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好端端的男人叫做風鈴兒,季洛恨不能理解,面前這個男子臉上似乎還擦了粉,所以她是不是可以把這裡的男人當成女人看?
想到這裡,她心中的芥蒂少了很多。
風鈴兒見她下牀了,趕緊將手中的銅盆放下,想要過來扶住季洛。
“皇女這才受傷,還是不要下牀爲好,奴現在扶您去榻上。”
除非季洛眼瞎了,不然怎麼會看不出來風鈴兒這都快要溢出眼睛的情意?
她這個皇女跟正常的皇子估計差不多,夠招蜂引蝶的,風鈴兒當原主的貼身侍兒也有幾年了,喜歡上她也是理所當然的。
原主是因爲心繫司流君所以看不出風鈴兒的情意,她雖然看出來了,對於這份情意實在是無福消受,於是她只好躲開風鈴兒的手,說:“本殿無礙,要是這麼點小傷就要臥榻不起,那麼本殿豈不是紙糊的?”
好在這原主習武並不是什麼秘密,風鈴兒也知道她的身體比普通人的體質要好上許多,擡起的手不捨地放下,又看了季洛一眼,這才轉身將冷落在一旁的銅盆拿了過來。
“那奴伺候皇女洗漱。”
這次季洛不好推脫,只能讓他伺候着,好在他還算安分,沒有做些什麼出格的事情,洗漱完之後,季洛就吩咐風鈴兒道:“本殿要進宮一趟,你快去讓下人準備準備。”
風鈴兒正在爲季洛穿衣的手一停,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勸道:“昨日司太女君已經與太女入了洞房,皇女此次就算再去求,估計也是無用功。”
想來原主的事情已經傳遍了這皇宮上下,只是這次她還真的不是因爲司流君的事情,見風鈴兒的動作停了下來,季洛道:“繼續穿衣,本殿知道你擔心什麼,不要擔心,本殿自有分寸。”
事情點到爲止,風鈴兒終於住了嘴,爲季洛穿好衣服之後,便出去打點去了。
皇女一般在未成年之前都是住在皇宮,一但成年之後,都會有女皇賞賜府邸,自己出去住。
只是這皇女府跟太女府相比,終究還是差了點。
朝月如今已經到了深秋的季節,街道上全都是落下的枯樹葉,隨着秋風在地上翻卷着,只有皇女府門前的一塊地被打掃得乾乾淨淨的。
正準備上馬車的時候,風鈴兒喊住了她,細心地給她披上了一件披風,雖然她並不覺得冷,卻還是默許了風鈴兒的這一個行爲。
這馬車裡面溫暖無比,裡面的空間很大,上面還置了一個軟墊。
原主自認爲自己皮糙肉厚的不需要這些東西,卻因爲司流君隨口一提,於是整個皇女府的馬車裡面全都是布了軟墊的,不僅如此,車上還備了糕點,全都是爲了司流君。
季洛隨手拈了一塊棗泥糕,咬了一口發現自己的身體確實不喜歡這般甜膩的滋味,還真的是可惜了這特意的準備,如今準備的那人也不可能吃上了,白費給了瞎子看。
這一代的女皇,極其喜歡風雅之事,皇宮內部景色佈施在氣勢磅礴之上又多了些雅靜,一路走來花草繁多,儘管是在秋日,卻還是能看到很多稀奇的花在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