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梨雖然長了一張和婉妃有些相似的臉,惹得她心裡不滿,卻因爲有太后這個靠山,以至於婉妃找不了她的麻煩。
倒是顏紫珠被婉妃帶走了兩天,回來之後整個人都顯得憔悴了。
“你怎麼了?”蘇梨問她。
顏紫珠看了蘇梨一眼,垂下眼眸沒有說話。良久,她才問道:“李蟬衣,你是濟人堂李百草大夫的女兒嗎?”
蘇梨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嗯,你怎麼知道的?”
“我原本有些懷疑,畢竟我那些收集的醫書裡,有李家的……我仔細研究學習過,後來見你施針的手法和李家醫shū jì載的很相似,有些確定了。”顏紫珠輕輕嘆了口氣。
“我的確是李百草的女兒。當年我爹捲入了一個案件裡,導致得罪了人。後來濟人堂又出事,我爹承受不住一病不起……”蘇梨說着便停了下來,反而又道:“既然我家的醫書在你那裡,那你能還我嗎?雖然那面的醫術並不是那樣珍貴高深,但也是我爹一生的心血。我之前不知道怎麼跟你說,既然你現在知道了,那便還我吧。”
“還你?”顏紫珠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你不是把這些醫書賣掉了嗎?”
“賣掉?你聽誰說的?”蘇梨嘴角挑了挑,苦笑:“我們家當時只剩下我一個孤女,根本保不住醫書。那些醫書,是被搶走的。”
“什麼?不、不可能的吧,那些醫書都是御、陳公子給我的。他不是那種會搶奪別人東西的人。”顏紫珠顯然並不相信。
蘇梨嘆了口氣,“陳大人不會親自搶別人的東西,但他手下的人呢?顏姑娘,你若不相信也無所謂,我可以把那些醫書買回來。你開價吧。”
顏紫珠嘴脣翕動了一下,“可、可是那些醫書我還沒看完……能等等嗎?”
“你的意思是,想拜我爹爲師?”蘇梨笑了,“那都是我爹的心血,只傳給弟子的,但你之前並不知情,不知者無罪在。不過,你現在既然知道了,是不是得表示一下?”
“可我有師父了。”顏紫珠自然不太願意拜李百草爲師。
“顏姑娘,你既想學我李家醫術,又不願意給我爹當弟子。天下間哪裡有這種好事呢?若你直接乾脆一些,讓我買回醫書,所有事情都能既往不咎。但你還想再繼續學習李家醫術,那是不行的。”蘇梨看着她有些慌亂的眼睛,“當然,你若要把醫書據爲己有,我也沒辦法,誰讓我家只剩我一個呢。當初有人能從我手裡把東西搶走,現在自然也有人能不還我,我能理解的。”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想把醫書據爲己有,只是……只是……這樣好不好,我把其他醫書也給你看,我們一起練習,這樣不好嗎?”顏紫珠是個醫癡,眼見蘇梨醫術這樣厲害,自己也很想更一層樓。
她眼睛很亮,目光灼灼,滿是期待。
但蘇梨卻是搖頭,“我不願意。”
顏紫珠沒什麼大毛病,但是面對自己追求的東西,會變得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