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再生氣,再想把他除掉,那也得等君離把解藥研究出來了的時候,再趁機把他除掉。而現在我們只需要——忍。”
卓清遂摘下手套,冷哼道。
許碩愣了愣,像是被他的話語給刺激了,又想是在思考什麼。
“怎麼,忍不了?”卓清遂的身體向他歪了一下,許碩驚的往後退了一步,低了低頭,斂下神色,語氣隱忍道:“...我知道了。”
他的臉色如同苦瓜一樣苦,細細品嚐他話裡的意味,就能知道他的內心有多憋屈。
“所以,現在我要確認他是不是研究出了能讓死人復活的藥劑。”卓清遂把手上剛纔摘下來的手套丟到手下的手裡,先行擡腳。
“...哦。”許碩憋屈的應了一聲,讓身後的人都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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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頭兵,你緊張什麼?該不會...”另一邊,執允兒填飽肚子,一擡眼就看到了給她食物的士兵的頭上,冒出了一頭冷汗,她微微彎了彎脣瓣,脣角的弧度張揚肆意,帶着莫名的冰冷,讓被她盯上的人有一種想要逃跑的衝動。
她話鋒一轉,語氣微冷:“該不會是你,偷偷的做了什麼吧。”
這句話聽在幾個士兵的耳朵裡,就像是臨死前的死亡鐘聲一樣。
他們心裡忍着濃濃的恐懼,一人道:“就算做了什麼,我們這麼多人,你又能拿我們怎樣?”
“...確實不能拿你們怎樣啊。”執允兒無辜的歪了歪頭,打了一個響指,語氣帶着輕柔的笑意,呢喃道:“雖然現在還不能殺人,但是可以虐一下啊。”
話落,幾個士兵隨聲倒地不起。
執允兒從地上站起來,掰着手指居高臨下的看着地上躺着,痛苦呻吟的幾人,語氣頗爲無辜的緩緩說道:“哎呀,真是抱歉呢,一不小心...用過勁兒了。”
——雖是抱歉的話語,但是明眼人都能聽出來,她的語氣根本就沒有一點兒要道歉的誠懇,反而有些冷意夾雜在裡邊。
粉色的脣瓣失了幾絲血色,有些蒼白無力的感覺,但是揚起的弧度卻是那樣的傲氣凌人。
“做人呢,就要明白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執允兒眨了眨眼睛,那雙漂亮的瞳子裡裝滿了無辜的神色,她笑了笑,語氣輕柔的說道:“不然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呢。”
這句話落在幾個人的耳朵裡,更感覺下地獄離他們不遠了。
他們有些心虛。
前幾天他們兄弟幾個連手害死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且...輪流對她做了不軌之事。
誰也不會想到,倖存者集中營裡有些軍人,對倖存者做出那樣的事情。
現在聽到執允兒說話的語氣帶着殺意,他們心神一亂,紛紛求饒道:“對不起,我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才做了那樣的事情,我們該死,我們死有餘辜...但是求求你放我們一馬吧!求你了!”
“欸?要放過你們嗎?”執允兒故作不解的眨了眨水汪汪的血眸。
幾個人連忙點頭:“是是是,你就把我們幾個當個屁,給放了吧。”
執允兒噗呲一笑,血眸斂去了某些神色,語氣大方的說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