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沐看到秦曉文若有所思的模樣,忽然低頭一笑,他能告訴她,其實他選擇這個任務的原因就是想要見見面前這個姑娘麼?然而他最後什麼都沒有說。
因爲他知道,就算他說出來了,她也不會相信他,畢竟這個姑娘一直認爲他對她的感情只是開玩笑的啊。
來日方長,秦曉文。
曉文姑娘從沉思中走出來,就看到凌沐第一眼不眨地看着她,眼睛裡似乎還帶着一些溫柔,她輕咳一聲,道:“我告訴你啊,你來到雲山書院的目的是爲了保護斐玉殿下,但是你可千萬不能干預我的事情,訂親什麼的都是我家老頭亂說的,我可沒有答應。”
面對秦曉文的威脅之語,凌沐只是淡淡一笑,沒有理會她的話,自顧自地躺到收拾好的牀上,兩手交叉在耳後作爲枕頭,完全把曉文姑娘當成空氣一般。
秦曉文皺眉,上前拉他,“爲你聽到沒有,你一定要照我說的做,不然我就揍你。”
“我照做的話,有什麼好處?”
“什麼好處不好處的?你還想要好處啊?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啊,既然沒有好處,爲什麼要照做?”凌沐一副氣定神閒樣。
“你!”
兩個男女就開始針對照做不照做做出一番辯駁,最後不僅沒有得出結果,還耽誤晚飯,書院的食堂已經關門,兩人只能餓着肚子睡覺,一夜無法安寧。
一夜沒有安寧的不僅僅是他們兩個,其他學子也同樣睡不着,有的是因爲離開家而不習慣,有的是因爲則牀,還有的就是因爲舍友的關係。
比如程書意,雖然和楊清風是結拜兄弟,但是她還是不習慣和一個男子同一個屋,這一晚上翻來覆去的,鬧的誰都沒有睡好。
明斐玉那邊本來沒有那麼嚴重,只是容恪屬於則牀的那一類人,他睡不着,偏偏要拉着明斐玉一起談天說地,累得她也沒有睡好。
於是,雲山書院開學第二天的早課,很多學子沒來得及趕上。
明斐玉和容恪那邊尤爲嚴重。
兩人之中,最先醒過來是明斐玉,然而那個時候已經很晚,她看一看外面的日頭,已經是日上三竿,心中大呼不妙,急忙爬起來,一邊穿鞋一邊喊道:“容兄,該起牀啦,我們要錯過早課了。”
大概還處於迷糊之中,容恪只是翻個身,沒有起來,繼續睡過去了。
明斐玉連忙過去拉他的被子,焦急地喊道:“容兄,該起牀了,我們錯過早課了。”
容恪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大概是剛剛醒過來,他完全沒有如平常那般有侵略性,反而如同一隻慵懶的大貓,看起來呆呆的,頭上還有幾根呆毛豎起,如果不是時間不允許,明斐玉真想大笑一番。
“容兄,該起來上早課了。”明斐玉再次出聲,容恪終於清醒過來,眼睛裡的迷糊已經消失不見,換上原來的銳利,只是看到牀頭那個熟悉的少年,他眼神不自覺柔和下來。
“斐玉,現在什麼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