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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兒,我好想吃了你。”執允兒躺在牀上打滾,一本正經的調戲安琛。
安琛則是一臉蒙圈:“你要吃了我?”
他這麼可愛!爲什麼要吃他!簡直喪心病狂!
可是好喜歡啊腫麼破。
安琛用手捂住眼睛,躺在座椅上,低聲淺淺的笑着,他嗓音柔軟的說道:
“小姐姐啊...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我也好像知道什麼叫做喜歡了。
現在他就連看一眼小姐姐,就覺得心臟撲通撲通亂跳,胸口有一種莫名的感覺想溢出來,而且...像是一團烈火在灼燒着,身體裡有什麼東西想要...想要...
小姐姐是他的,小姐姐一直都是他的。
安琛抿了抿血色的脣瓣,微微彎起了淺綠色的翡翠眸子,那雙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執允兒的眸子,沉默了一會兒,他繼續說:
“隔着屏幕,我都覺得我對你的思念越發上癮。”
他把手放下來,順勢撩了一下綠色的短髮,露出那雙漂亮的淺綠色翡翠眸子,抿脣又道:
“你看啊,我想你想得都好多天沒睡好覺了,黑眼圈都出來了,如果我不帥了,小姐姐是不是就不喜歡我了。”
他語氣低沉的說完這些話,就紅了眼眶,還委屈的說:
“那...小姐姐要早點告訴我,省的讓我太難過,也要告訴我,你喜歡的人的名字,打擊一下我。”
而我,會找到那個人,把那個人給殺掉,不讓那個人繼續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因爲那個人不配。
我也要把你關起來,讓你每分每秒都呆在我身邊。
——即使你並不喜歡我。
可只要我喜歡你就夠了啊...只要我喜歡你就夠了...
少年現在的樣子像是正在病化,執允兒觀察着他的神色,從他眉眼之間的悲傷之色來看,不像是腦抽了啊。
執允兒擰眉。
...所以就沒搭理他的這些天,這小傢伙又偷偷看了什麼,腦補了什麼鬼東西啊!
#男朋友傷心了要怎麼哄...在線等,挺急的!#
“胡說什麼呢,我就一個喜歡的人,而那個人就是你。”執允兒沉默了一下,這樣說道。
“可是你都不來找我玩,也不給我親親抱抱,就是有人了!”安琛撅嘴說。
安琛一臉‘你就有喜歡的人了,說喜歡我都是騙我’的表情。
看的執允兒自我懷疑:我是不是真的在外邊有人了?
執允兒:微笑臉·JPG
冷靜,小孩撒嬌鬧脾氣什麼的,很好辦的,收拾一頓就OK了。
執允兒微笑臉說,“你等着,我去找你。”
安琛嗯了一聲,看着執允兒掛斷了視頻電話。
執允兒穿上衣服,駕車去找安琛。
安琛現在住在執允兒送給他的別墅裡,安琛本來不想的,可執允兒美其名曰這是金主給小情人的禮物,要是拒絕了,那就代表他不想被包養。
安琛只能收下。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理由,那就是...
執允兒還說,這是他們兩個人的秘密空間,想在裡邊幹什麼...就幹什麼...
安琛想到這裡,臉紅了紅,微微抿脣。
那麼多東西,都用的完麼...
小姐姐壞起來的樣子...啊呀,太讓他愛了。
不出十分鐘,執允兒就到了。
打開門,一路走到安琛的房間,敲門:“小兔子乖乖,把腿(和)張(諧)開,姐姐要進來~”
安琛秒開門,紅着臉瞄了一眼一本正經開火車的執允兒,把她拉進來,關上門對她說:“小姐姐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一邊說着,他一邊走到牀邊坐下。
執允兒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嬉皮笑臉道:“我哪樣了?”
她伸出一個手掌,掰着指頭一一細數道,“一不給我摸,二不給我親,三不給我睡,四不讓我靠近,五不理我。”
“你這麼霸道,連讓我YY你一下就不可以嗎!”
安琛:“......”
這都什麼鬼?
執允兒湊過來,把安琛撲倒在牀上,強勢的壓着他,親着他的嘴角,說:“不是說我不喜歡你嗎?老子只想說——我對你何止是喜歡?簡直想太陽死你。”
聽言,安琛沉默。
除了這些,小姐姐對他難道就沒有其他別的想法了?
虛僞的女人!
我是不會出賣色_相的!
安琛誓死捍衛自己的尊嚴:“又不是男女朋友,你不準對我這樣。”
“嘿呦死傲嬌,那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我包養的小情人啊!”
執允兒氣呼呼的鼓起腮幫子,咬了安琛一口,繼續說:
“小情人的職責是什麼你知道嗎?那就是——哄自己的金主開心,討好金主,換一個意思就是......陪吃陪喝陪睡覺,要滿足金主的所有生理需求!懂?”
執允兒的話語太過簡單直白,安琛氣紅了臉,委屈的吼道:“說白了你就是想睡我!”
“你咋知道的那麼清楚呢?”執允兒低喃了一句,微笑道:“你是我的,我是你的,融爲一體,沒什麼不好的。”
“???”
安琛這般純潔的小仙男沒聽懂她的意思。
執允兒一邊扒開他的衣服,一邊繼續說:“融爲一體,誰都無法將我們分開。”
不知道是不是這句話打動了安琛,接下來執允兒對他做什麼,他都沒有再反抗。
“...有點疼。”安琛紅着眼眶,抓住了執允兒的手。
執允兒心說我也疼啊!
吻了吻他的脣瓣,安慰道:“忍一下,待會就好了。”
沒過一會兒...兩個人都嚐到了其中的快樂。
就如同——
清風起,樹影動,細雨滴滴,土地被滋潤。
轉瞬,風平浪靜。
這是一個甜蜜的夜晚。
...
“《紅葬》第一幕:生日禮物。開拍!”
一個星期之後,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就緒,劇組上完香之後,羣演各就各位,第一幕正式開拍。
...
人羣熙熙攘攘,穿着華服的人一個一個的來攀關係,卻被主人不動聲色的拒絕。
這是一場宴會。
這是一場生日宴會。
白家大少爺,白決的二十歲週歲的生日宴會,同樣也是他的成人禮。
宴會上的人一如既往的無聊。
誰誰誰買了哪個牌子的最新款包包,誰誰誰從某國買到了那位著名設計師的絕版款服裝,誰誰誰又收購了一家公司...
白決一個人坐在桌子前,吃着生日蛋糕。
他的二十歲生日啊。
能活這麼久沒死還真是不容易。
他有招鬼體質,也有陰陽眼。
從小被鬼嚇到大。
他都已經習慣了。
家人去寺廟裡請大師給他畫了保護符,做了各種對付鬼的法器,也找了很多個捉鬼人給他們的房子周圍除鬼。
可即使是這樣,白決依然能看到很多鬼。
厲鬼,冤鬼,吊死鬼,水鬼...
大晚上一個人在房間的時候,無聊睜開眼,哪兒哪兒都有鬼,可熱鬧了。
吃完一塊蛋糕,白決才發現自己的幼稚。
生日蛋糕啊...真甜,舔到心窩裡...
如果有一天,他看不到鬼了,或者是不被鬼騷擾,那該多好啊。
如果以上都做不到的話,那就讓他遇到一隻更厲害的鬼,把其他小鬼都給嚇跑吧,這樣他就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白決許了生日願望,就是以上的內容。
“哎呀呀,白大少爺生日快樂啊!”帝家的獨生子帝嵊,是白決這麼多年,唯一的好朋友,也是除了白家人,唯一知道白決能看見鬼的人。
帝嵊把一個巴掌大小的盒子塞到白決的手裡,笑嘻嘻的說:“喏,今年的生日禮物!”
他看了看周圍,緩緩靠近白決的耳邊,說道:“裡邊的東西...能驅鬼哦!這可是本少爺好不容易纔弄到的!”
白決拿着盒子,說:“謝了,等聚會結束了我再拆開。”
帝嵊嗯了一聲,拉着白決去喝果汁。
...
“停!一遍過,非常完美!”費凡用讚賞的眼神看着扮演‘白決’的安琛,和扮演‘帝嵊’的緹帆,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小夥子們很有前途啊。”
“費導過獎了。”安琛笑了笑,心說你看看我微薄倆粉絲就不會這麼誇我了。
“費導謬讚了。”緹帆笑了笑,心說你看看我三個月就接到過一個乞丐的劇本就不會這麼誇我了。
“小顏找的演員都很認真啊。”趙一亮看着正在喝果汁的執允兒,誇了一句。
執允兒謙虛的說道,“那是當然,我找的人,一定是最好的。”
趙一亮:emmm這話還讓人怎麼接?
趙一亮在執允兒這裡碰壁,灰溜溜的走了。
他這個副導演廢了,感覺一點兒用都沒有,啊!好傷心啊!
“小顏啊,下個場景有你,你先去化化妝,我們休息一會兒再開拍。”費凡看了看手上的劇本,對着執允兒說道。
執允兒喝完果汁,嗯了一聲,放下杯子,道:“那我先去了。”
費凡讓安琛背臺詞。
執允兒走到化妝間,裡邊已經有好幾個化妝師在等着她,看到她來之後,就說道:“大小姐,現在要化妝嗎?”
執允兒找到她的戲服,點點頭說,“等下,我去換衣服。”
化妝師嗯了一聲。
執允兒用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換好了衣服。
她一從換衣間出來,就驚豔了幾個化妝師。
紅衣墨發,倒像是古代行走江湖的女俠。
執允兒換了一種氣勢,對着化妝師說:“淡妝就行。”
過了幾秒化妝師才哦哦的點頭,眼底是掩不住的驚豔,“天啊!大小姐你真酷!”
“被撩到了麼?”執允兒彎眸,摸了摸眼角。
化妝師是二十多歲的小姐姐,她紅着臉說:“何止是撩,簡直想太陽!”
執允兒:這是偶遇了老司機嗎?
#害怕·JPG#
小弟弟快來救我!我害怕!
化妝師又捧着臉自言自語,說:“詩到用時才嫌少,只願來世男兒身。”
“大小姐,如果我是男的,一定會愛上你的。”化妝師來自小迷妹崇拜的星星眼,都快把執允兒的眼睛給閃瞎。
執允兒禮貌而不失尷尬的微笑,“第一,我性取向正常。第二,我已經有男朋友了。第三,拒撩。”
化妝師幾下子就按照執允兒的要求把妝容畫好,執允兒滿意的端詳着鏡子裡的古典美人。
一頭墨發未束,飄逸在身後。
墨色星眸,異常閃亮。
臉上掛着自信張揚的笑意,執允兒剋制住自己崩人設的衝動。
太帥了有木有!
#自己被自己撩死#
執允兒又把妝容稍作整改,收斂了一些氣勢,整個人都變得溫順柔和,就像古代足不出戶的大家閨秀。
這就是女主‘紅葬’死後傲氣,生前溫軟的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
執允兒都代入了一下,就起身往外走。
...
“哇——太美了!”
“這是女主嗎?不是剛纔的副導演麼!”
“臥槽,撩死老夫的少女心了嚶嚶嚶...果斷粉上小姐姐!”
說話的是工作人員和路過的路人。
執允兒一出場,看到她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滿腦子都是:一個女人爲什麼要這麼酷!這麼攻!還撩妹!
讓他們這羣大男人還怎麼活!拋棄妹子去攪基嗎?
執允兒的天顏,真是男人看了流淚,女人看了被掰彎。
費凡拿着劇本走過來,笑着誇讚:“看到你的那一刻,我感覺‘紅葬’活過來了。”
執允兒笑了笑,隨即緊繃着臉,面無表情的說道,“嗯。”
“這麼快就帶入角色了?”費凡哈哈一笑,指了指還在背臺詞的安琛,說:“看來所有人都很用功啊。”
執允兒笑而不語。
五分鐘後,安琛記住了臺詞。
“《紅葬》第二幕:召喚女鬼。開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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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依然是熟悉的百鬼夜行。
白決面無表情的關上浴室門洗澡。
穿着睡衣出來,白決找到了白天帝嵊送給他的小盒子。
打開發現裡邊是一塊鳳型玉佩,裡邊的鳳凰雕刻得栩栩如生,尤見本尊。
白決目不轉睛的端詳着玉佩,可這個時候...
一股冷風吹過來,白決條件反射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丟了出去,可沒想到手指頭被劃破了,他沒管那麼多,直接抓住玉佩。
“啊呀呀~大少爺依然是這臭脾氣~讓奴家好生喜歡~”女子的嬌笑聲在諾大的房間裡響了起來,房間裡只有白決一個人,不是鬼又是什麼?
白決冷着臉,手指緊緊握着玉佩不鬆手,他沒發現,他掌心的血,正在慢慢的滲進玉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