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這複雜的關係着實是令大家吃了一驚。
在她們看來,程萱確實穿的用的都是極好的,甚至她們一度認爲程萱是個轉學過來的富二代。
沒想到程萱的媽媽竟然是季洛家的保姆?
班上的人都是出身不差的,家裡都有點小錢,想到程萱天天坐着豪車上學還一副季洛家委屈了她的樣子,一些人就不由得有些作嘔。
還有人已經忍不住了,站出來鄙夷地說:“所以保姆有問題嗎?既然你說你媽媽是季洛家的保姆,難道不應該恪盡職守?”
“是啊是啊……”
“我家的保姆都沒有她這麼好的條件。”
季洛看着程萱的臉瞬間蒼白,她輕笑,程萱啊程萱,你以爲只有你會以退爲進嗎?
她嘴脣一癟,杏眸裡滿是橫波盪漾,委屈得像個孩子。
季洛委屈的時候很有一套,不是那種語氣怎麼樣怎麼樣委屈,而是從內到外都透露着一種我很委屈我非常委屈的樣子。
特別是她顏好,這樣一下子,不光是男生,就連女生的心也有些軟。
“我媽去世不久。”
這是她第一次提起這件事,她娓娓道來,聲音悅耳動聽,聽上去就像是一個漠不關己的故事,但是總讓人覺得她很傷心的樣子。
“我很傷心。”
“我不想別人代替她。”
“特別是……你媽媽!”
季洛往前走了兩步,以身高優勢碾壓程萱,在氣場上,程萱就輸了。
她毫不客氣地說出了自己的心裡一直想說的那句話。
“你媽要是想進門也得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不是我說,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和你媽這樣無恥的人,吃我家的用我家的,最後還反咬一口。”
“當真是,無恥之極!”
那天季洛的話說完之後,好學生程萱,第一次逃課了,後來她把這件事講給盧欣聽了之後,盧欣手用力往桌子上一拍,掐着腰說:
“我當時要是在,非得把這個二瓜皮弄死不可。”
季洛向來是別人敬她她以禮待之,奈何總有一種人,非要招惹她。
當天下午放學的時候,她連車都懶得坐了,今天她任性了,指不定程萱回去告狀了呢。
她這種性格,定會好好地添油加醋地說一番。
想到這裡,季洛就無比煩躁,她轉身面對着身後慢慢地跟着她的車子,司機以爲她要上車了,忙降下窗子。
誰知道季洛的頭低下來,面無表情地對着司機說:“再跟着我我明天也不坐了。”
司機頓時左右爲難,這跟着吧,得罪季洛,不跟着吧,到時候季凡肯定是要罵的。
裴臻看着前面慢慢走的身影,想了一會兒,他拿起書包,對着司機說:“我跟着她,別擔心。”
說完他就下車了,司機瞬間放心了,開着車子走了,他要回去跟季凡說一下狀況。
季洛在前面一步一步地走着,裴臻亦是在後面跟着,從黃昏到日落,穿過無數個紅綠燈,等他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跟了她這麼久。
其實季洛早就知道後面有人跟着了,只是她有些自私,她感覺原主留下來的一些負面情緒已經影響到她了,讓她不得不宣泄一下。
所以當她知道裴臻在身後跟着的時候,並沒有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