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燦充滿狐疑的看着軒轅墨,“真的?”
軒轅墨剛纔還好好的,一聽他這句真的臉拉的老長,“你好好說話。”
張燦不理解,卻又不敢反駁,只得低下頭嘟囔一句,“我知道了。”
你知道個屁,“好了,回房睡覺吧。”
張燦還是低着頭,整個人散發出濃濃悲傷,聲音低落,“我忘記回去的路了。”
夜色裡張燦的那張瑩白如玉的臉格外明顯,那是長時間的不見天日才捂白的。
軒轅墨皺了皺眉,他今天太多次想起從前那段日子了,他其實並不想回憶那段不太美好的回憶,“張燦,我們好久沒在一起睡過了,走吧,去我那。”
軒轅墨親密的攬着張燦的肩膀,把他帶到自己的房間裡,他記得他們倆上一次在一起睡覺還是三年前,是最後一次試煉,又冷又餓的兩個人,縮在角落裡,緊緊的摟在一起,相互取暖,那並不是什麼溫馨的記憶。
軒轅墨的房間一如他的人,妖豔又熱烈的風格,紅色打底黑色鑲邊金色暗紋,名副其實的魔教教主的房間。
軒轅墨回來以後直接去隔間的洗澡了,等他洗完澡出來,張燦還怯生生的坐在塌上,那模樣跟新婚小媳婦似的。
這人,一旦興起一個念頭,這個念頭就會越來越大,讓人無法控制,這東西,叫做腦洞。
一旦把張燦比作小媳婦,軒轅墨在看他的眼神就帶了有色眼鏡,“你怎麼不上牀上來。”
張燦白皙臉上染上了一絲紅暈,“我……我覺得……這樣不太好。”
這是害羞了,“哪裡不好啊,你失憶前我們也是這樣,經常在一起睡啊。”
你上墳燒報紙忽悠鬼呢!
“那我去洗個澡……”
軒轅墨躺在牀上聽着隔間裡嘩啦啦的水聲,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覺,他可沒什麼歪心眼,他就是覺得吵,太久沒有和人同牀共枕,有些不習慣。
張燦洗完澡穿着一身白色透亮的裡衣披散着頭髮直接走了出來,一身的水氣,朦朧又清新,他坐在離牀不遠的板凳上,躺在牀上的軒轅墨都能聞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怎麼不上來?”
張燦摸了一下自己溼漉漉的頭髮,長頭髮就是不好,“等頭髮幹了我就睡。”
軒轅墨看向張燦的眼神又變了味,這是個傻媳婦,他拍了拍牀,“你過來。”
張燦乖乖的坐了過去。
“背對我。”
張燦又聽話的轉了個身。
一股暖洋洋的氣息瞬間包圍了他,這是……再用內力烘乾頭髮嗎?
“好舒服。”張燦的聲音輕輕的,慵懶的,如同在陽光底下曬日頭的小貓,讓軒轅墨的的心癢癢的。
他若是叫起牀來,必定別有一番風味。
[叮,軒轅墨好感度5,當前好感度75。]
軒轅墨撩開張燦的頭髮,他的衣服被打溼了,軒轅墨把手指放在他的背上,想把他烘乾衣服,可張燦卻突然掙扎了起來,“啊,好癢~”
軒轅墨愣了愣,癢癢肉在脊背上嗎,“別亂動,我把你把衣服烘乾。”
他的手指輕輕的在張燦的背上滑動,讓張燦癢的不行,“啊……快點……好癢啊。”
張燦近乎呻|吟的聲音讓軒轅墨有些心猿意馬,明明很快就能烘乾的衣服他足足摸了一刻鐘,“我的內力又不是源源不絕的。”
張燦的眼角都沁出了淚水,他無力的趴在牀上,那溼漉漉的眼睛帶着埋怨死盯着軒轅墨,本來兇狠的語氣也因爲沒有力氣而變了味道,像是撒嬌一般,“啊……你用力一點就不會這麼癢了……”
[叮,軒轅墨好感度5,當前好感度80。]
軒轅墨的下身不受控制的起了反應,他慌亂的扯過被子蓋在身上,卻不知他通紅的耳垂已經爆露了他,還假裝一本正經的,“好了,睡吧。”
張燦乖乖的躺下,牀很大,兩人之間至少還能再睡一個人。
即便這樣軒轅墨還是覺得太近了。
他還是魔教少主的時候上任教主就把無數或青澀或老道的男人女人塞到他的牀上,怕的就是他有朝一日被美色勾引,像個毛頭小子一樣失了理智,中了別人的道。
他軒轅墨什麼樣的絕色佳人沒見過,他一向對自己的下半身自信滿滿,不該活躍的時候絕不活躍,卻沒想到折在了張燦這。
軒轅墨把被子蒙在自己的頭上,強迫自己不聽不看不聞。
張燦卻一沾枕頭就睡着了,睡得那叫一個香,五官敏感的軒轅墨甚至聽見了他綿長又有韻律的呼吸聲,伴隨着這呼吸聲,軒轅墨居然也睡着了,並且睡得很好。
張燦以爲任務會很順利的進行下去,也許他三五天就能完成任務,可他萬萬沒想到那晚過後軒轅墨竟對他避而不見。
張燦騎在院子裡的大樹上,一縷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落在他的眼睛上,還不算刺眼,可見今天的天氣的確挺好的。
可張燦的心情不美麗。
他已經三天沒見過軒轅墨了,連林秋白他都沒見過,每天在院子裡轉來轉去的,可是np都像消失了一樣,沒有np怎麼完成任務。
張燦嘆了口氣,不完成任務也可以,倒是給他點活幹啊,堂主什麼的,發號施令一定很爽,可軒轅墨人沒出現,命令卻來了。
“張堂主大病未愈,可休養幾日。”
這可是你讓我休養的,張燦徹底過上了熊孩子的生活,爬樹掏鳥窩,下河得蝌蚪,體會了一把別有滋味的童年。
張燦想着怎麼也會有個人出來制止一下,畢竟在魔教裡,三歲以上的孩子都開始習武讀書了。
有人來制止他一下,他就可以順勢下個臺階,要求上崗就業,然後就可以自然而然的“恢復記憶”。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那個不給他臺階下的罪魁禍首是軒轅墨。
“教主,張堂主這幾日如同幼子一般,他……blblbl!這些事他以前可從來沒做過啊!”
軒轅墨輕輕摩挲着自己的手指,微微一笑,“你也說他從未做過這些事,那就讓他試一試也無可厚非,等他的記憶回覆了就好了。”
跪在地上的黑衣老者又一臉擔憂的看着軒轅墨,“教主你手中事務太多,張堂主又不知道何時能愈,不如找個機靈的幫您分擔一下,我這倒是有個上好的人選……”
黑衣老者的話被軒轅墨的笑聲打斷了,軒轅墨笑的讓人毛骨悚然,“呵呵呵呵,你可知道血煞堂。”
老者的額頭上流下一滴汗水,“自然是知道,血煞堂隨意一人放在江湖上都可以以一敵百,他們的命都捏在魔教的手裡。”
“那你可知道血煞堂裡的人都聽誰的?”
“自然是聽教主的。”
軒轅墨搖了搖頭,“他們聽的是張燦,張燦留他們就留,張燦死他們就死,他們的命其實是捏在張燦手裡。”
老者的腿開始發抖,“教主,血煞堂可是我們魔教的一把最鋒利的劍,怎麼能……”
軒轅墨又笑,與先前不同的是,這次的笑容帶着些許暖意,“所以是張燦掌管血煞堂,而不是你。”
老者瞬間癱軟在地上,“教……教主……”
“殺了他。”軒轅墨薄脣輕啓,黑衣老者還來不及哀嚎,他的頭便與身體分離。
看着地上鋪着的紅色地毯,軒轅墨微微出神,他記得,這地攤原來不是這個顏色的……
“堂主!飯好了!快來吃飯了!”曉玲美滋滋的把碗筷擺在桌子上,她覺得這日子太美了,她和堂主就像是一對夫妻,可惜晚上不在一起……
曉玲的臉有些發燙。
張燦從樹上飛了下來,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軒轅墨那招他也學會了。
“堂主,你的武功好像前兩日增進了不少,前天落在地上的時候還“砰”的一聲呢。”
張燦夾了口魚放到嘴裡嚐了嚐,這是他今天下河抓的,新鮮這呢,“好像有點淡了。”
曉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鹽用了了,我懶得去取,太遠了……”
“一會吃完了,我幫你取,正好我閒着沒事。”張燦往嘴裡塞了一大口飯,腮幫子鼓囊囊。
曉玲杵着下巴,看着他吃飯的模樣,她聽教裡的老人說,這樣吃飯的人大多都有福氣。
曉玲那綠油油的眼神讓張燦渾身起雞皮疙瘩,他該怎麼辦啊,這丫頭這麼喜歡原主……
張燦現在特別想拉住曉玲的手,眼含熱淚的跟她說一句,“我們做不成夫妻可以做兄弟啊,在不成閨蜜也行。”
吃完飯張燦屁顛屁顛的去取鹽,不怪曉玲不願意去,真挺遠的,在大門口那,那裡有一個倉庫,山下送來的東西都在那裡,每個月有人送往各個院子,不夠的要去取,一般都是丫鬟去,想張燦這樣的人物,大庫那裡的人還是頭一次見到。
軒轅墨跟在他身後到了大庫,看着他拿着一包鹽嚮往的看着山下。
仔細一想,他好像自打進了魔教就再也沒離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