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隆的一聲巨大的響聲,接着就是尖銳的摩擦,高速公路上劃出一條長長的劃痕,米齊齊剛剛開車出來就碰上這麼一出車禍,而更讓她心都提起來的就是那一輛火紅顏色的跑車,以及那熟悉的車牌號讓她根本就來不及反應。
“…。”世界仿若靜止一般,司徒宸也沒有任何反映,只是在臨近死亡威脅的那一瞬間,他仿若看到自己的靈魂跟上天接軌了一樣,他的腦海裡面不知道爲什麼會出現一些莫名其妙的畫面,他看見了蔣貝貝,同樣也看見了米齊齊,他和米齊齊結婚的那一幕,還有蔣貝貝被自己送進一家叫做夜色的夜店裡面,每日看着她在裡面被那些客人折磨着,有正常的有不正常的,最後她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可是他還是沒有放過她,在她染病之後,他就命人直接把她扔了出去,最後被那些染病泄恨的人砍死在大街上,死後連骨頭都被野狗給吃了,而他就和米齊齊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他們養育了有了一對雙生子,這一切都是幸福的,似乎上天都站在他們這一邊,而蔣貝貝就該落得那樣的下場,蔣母也逼瘋了,整日叫着自己女兒,看到誰都喊着女兒,在精神病院裡面被那些變態的醫生給折磨,在蔣貝貝死的那一刻,母女連心她最終打破一個玻璃杯吞下所有的碎片嚼碎所有的內臟,直到屍體僵硬了才被人發現,同樣落不到好結局的蔣母死後屍體被人扔到河裡,成了河裡那些魚的食物。
那個夢境的裡面他還是他,這是他一貫對待敵人的狠利手段,然而蔣母和蔣貝貝就成了他下手的目標,因爲什麼?因爲蔣貝貝屢屢陷害米齊齊,他衝着米齊齊,愛着她,所以他…
所有的畫面像放電影一樣不斷進入他的腦袋裡面,他是那樣的冷漠,對一個女人都下得了這樣的狠手,可是現在這一刻他不願意去看這些,他怎麼會傷害她?
啵的巨響,腦袋撞在氣墊上,額頭流下一股鮮紅的液體,他腦海裡面那些畫面終於消失了。
“阿宸!”米齊齊嘶聲裂肺的尖叫,她怎麼敢相信她竟然真的看到了阿宸出車禍。
她瘋狂的跑過去,不顧危險衝上去把人從車裡面拉出來,好在司徒宸這一兩跑車的安全保護措施也很好,雖然整輛跑車車身面目全非,可是他坐在裡面的人卻沒有什麼大不了,救護車很快就到了,司徒宸送到急診室裡面,不過很快就被推了出來。
米齊齊一看到醫生把司徒宸推出來,她馬上就衝上去緊張問:“醫生,阿宸怎麼樣了?”
“這位小姐你別擔心,病人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只是有些重度的腦震盪。”
“是嗎?”米齊齊聽到醫生的話這才安心下來。
周邊也沒有看到司徒宸的家人,其實米齊齊也有自己的私心,在司徒宸出車禍的時候故意給他的家人打電話就是爲了爭取時間好好在司徒宸面前刷好感,畢竟這一次她是真的又一次救了司徒宸,加起來她已經救了司徒宸兩次,那算起來不管怎麼樣司徒宸欠自己的一輩子也還不清,就算自己要他卻迫於道德壓制他會給自己一個交代,如果再讓爸爸幫忙,在她的生日會上出一點什麼事?她徹底成了阿宸的女人,那麼一切都變得完美了。
從司徒宸出車禍之後兩天米齊齊都在一邊默默的照顧着司徒宸,知道第三日司徒宸醒過來就給自己的助理打了電話。
“米小姐,我讓助理來就好!”也不知道爲什麼醒來之後的司徒宸竟然第一句話就是對着米齊齊說出這一句帶着疏離的話。
“阿宸!”米齊齊聽到也很不是滋味,心裡特別得慌,明明這一切都沒錯的啊!她衣帶不解的照顧着阿宸,可是爲什麼他一醒過來就對自己這般的疏離?
這根本就不科學的,她當初爲了把澈哥哥可是有專門去學過一些心理學,不管如何猜測,現在的阿宸都應給被自己感動了,而不是一醒過來就跟自己疏離,她整日整夜不吃喝的照顧他卻換來一句讓助理來,這讓她怎麼甘心?
“請米小姐出去一下,我需要好好安靜!”司徒宸這一次連語氣都冷了下來,米齊齊聞言臉色猛然一顫,眼眶瞬間紅了一圈,最後捂着鼻子抽泣跑出去。
一旁的一聲倒是有些看不過眼了:“我說你這小子也太無情了吧!你知道那個女孩在你昏迷的這幾天可一直都在照顧着你,你倒是冷血,一醒來就這樣對待人家小妹。”
“…”司徒宸沒有說話,只是眼裡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
他的助理也不知道自己出了車禍,而米齊齊一直在自己身邊照顧着自己,她是真的擔心自己嗎?還是想着藉機讓自己更加看中她?
出了車禍不是第一時間該通知家人的嗎?可是米齊齊沒有,不管她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可發生這麼大的事都應該告訴自己的就家人,更何況她知道自己的小叔子下來了。
司徒宸不想要往壞的方面去想米齊齊,然而如今這一出卻讓他心裡有疙瘩,還有他在覺得要死亡的那一瞬間所看到的畫面,那些畫面太過真實,真實他都要忘了自己是不是真的經歷過,是不是真的害的蔣貝貝慘死,那些畫面裡面是他親手把人送進去的,就算她有再多的錯也不該得到一個連屍體都不能保存的死法,名聲,人生,所有的希望都攆滅那種絕望,他忘不了那些畫面中,他是如何冰冷的坐在電腦前看着被送回來有關於她被折磨成什麼樣子的視頻,那一雙空洞沒有任何焦距的眼睛,就像一條無底,通向深淵的隧道,看不出任何一生機和光明。
那是中感覺太強烈,他幾乎入夜都能看到,那夢魘時不時在自己的腦海裡面盤旋着不開,這纔有了他沉睡兩日都醒不來的原因,他害了,也在逃避着,那些夢魘像魔鬼一樣纏着自己,讓他愧疚,讓他再也不敢去靠近她。
不但如此他似乎還隱約的看到自己另外的一些畫面,那個時候他好像也選擇了別人,爲什麼每次在她面前他都不能快一點記住她,卻總是在她被別人搶走才幡然回神自己遲了一步,難道遲了一步就該步步走錯嗎?
我不甘心…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