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豐羽正準備再說話,誰想身後忽然飛過來一件黑色物體,剛好打在他的後腦勺上。
隨之而來的,還有靳青的一聲怒吼:“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信不信老子拍死你。”
看着被打倒的於豐羽,衆人:“.”你不是已經動手了嗎!
這突發的變故,嚇得豆豆快速衝到於豐羽身邊,將人抱起來。
看着於豐羽那滿臉是血的模樣,豆豆擡起頭忿怒的對着靳青的方向怒吼:“你這個兇手,不知道我家老闆有病麼。”
事已至此,他不覺得還有什麼值得隱瞞的。
他家老闆的身體原本就弱,紅細胞和血小板都在減少。
這女人對他家老闆沒有丁點關心,每天想打就打,想罵就罵。
這接連的出血只會讓老闆的身體越來越虛弱,他怎麼能不心疼。
原以爲自己發怒之後,顧婷會直接避開。
他已經同意給錢了不是麼,爲什麼這女人還保持這個猙獰的動作。
真感動,她怎麼什麼都會,簡直太全能了,等下要給自己籤個名。
有福之人不用忙,生意自己就上門了!
要多吸取有用的意見。
卻沒想到,靳青非但沒躲,反而直接從窗戶跳出來:“你怎麼不早說他是病人。”
豆豆的嘴慢慢張大,最終變成一個O型:你能不能解釋下,那個“你們”是什麼意思。
於豐羽聞言爬得更快,可無論他怎麼努力,都無法掙脫靳青的桎梏。
靳青不耐煩的皺起眉頭,直接拉住於豐羽的腳踝:“你去哪,老子還沒給你鍼灸呢!”
將於豐羽放在牀上,靳青拿出一塊鐵,直接拉成十幾根鐵絲。
正常人鍼灸都是不出血的,可於豐羽這貨卻是碰哪哪出血。
豆豆:“.”他什麼時候說讓顧婷給老闆開膛了,這女人就是個瘋子,他一定要報警!
見到自家老闆被靳青拉住,豆豆尖叫一聲,直接趴在靳青背上,用手箍住靳青的脖子:“老闆快跑,不要管我。”
知道的是於豐羽的身體有問題,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她的藝術有問題呢。
話都是豆豆說的,現在又跑出來矯情,這人還真是難伺候。
靳青則是快速將豆豆甩開,就在她準備手起刀落的時候,卻發現原本處於昏迷狀態的於豐羽已經醒了,正頂着一道腦袋鐵絲艱難的向牀下移動。
這女人是不是瘋了,還是她對老闆因愛生恨!
豆豆:“.”我沒毛病啊!
靳青一路將於豐羽和豆豆提回房間。
他懷疑顧婷根本就不會醫術!
豆豆忍不住再次開口:“不是說鍼灸是哪裡有問題就扎哪裡麼,老闆的病在肝上,你扎他的臉有什麼用。”
707:“.”你真的確定你識字?
豆豆的嘴角不自覺抽了抽,之後快速撲到於豐羽身上:“你別碰我家老闆。”
豆豆:“.”這女人是不是暴露了,剛剛那句話的意思,是不是她真的不會鍼灸。
其他人則是呆愣愣的目送靳青離開:節目組究竟從哪裡請了這位大神過來。
於豐羽的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你想怎麼樣?”
707一時語塞:“你用鐵絲給人家鍼灸?”
發現靳青正盯着自己看,於豐羽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逃跑的速度也更快了幾分。
靳青顯然也有同樣的想法,只聽她煩躁的開口:“不是你說,讓老子扎他的肝嗎,不切開怎麼扎。”
這下倒是將豆豆嚇得說不出話:“你、你想做什麼,不要過來。”
正想着,卻見靳青忽然從衣襟裡掏出一把菜刀,直接對上於豐羽的胸口。
整個人如同樹袋熊般趴在靳青的手臂上:“你在做什麼?”這女人是不是有毛病。
靳青則是耐心的對707講解:“這東西叫針。”
卻見靳青對他重重點頭:“有道理。”
忽的,腳腕上再次傳來一股更大的壓力,於豐羽整個人都被靳青凌空翻了過來。
他這人身子虛,沒有他家老闆抗折騰.
可靳青就像是聽不懂人話般,直接將於豐羽拎起來:“老子要給他治病啊!”
於豐羽下意識屏住呼吸,生怕一不小心就會變成靳青的刀下亡魂。
靳青確實不耐煩了,因爲她發現這於豐羽長的似乎與普通人不一樣。
眼見着於豐羽身上被靳青戳出一個個血洞,豆豆的聲音中帶着顯而易見的驚恐:“你在做什麼?”
眼見靳青的菜刀就要劃下去,豆豆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直接向着靳青撲過去。
他承認自己剛剛確實衝動了,麻煩顧婷離他遠點。
靳青冷冷的看向豆豆,就在豆豆被靳青看的有些腿軟時。
誰想靳青卻是一彎腰,將兩人全部提起來:“別矯情了,老子一定能治好你們的病。”
還有,你確定你這東西是針,劇組的道具錐子都比你這東西來的纖細。
不對,於影帝居然得了這樣的病,爲什麼他們之前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
看着靳青拿着鐵絲在於豐羽臉上戳來戳去,於豐羽臉上已有些血肉模糊。
靳青正嘗試着用鐵絲去戳於豐羽,聽了707的話,她下意識蹙眉:“鍼灸啊!”
眼見靳青手中的菜刀就要落在自己身上,於豐羽忽然福至靈心的開了竅:“你要多少錢?”
難道說她做的還不夠明顯麼?
這麼明顯的動作,怎麼就沒有一個人看出來。
看着那比繡花針還要粗上兩圈的鐵絲,707:“.”他家宿主是不是對針這種東西有什麼誤解。
靳青擡頭一臉不耐的看着豆豆:“老子在鍼灸,你們怎麼都在問同一句話,是同一個老師教出來的嗎?”
707有些好奇的問靳青:“宿主,你拿鐵絲做什麼?”
而後,於豐羽伸手推了推刀身,很好,紋絲未動。
這句話就像是一個開關,只見靳青手中的菜刀,剛好落在距離他胸口不到一釐米的位置。
靳青的聲音有些幽怨:“老子在思考一個問題。”
生怕靳青是在思考如何將自己切條削片,於豐羽小心翼翼的試探:“你覺得一百萬這個數字合不合心意。”
他有一種預感,如何價格合適,他能一次性將自己贖回來。
可要是他的價格不符合顧婷的心裡價位,他或許得分批次將自己贖回來。
就在於豐羽心中忐忑時,靳青終於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