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眼之後，她又低下頭自言自語。
“這……”餘白求助地望着連珏。
連珏也蹲了下來，對那個女人道：“老婆婆，。你還記得我嗎？”
那個女人聽見是另一個人的聲音，便擡頭。
“啊……貴妃娘娘，對不起，是奴婢對不起你。”
那個女人在看見連珏的第一眼便是跪在地，不斷朝連珏磕頭。
“老婆婆，你冷靜一點，老婆婆。”
餘白於心不忍，便是扶着這老太婆不讓她的頭再在地磕着。
“看來，我們一時半會也別想從她口問出些什麼。”
餘白看着神志不清的老太婆，提議道：“要不我們帶她回長信宮吧？”
“都聽你的。”
對餘白的任何決定，連珏都同意。
在連珏同意後，餘白便扶着老太婆往外頭走去。
角落裡，連珏扶在後背的手暗自握緊。
餘白將老太婆帶回長信宮後，便安排她在自己隔壁的一間空屋子住下了，爲的也是方便餘白照顧她，順便問話。
每日餘白都會照料老太婆的起居飲食，想着會在平時從老太婆的口問出些什麼。
令餘白想不到的是，這個老太婆每天除了張口吃飯，其餘時間也甚少張口說說話。
算說話，說得也是那些對不起的話。
對不起，貴妃娘娘貴……
餘白好，究竟她對不起貴妃娘娘什麼？
餘白這邊毫無進展，而在宮裡關於連珏身世的風波再次被掀起。
大皇子那邊的人，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當消息傳到皇耳邊的時候，算之前不相信，但是現在卻也是由不得他不相信。
因着蓉嬪的前車之鑑，也因着皇年紀的增長，他的疑心越來越重。
原本對連珏固若金湯的信任因着傳聞的流行，而逐漸心生懷疑。
太和殿內，皇召集了許多親信之人，卻唯獨沒有讓連珏參加這次議事。
“朕這次找你們來，便是有件事需要衆位大臣們商議。”此刻殿內的這些人都是皇信任的人，因而他願意說出自己的顧慮。
“陛下可是說關於太子身世的事？”說話之人是當朝宰相嚴格，也是皇二十多年的至交好友。
“正是。”
嚴格聞言也是面露難色，這謠言雖說是謠言，但若是沒有確鑿的證據不僅難以堵住悠悠衆口，更是會讓國祚不穩。
“陛下，臣倒是有一計。”
“快快說來。”
皇一聽是王國師有良策，便是喜出望外。
“自古以來便有滴血認親之法，或許我們現在可以將太子殿下召來，一試便知。”
皇一聽便覺得此法可行，便是讓人去長信宮叫了連珏來。
連珏自知這一驗在所難免，便是淡然前去。
“我和你一起去。”
連珏回頭，是餘白跟在了他的身邊。
“你去做什麼？”
“或許我可以幫你一把。”餘白心知那個老太婆還是瘋癲着，自然不能爲連珏作證，那麼她只能憑着自己的能力幫連珏一把了。
“你又不能進入內殿，你怎麼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