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越嚇了一跳,他第一時間不是去接她,而是直接避開。
於是傷重昏迷的封悅、磕在一旁的木櫃上,腦門磕紅一大片。
噗……
夏秋噴笑了,再看彭越,也沒那麼糟心。
雖然他把女主放進來,但彭越起碼做了件人事,好吧,她大人不記小人過,先不跟他計較了。
彭越把封悅扶到牀上去,其間小心看向小狐狸。
小狐狸跳在桌上,盤成雪白一團,尾巴對着他這邊,像是生悶氣。
或許是現在的溪止還變不成人形,但靈智一定開了,所以看到他救封悅,應該就是吃醋了。
心裡突然想偷吃了蜜,彭越眸裡帶笑,溫柔的看着溪止,正想過去安撫。
他的手忽地從被人從後面拖住了。
“彭兄,不要走……”虛弱的聲音,昏迷的封悅竟然那麼快就甦醒,蒼白着臉,眸裡堅定的看着彭越,“幫我療傷。”
彭越一下子方了。
療傷什麼的,男女授受不親,前一世他是因爲對封悅有好感,想對她負責到底……
可現在,出手救封悅只是不忍心她死。
就像是看到人殺狗,忍不住買下那條小狗一樣。
“不好吧,封兄還是忍忍,到天明我幫你請個大夫。”
看着彭越對封悅那拉拉扯扯、柔情蜜意的樣兒,夏秋眯了眼,冷眸以對。
背後隱約發涼。
彭越莫名有種自己被抓間的錯覺。
他忙不迭的掙開封悅的手,逃也似的回到了桌旁。
“封兄,你且休息吧。”他拿起書本,偷偷看向桌上的白狐狸。
雪白的狐狸趴在桌上,也正看着他,那一雙眸烏黑烏黑的,瞪着他、明顯帶着不爽。
“溪止。”他忍不住輕喚,伸手摸摸小狐狸的頭。
一陣舒服竄過脊背,夏秋纔不承認成了皮毛動物,被順毛突然成了一件極其享受的事呢。
她一甩尾巴,又轉了個方向,用尾巴對着彭越。
完了,溪止真的生氣了。
對此毫無經驗的彭越,束手無策的看着那雪白狐狸。
認真想了想,彭越從一旁的包袱裡拿出幾塊肉脯,小心推到夏秋面前。
“溪止,我娘做的肉脯,你不是最喜歡吃嗎?吃一塊吧。”
又不是真的小狐狸,夏秋聞聞那肉脯,也只是味道一般,大概溪止喜歡、只是因爲肉脯是彭越給的吧。
不過……
看着彭越這麼小心翼翼的樣子,夏秋心裡再堵、也消散了。
用爪子劃拉來那肉脯,前爪捧着,她小口咬着。
這算是接受他的歉意了!
彭越鬆了口氣,抹抹額頭上的汗。
溪止還是大醋桶,以後他可得注意點。
但他不知道,如果這女人不是封悅,夏秋根本不會那麼介意。
封悅看着那小心對着一隻雪白狐狸的彭越,攥緊了牀被,眸裡忽地有些疑惑。
——怎麼攥了一手的碎布?
。
“彭兄,昨晚多謝你了。”臉色蒼白的封悅靠在牀頭,向彭越道謝。
“不用那麼客氣,就算換了任何人,我都不會見死不救。”彭越淡淡道,端着熬好的藥,坐在了封悅的牀邊。
他這是在撇清和她的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