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明明想黑臉,卻又不得不強壓下的白白,幾秒鐘內享受了羣衆演員從驚豔,到呆滯,再到想笑的跌宕起伏的劇情後,還是職業操守佔上風。
喬晟輝眼前一亮,濃密的黑睫毛顫了顫,似乎是沒想到那個乾癟癟的小丫頭打扮起來,竟然是這麼的美麗動人。
神情不禁爲她柔和了一分,一直圍繞在身邊的冰冷氣息驟然回暖,眼眸深邃,眼底只留她一人。
當兩人並肩站在一起,白白很自然的將手挽在喬晟輝手臂,轉頭朝他綻放一抹絕美的笑靨,整個大會堂因她這抹笑靨而蓬蓽生輝。
出衆的外貌,真摯的情感,真實得讓人忍不住以爲這不是在拍戲,而是真真正正的在舉行一場曠世婚禮。
禮堂是按白白最喜歡的天使大殿堂的模式裝扮的,牆壁上惟妙惟肖的聖天使壁畫,鮮花鋪滿角落,祭祀臺上,是俊美高雅的大天使。
踏着結婚進行曲的節奏,新人手挽手走在紅地毯,白白走進會堂後,大眼睛悠然瞪圓,立即就泛紅了,怔怔的掃了一圈會堂,豆大的眼淚毫無預警就掉落眼眶,順着長長的睫毛掉落地毯,不沾染一絲紅塵。
“這是你精心爲我佈置的殿堂。”白白帶着哭腔,小小聲的側頭對身邊挺拔帥氣,看似冰冷無情,卻唯獨對她呵護備至的男人說道。
可是,喬晟輝卻不屑的瞥了她一眼,眉頭因她眼角的淚光而微蹙,聲線不由得軟了一絲:“想太多,他們隨便弄的。”
嘻嘻,死不承認的男人,一點都不可愛,白白脣角綻放甜美的笑容,不搭理他口不從心的辯解,大殿堂的模樣,她只對喬晟輝提起過。
在賓客的簇擁下,兩人在滿天的花瓣裡來到牧師面前,虔誠的等待牧師的宣誓。
牧師:“喬晟輝先生,你是否願意娶白白小姐作爲你的妻子?你是否願意無論是順境或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你都將毫無保留的愛她,對她忠誠到永遠?”
喬晟輝冷冷道:“我願意。”
牧師:“白白小姐,你是否願意嫁給喬晟輝先生作爲他的妻子,你是否願意無論是順境或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你都將毫無保留的愛她,對她忠誠到永遠?”
白白緊張得都快握不住捧花了,張了幾次口,都發不出聲音來,急得她小臉蛋都要冒汗了!
操蛋的心啊,對着大天使的臉,她恨不得能直接暈死過去好嗎!能站在這裡已經是奇蹟了,怎麼還能指望她說話呢!
弱弱的問,點頭算不算?
牧師見狀,趕緊再重新宣告誓詞,並且可以放緩語速,給白白緩衝的時間,話音剛落,白白終於憋出話來了。
“我願……”
“我反對!”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從身後出來,白白最後一個字猛的被她吞進肚子裡去,順便消化掉了。
包括新人,全會堂的人都詫異的回頭看向門口,這劇本里沒有搶親的這環節啊,難道是導演故意加的嗎?
待看清楚來人後,現場一片寂靜,只剩下內心的獨白:臥槽!關爺怎麼來了!只是戲中的婚禮而已!反對啥!?
沈青蘊擰眉,暗道可惜,就差一點點而已,算了,早預料得到的結局了。
冰冷的脣角彎起一個弧度,沈青蘊伸手攬住一臉茫然的樓文,低頭親吻他飽滿的脣,輕聲問他:“敬坤,你願意嫁給我嗎?”
還沒回過神的人,受蠱惑般點頭:“願意。”
話音剛落,樓文就僵住了。
邁開腳步朝他們奔來的關智恆也僵住了,不甘心的站在原地看着他們兩人,卻再也邁不動步子了。
沈青蘊眼裡盛滿笑意,微微放開樓文,示威般望向關智恆,彷彿在眼神無聲的說:“你永遠只是個敗者。”
關智恆垂放在身側的手悄悄握緊,手背青筋暴跳。
樓文的臉變幻了好幾種顏色後,終於選定黑色,刷的黑下他白-嫩嫩的臉蛋,伸手就去掐沈青蘊的腰,咬牙切齒道:“尼瑪,原來你纔是男主!狗日的!居然敢耍我!”
毫不變色的沈青蘊好像感覺不到腰上的痛楚一樣,冷冷的斜眼瞅他,只一眼,樓文的臉就白了,零點一秒放開手站好。
冷汗潺潺,臥槽,這貨原來不是溫油攻,是鬼畜攻嗎?嚇死勞紙了。
眼光毒辣的牧師幽幽的來了一句:“禮成,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樓文:“……”做戲要做全套的意思嗎?
哦,真的是。
沈青蘊轉身接過司儀小姐呈上的戒指,執起樓文的手,輕輕爲他套上戒指。
本以爲會是用加道具的樓文,這會兒眼紅了,媽蛋,這麼大顆的鑽石,居然是真的,真的,真的,再加上他婚紗上的碎鑽,夠他吃喝玩樂,逍遙一輩子了。
媽的,仇富死了這些人。
系統君,戒指能不能帶回二十一世界,就這個,他不貪心啊,婚紗就不要了啊。
僵直了身體,機械姓的爲沈青蘊戴上戒指。
這樣就是夫妻了,那麼剩下的另一個任務就是……
“啊!你幹嘛!快放我下來啊!混蛋!”樓文冷不丁被打橫抱起,本以爲已經丟光了的臉,原來還在啊!
誰知沈青蘊只是低頭冷冷的看着她,說了一句:“叫老公。”
樓文被這三個字鬧了個大紅臉,臥槽,他現在相信這貨絕對是系統君那個無恥之徒了,比起將軍讓他叫夫君,這個老公……日!好羞恥!不叫!
於是樓文咬緊牙關,吃了秤砣鐵了心,就是不叫!打死他都不叫!
呵呵,孩砸啊,你肯定不知道有一個梗,叫做,艹到你叫。
沈青蘊微微挑眉,不錯,長骨氣了,就是不知到哪裡長的骨氣,他需要回房細細研究一番。
才鐵了心的樓文突然打了個哆嗦,覺得渾身涼颼颼的,肯定是他穿太少的緣故,爲什麼有一種大難臨頭的不妙感覺呢?
疑惑的瞅了兩眼沈青蘊的神情,發現他並沒有任何不一樣,不得已只好搓搓手臂,當做是冷氣太足,而他穿太少了。
沈青蘊抱着樓文經過關智恆身邊,腳步微頓,示威性的用餘光瞥了瞥他,驕傲的昂首挺胸,懷抱美人離開,途中沒人敢上前攔他。
而樓文顧着冷,絲毫沒意識到他剛與關智恆擦頭而過,只是在沈青蘊離開會堂後,很誠懇的說:“沈少,可以放我下來了,我自己走。”
“叫老公。”我就放你下來。
“哦,你愛抱抱。”
然後就真的一路抱回房,途中樓文扛不住臉皮太薄,又要求了兩次,都被“叫老公”三個字打回原形。
將真,叫老公比被公主抱還羞恥,樓文於是安慰自己,沒事,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被公主抱了,唉,他的臉啊。
進了屋,他還不打算放他下來,而樓文已經興不起再開口的欲-望了,一副破罐子破摔的頹廢樣。
沈青蘊將他放到牀上,看似輕柔的將他塞在胸前的東西拿出來,可每拿出一個,樓文就忍不住輕顫一次,沒幾秒鐘,就香汗淋漓了。
實在是忍無可忍,鹹魚又想着翻身了,咬着牙說:“喂,你能不能爽快點?這樣顏色太深了,會被打碼的!”
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樓文這戰鬥力渣的小道士,是註定沒機會能壓制住沈青蘊這頭惡魔了,只聽他淡淡的說:“不外傳,不打碼。”
樓文:“……”還真當在拍動作片?
等等,動作片?我-日!真的要來!?想到沈青蘊某處的size,樓文不禁嘩啦啦的冷汗狂冒。
此時不崛起,更待何時?!
恩,大概是手短,在樓文崛起的前零點零零零一秒,沈青蘊擡腳跨坐在他身上,繼續慢悠悠的欣賞樓文有規律的輕顫。
望着眼前已經泛着淡淡粉色的白皙肌膚,沈青蘊的眼神幽深得看不見一絲光芒,加快速度扯掉墊胸後。
樓文忍不住鬆了一口氣,終於結束了(你確定?),聲音有些沙啞的說:“起來,我脫個禮服。”
最好能趁脫禮服的時候找到空隙偷溜,哎呀,他真的是太聰明瞭。
可,人家沈少壓根兒不理他,單手將婚紗的前襟壓下,埋頭含-住已經被他玩得硬邦邦的,有些發紅的小紅豆。
樓文倒抽一口涼氣,猛的弓背,卻不想將自己更送入狼口,抑制不住地喘-息從脣角溢出:“住……手。”讓我先脫掉婚紗先!
高手就是高手,不間斷疼愛小紅豆的同時,還能抽空理他:“我動口。”
樓文這下子算是明白了,這貨就是鐵了心要他穿着婚紗啪啪啪?
長長的呼了氣,樓文嘟起紅脣,委屈的說:“婚紗勒得人家好疼呀。”
埋頭吃小紅豆的沈青蘊一頓,繼續吃,哦,換了一顆吃,因爲嘴裡那顆已經腫了,再吃要滴血了。
同時一手摸到他後背,將拉鍊拉下,大手滑入他腰椎,往下探。
樓文:“!!!”爲什麼感覺他又作死了!!!發生什麼事情?!
“嘶,別咬啊,輕點,疼。”可憐的小紅豆,又要被蹂-躪得不成樣了,好疼啊,他都要哭了好嗎?
這回沈青蘊聽到他的哭腔,終於停下來了,擡頭直直望入他泛紅的眼眶:“叫老公,我就輕點。”
樓文立馬怒了,收起裝可憐的表情,指着他的鼻子怒罵:“你死了這條心吧!說不叫就不叫!誰叫誰是小狗!撅屁股汪汪叫!”
面無表情的沈青蘊,慢慢的眯起雙眼,顯然已經在腦中勾勒出一隻可愛動人的母狗撅屁股汪汪汪的求他艹了。
猩紅的舌尖嗜血般舔了圈上脣,沈青蘊對這個畫面勢在必得!
樓文已經被他的表情嚇蒙圈了,讓你嘴賤!怎麼就不吸取教訓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