往日的風光,甚至不惜使用旁門歪道,這種陰毒的小人,自是天下的毒瘤。
聞人赫並非慈悲之人,只不過,這事牽扯到懿國,便要由懿國人親自肅清門戶!
聞人赫不過是借蒼國之地,引蛇出洞罷了。
很久以後,女皇每每想起這事,都會不由感慨,“得虧花灼是站我們這邊的,否則,誰輸誰贏還真不一定。”
花灼手上權掌着懿國所有的暗部勢力,當初懿國皇帝上吊自盡,就連聞人赫都以爲,只隸屬於皇帝的暗衛軍隊怕是都跟着皇帝的死亡而消失蹤跡了,誰知竟然會被花灼所得。
光是他能令那素來只服從於懿國皇帝的軍隊變成現在這般只服從於他,就這般能力,都足以證明,當年聞人赫並沒有看錯人。
聞人赫設計使花灼前來蒼國,並非堅信花灼會幫他,不過抱着僥倖的心態,起初花灼當他幕僚之時,他就多有看不懂花灼,更別說中間還過了這麼多年。
他起初便是看上了花灼的謀略才情,計謀用的好,大局佈置的得當,以一敵百怕是都不在話下,聰明人通常不會硬碰硬。
誰知後來,花灼居然還帶來了另一個驚喜。
就是自己女兒被他佔了,難免還是有些不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