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幻聖人吊打真言整整吊打了三天。
恆宗聽着劍域裡面傳來的霹靂巴拉的聲音和慘叫聲,心裡更加揪的厲害了,師弟真把真言打死了吧?
最後恆宗實在是站不住了,他不顧執法堂衆弟子的阻攔,御劍飛入劍域之中。
他一入劍域,就看到真言真人趴在地上,身上的法寶全部碎裂,本命寶劍上面有好幾道缺口,就連法衣也沒能倖免,破爛得不成樣子,就連臉上也滿是破碎的劍痕,當然了,這都不是最狼狽的。
而是真言真人的眼神眼睛呆滯了,從最開始的吊打真言是極其不服氣,他跟雲幻是同一時期的人,但是雲幻修爲飛快,而他呢,淪爲和他的徒弟一樣的實力,更嘲諷的是,他連他的徒弟都打不過。
真言真人自從拜入碧雲宗以來,還從沒像今天這麼狼狽過。
他身上全是劍氣造成的傷口,血流不止,丹田的靈氣也早已被消耗乾淨,如今已經是奄奄一息。
至於雲幻聖人,身上半點傷口都沒有,乾乾淨淨,清清爽爽。
他看着趴在地上的真言真人,作勢就要斬去。
“劍下留人!”恆宗匆忙衝上去,拔出長劍橫在身前,硬生生擋下了雲幻聖人的這一劍。
當然了,他根本就沒有什麼事情,師兄這是在演戲呢。
他自然得配合。
見到掌門人來了,真言真人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掙扎着撐起上半身:“掌門,救我。”
雲幻真人很不滿,皺眉說道:“師兄,你讓開!”
Www⊙ тт kan⊙ ¢ ○
剛纔他那一劍足足就用了三分力,這讓低他整整兩個大境界的真言壓力很大,他剛纔差點都以爲自己的都要死了,但是當他看到掌門的手臂微微發抖,他就知道,雲幻是真的要殺他!
恆宗一邊抵着雲幻的劍,一邊假惺惺的開口,“師弟,三思啊。”
雲幻不爲所動。
恆宗見此只好一字一頓地說道:“師弟,如果你還把我當成師兄的話,你就給我一個面子,放真言一條生路,別殺他。”
真言真人雖然說實力不是宗門頂尖的,可是好歹也是宗門多年投了不少資源纔出來的,自然是不能讓他就這樣沒了。
雲幻聖人面無表情地說道:“不是我不給師兄面子,而是真言欺人太甚,他自恃修爲高深,肆意欺辱我門下弟子,若非我及時趕到,只怕我們整個清顏峰都要被他滅門!”
真言一口氣差點就要被雲幻的話給氣死了。
恆宗盡力放緩語氣,好言相勸:“我知道這件事是真言做得不對,都是他的錯,你想怎麼處置他都行,只求你留他一條性命。”
一個“求”字,讓雲幻聖人眉頭一皺。
他擰着眉頭,“師兄,你居然爲了一個小人來求我?”
恆宗苦笑,雙手揹負在身後,語帶惆悵,“我也是沒辦法,我身爲掌門人,必須要爲整個宗門着想。如今我們碧雲宗是四海八荒第一大門派,聽起來似乎很威風的樣子,可事實上,有無數門派都對碧雲宗虎視眈眈,意欲取而代之。你和真言都是我們天劍宗的人才,無論折損了你們其中哪一個,對我們碧雲宗來說都是極大的損失,那些在暗中覬覦碧雲宗資源的門派,很有可能趁機撲上來狠狠咬上我們一口。爲此,我不得不捨下這張老臉,求師弟你給個薄面,留下真言一條性命。”
雲幻聖人不再說話。
他入門比較晚,師父又沉迷修煉,幾乎沒管過他,從小到大都是師兄在照顧他,他們是兄弟之間感情非常深厚。
如今師兄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於情於理他都沒辦法再動手。
沉默許久,雲幻聖人方纔開口:“我要他去思量臺上思過。”
聞言,真言臉色大變。
思量臺是當年祖師爺渡劫成功後飛昇成仙的地方,那裡每天都會降下七七四十九道天雷,普通人碰一下就會被劈得灰飛煙滅。他雖是分神期,不至於被雷劈死,但也會身魂受損,生不如死。
他慌忙懇求:“掌門,我可以去劍窟受罰,但我不想去思量臺,求你別答應他。”
恆宗面露難色:“師弟,一定要送他去思量臺嗎?”
雲幻真人板着臉,:“對。”
真言不是很愛用冰霜欺負人嗎?
那就讓他去思量臺,好好感受一下被天雷劈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