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允兒驀然冷笑出聲,開口諷刺,“哪兒來的野雞,敢以下犯上?”
少女目光灼灼,那雙琉璃眼瞳從一進來就直勾勾的盯着被甩在地上的賤婢。
那犀利的眼神,彷彿要把賤婢的身上戳出一個窟窿。
地上那人見到執允兒,一下子白了臉,哭着喊着求饒,“娘娘恕罪…奴婢只是一時…”
她匆忙跪在地上,淚眼模糊。
執允兒沒等她說完,直接往手上裹了一塊兒布,揪着她的頭髮,把她給丟了出去。
爲什麼要有裹布這個多餘的動作?還不是因爲執允兒有潔癖!她嫌棄這個賤婢身上有細菌感染她!
“殺。”出去之後,她對着空氣冷聲下令。
這聲令下,便從暗處跳出來一個黑衣人,伸出矯健有力的手掌,握成拳頭,然後只用一拳就把賤婢打爆了頭。
執允兒看到這樣血腥暴力的場面,脣角揚起諷刺意味很明顯的弧度,冷笑連連,聖母心沒有氾濫。
這種想法不正常的狐狸精,就應該這樣處死才能解氣。
她這樣想到。
爾後。
執允兒轉身回到寢宮裡邊。
進去之後,擡眸就看到了龍牀上,抱着柔軟錦被,雙眼通紅、淚眼朦朧以及蒼白臉上帶着不正常紅暈的洛宇晗。
“…熱,疼,難受。”
見到執允兒原路返回,牀上的年輕帝王撅了撅嘴,神色無辜的低聲嘟囔。
他的眼淚在眼眶憋着,努力忍住號啕大哭的衝動。
整個人都弱小,無助,可憐。
看到他難受的模樣,執允兒心裡騰出了一種想要狠狠把少年壓在牀上,一遍遍侵(和諧)犯的想法。
她愣了愣,片刻後感覺噁心。
她自以爲潔身自好,可是現在竟然對一個還沒有成年的少年動了歪心思…真是罪過!
她低眸,面無表情的看着少年發(和諧)情,冷的像個木頭人一樣,一臉平靜的說道,“難受就自己解決。”
對方聞言猛地一怔,便斂着瞳孔,突然低聲啜泣說,“難受…”
這一聲,如同小奶狗一樣,再加上對方那般無助的眼神……
執允兒頓了一下,卻沒有心軟。
在這個時候,她想起了夜夜與她狂歡的陌生少年,她不能背叛對方。
——縱使最開始她是被強迫的,可最近幾天和諧的相處,讓她有了跟陌生少年發展感情的心思。
所以,除了那個人之外,她不能再對任何人心軟。
即便是她曾經伸出過援手的人。
也不行。
做人不能太賤,既然心裡已經有人,就不能去勾搭其他人。
這種行爲很過分。
執允兒的底線大概就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了吧……。
她揚脣拒絕了少年,扭頭離開這裡。
少年中了某藥,眸子猩紅的看着執允兒離他而去,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是普通人中藥的時候,她對他沒感覺。
他是怪物強迫她的時候,她對他那麼好——
果然還是有區別的嗎?
洛宇晗暗暗下了一個決定,然後戴上面具,提前一步去了執允兒的寢宮。
既然你討厭軟弱的我,那我便以另一種身份出現在你身邊,被你所愛好了。
他想道。
…
執允兒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自己的寢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