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道:“好了,我知道你討厭他,我跟你說,我也很討厭他,只是我們家最近要跟他家合作,他這會兒看到我說來拜訪,我也不好裝作沒看到吧?”
當然這只是她的一個藉口,明月想見商演,其實只是想要確認一下,他是否有對明家下手的意思,如果他沒有這個意思,那她就小懲大誡一下就可以了,但是,如果他真的有這個意思,那就不要怪她狠心了。
司徒舒聽到她的話,但是很詫異,“皎皎,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懂事了?”她停頓半天,才說出後面幾個字,顯然有些調侃的意味。
明月推了推她,嗔道:“什麼叫我變得懂事了?我本來就懂事好麼?”
司徒舒撲哧一笑,“是是是,我說錯了,整個留城誰不知道明大小姐最懂事啊。”
“去你的。”明月忍不住白了她一眼,知道這丫頭是在說自己可止小兒夜啼的名聲,心裡暗啐一句損友。
兩個女孩子正說說笑笑着,包廂的門輕釦兩聲,應該是商演來了,她們立刻停下說笑,端出大家風範來。
商演果真如司徒舒說的那般,在人前一直保持着謙謙君子的模樣,進來後就禮貌地跟她們問好。
“本是來這裡談生意的,沒想到聽人家說明小姐和司徒小姐在這裡,於是便冒昧來打擾一下,希望兩位小姐不要怪商演擾了二位的興致。”
“不會不會,我們也是來這裡玩的。”明月笑嘻嘻道,這笑容下面透出的寒意誰也看不出。
司徒舒溫然淺笑,“商少爺中途拋下生意人來我們這裡,不會影響你的生意吧?”溫溫柔柔的話語裡透出幾分機鋒。
司徒舒不是原主那種沒心機的小姑娘,相反的,她是個心細如髮的女子,商演這種明顯有所圖的眼神,大概也只能騙騙原主那種傻姑娘。
明月自然也能聽出他語氣裡的討好,還有他眼睛裡藏不住的貪婪,微微闔眼,遮住眼睛裡的暗芒,面上還是笑得傻傻的,彷彿不知道商演的圖謀似的。
司徒舒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她一眼,繼續跟商演交鋒,似乎想要弄清他的意圖,還有讓她發現商演的不安好心。
但是,在剛剛的一瞬間,明月已經定好對付商演的計策,所以就沒看到司徒舒的眼神似的,依舊跟商演交談甚好。
盛謹和聞覺就是在這個時候進來的。
聞覺看到這個情況,倒是沒有什麼感覺,只是把目光投到跟商演針鋒相對的司徒舒身上,眼睛裡有着不易察覺的欣賞,而盛謹則暗恨不已地瞪着“傻白甜”的明月,雖然知道這不是她的真正面目,但是她擺出這種模樣對別的男人,他看着心裡也不爽啊,所以他當下就叫了他一聲:“皎皎。”
明月坐的位置是背對着門口的,聽到盛謹的聲音,扭過頭看了他一眼,就扭回去,繼續跟商演說話,面上則擺出一副在生盛謹氣的模樣。
商演眼睛裡閃過一絲光芒,忽然關心地看着明月,問道:“明小姐不開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