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其自然就好，跟着自己的心，你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桑柔永遠都是一副縱容的語氣，某隻小惡魔的性格養成絕對有她的一份子。
跟桑柔聊上一段時間，蘇瑤心中的包袱完全丟開，下午去音樂教室練習的時候，面色已經恢復如常。
然而，當看到那個人向自己走來的時候，蘇姑娘有種拔腿就跑的念頭，努力維持着面色的平靜，跟沈墨打招呼：“沈學長。”
沈墨面不改色，但是他吐出的稱呼卻讓蘇瑤面上的平靜裂開。
“夭夭。”
看着那個面上表情彷彿被雷劈一樣的少女，沈墨微微勾脣，“我是相濡以沫，夭夭。”
其實，他原本不想那麼快把自己的身份告訴她，但是看到她強裝出來的淡定，他還是忍不住把它打破。
夭夭。
我想讓你爲我變色。
只爲我一個人變色。
他不喜歡她冷淡的模樣，就算是裝出來的，也不喜歡。
此時此刻，蘇瑤內心斯巴達。
沈墨居然就是那個在遊戲裡面跟她求婚的人？
相濡以沫。
第一次相見時的救命之恩。
第二次再遇時的求婚。
再然後，就是一起刷副本的經歷。
“怎麼會是你？”蘇瑤面容一片呆滯，好半天才問出這麼一句話。
看着她這幅模樣，沈墨忍不住揉揉她的頭，面色不變，眼睛裡卻帶着一絲寵溺，“怎麼不能是我？”
蘇瑤避開他的手，“你不要對我動手動腳。”
沈墨眼睛裡笑意加深，看到她這幅炸毛的情況，他忽然想到自己被系統強制下線的事情。
遊戲裡不能太過親密，不然會被判定爲耍流氓，那麼，他現實中討回來總可以吧？
伸手一勾，將她牢牢扣在懷裡，再次揉上她的腦袋，語氣溫聲細語卻帶着幾分無賴，“爲什麼不能？我偏要。”
墨色的眸子閃過一絲邪氣的笑容。
人人都道沈墨君子如風，卻是無人知道，那不過是他的一個表象。
真正的沈墨，跟蘇瑤可是差不多的，他也是一肚子壞水的，捉弄別人這種事算是輕的，沈墨可是那種捉弄別人還能讓別人挑不出錯誤的，他手段高，讓人被捉弄之後只能默默蹲牆角種蘑菇。
“沈墨！”蘇瑤憤怒地瞪過去。
“嗯？”沈墨好心地應一聲，卻是不放過她的頭髮，揉一下，再揉一下。
嗯，這頭髮手感不錯。
“你再來我咬你啊。”蘇姑娘大概是氣過頭，放出這麼一個“狠話”。
沈墨一愣，接着忍不住朗聲大笑，胸腔振動傳到她身上，惹得蘇瑤更加羞惱，果真擡頭一口咬上他下巴。
“嘶……”沈墨倒吸一口涼氣，把咬人的蘇姑娘拉下來，看着她似乎燃着火的眼眸，失笑道：“你怎麼真咬人？屬狗麼？”
蘇瑤冷哼，“我就是屬狗又怎麼樣？”
“不怎麼樣，你喜歡可以再咬啊。”沈墨語氣縱容，倒顯得蘇瑤有些無理取鬧。
蘇瑤瞪他一眼，再次冷哼一聲，彆彆扭扭轉過臉，輕咳一聲問道：“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她其實想問你是不是喜歡我？但是女孩子的矜持讓她有些問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