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湛怒,“你也知道事情會雜七雜八的?!當初你獸性大發的時候怎麼沒考慮到這一點?”
蘇念厚臉皮,“這不是情到深處,不能自已了嘛,您想想,若是您和爹爹正那啥的開心,忽然間我來敲門了,您是來見我,還是將我轟出去,接着幹大事?”
“你...”萬湛氣炸了,臉色是一陣的通紅。
一旁的顧憐生,臉上也是紅暈的一片,“月漓,不要胡說!”
蘇念朝他老爹做了一個OK的表情,好似極爲聽話,是個乖孩子。
可...是個人都知道,蘇唸啊這身羊皮下是頭狼,裝的!
沉靜了半晌,萬湛像是想到了什麼,目光狐疑,“你確定是你自己禽獸不如、獸性大發,不是那什麼叫夜飛塵的使了手段?”
蘇念:“......”娘哎,您什麼能對你說說不那麼毒辣咧,什麼禽獸不如,我真的是...
嗯,是挺那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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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虧心事的蘇念微笑。
“娘哎,您也見過塵塵,他那麼溫儒,怎會對我使手段?是我昨晚哎嘿嘿...花心大蘿蔔,沒忍住把人給那啥了。”
蘇念笑的賊他媽的陽光燦爛,萬湛鄙夷的瞥了一眼,確定無疑,是她的這個不爭氣的樣子能幹出來的事!
“簡直混賬!”萬湛甩袖。
蘇念厚臉皮,“孃親您罵的對,是我不好,我就是遺傳了您的野性,所以比常人那啥強烈了些...嘿嘿...”
萬湛:“......”
“萬月漓!想活還是想死?!”
“娘哎,瞧您這是說的什麼話,您的小寶貝當然是想要活啊,怎麼說,我長這麼大還沒長時間的享受過人間極樂,最最最...最重要的是,孩兒還未孝敬您二老。”
萬湛的一張臉像是鐵板燒似的冷闆闆的,好像在說。
狗屎的玩意。
當然了這一切都是蘇唸的推測罷了,系統給她翻譯的萬湛的心理動態是——
“你誰寶貝?我的寶貝只有一個,就是憐生!憐生!憐生!若是知道生你是他媽的這個德行,老子當年的那晚就他媽的該忍着!”
蘇念:“......”
蘇念卑微,特別想對她這個娘說。
虧得您當初沒忍着,直接大展拳腳的幹了,不然憋壞了您可怎麼辦呀,我這不是還沒出生就不肖了。
顧憐生又護犢子又歡喜蘇念,一聽見蘇念這麼說,臉上的笑容都能開出花來,就連眼眶中也氤氳出了一層的水光。
“月漓啊,爹孃我們不求別的,只求你能一生的順遂,你有孝敬的心我們真的很開心——”顧憐生目光慈溫,“我的月漓長大了...”
“爹爹,等女兒功成名就了,我就爲你建一個萬齋坊,省得您就在家中那麼一個小廚地施展不開拳腳。”
顧憐生喜愛捯飭些各種各樣的菜系是衆所周知的事情,但是萬湛卻一直沒有擴建家中的廳房,其原因不言而喻,無非是她的這個虎娘佔有爹爹的時間少了。
“不行!建什麼萬齋坊?整天有的沒的胡亂想一通,你要是真有能力,等考上狀元郎再說!”
顧憐生神色頓了一下,“算了月漓,你好好讀書,不要有那麼大的壓力,有了功名兌現了對飛塵的承諾纔是眼下最重要的,嗯?”
蘇念噘嘴。
“娘哎,我是不是考上了狀元就可以爲爹爹建萬齋坊了?”
“是!”萬湛一臉的嫌棄應付。
狀元郎你當是隨便玩玩的?!當年我武考被揍...咳咳...苦練了十多年,不知捱了多少拳,吃了多少苦,才獲得武狀元!
就你這不過短短的幾個月時間還想得科舉的狀元郎?!天王老子的野心都沒你能吹!
實時被系統翻譯萬湛心理動態的蘇念表示她的這個虎娘不去參加脫口秀吐槽一下她閨女都可惜了的了。
“行!一言爲定,擊掌定約。”
萬湛眉毛輕佻了一下,兩人擊掌。
顧憐生在一旁看着二人,臉上的神色甚是欣慰。
這纔是一家人該有的樣子,和和睦睦的...
“咳咳...”蘇念輕咳了兩聲,“娘哎,爹爹您二位看婚期定在幾日後比較的妥當?”
萬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罷了,既你二人互相喜歡,又已經...是該給他一個名分,回頭我找人算個良辰吉日,差不多就定了吧。”
“謝謝孃親!”蘇念小跑到萬湛的跟前,大力一抱,懟着萬湛的臉就是一陣狂親。
萬湛臉色陰沉,生無可戀,一把推開了蘇念,“快要成家的人了,成何體統!”
蘇念沒良心的笑了兩聲,“娘哎、爹爹我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塵塵,昨晚我太興奮了點,塵塵累了,現在還沒起來呢。”
顧憐生:!!!
萬湛:“......”這點的英明神武倒是像老子...
萬湛瞥了一眼顧憐生,想起出去的那幾日逍遙,顧憐生感觸到萬湛灼熱的目光,臉色“咻”的通紅。
虧得蘇念是頷首撓了撓頭,不然又是一陣的被撒狗糧的無語。
“...那我就回去了哈,孃親拜拜,爹爹拜拜~”
蘇念一進入庭院,開口就想大喊,恍然間腦海裡想起了早上的荒唐事,立馬閉了口。
塵塵應該還在睡,不能吵了他,就看一眼,然後去學習!
於是乎,蘇唸的大步流星矜持的像個小貓咪一樣,他輕輕地推開了門,又小心的關上,轉身剛想朝牀榻走去,就看見了坐在梳妝鏡前的夜飛塵。
“塵塵,你起來了?”蘇念熟練地從後背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肩上,鼻尖嗅聞着他身上的體香,“我把我們的事告訴爹孃了,他們說了,過些時日就爲我們舉辦婚禮。”
“塵塵,很快你就是我明媒正娶的人了!”
夜飛塵妖豔絕色的臉龐嘴角緩緩的向上勾起,他手拿起木梳,淡定的梳理着玄發,“阿漓,很快也是我的妻主了。”
蘇念臉上閃過一抹的羞澀,她手拿過夜飛塵手中過的梳子爲他打理,“塵塵,我們成婚之後,你不必喚我妻主,就像現在這樣就好,喚我阿漓,我是塵塵的阿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