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見怪不怪,反正羽靈已經做了太多讓他意外的事情了,反倒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水淼倒是睜大了眼睛,說道:“靈羽,你還會撫琴?”
“這有何難?聽我彈來!”
羽靈喝退了撫琴女子,盤起而坐,雙手撫摸上了琴絃,調了下音,一曲***便從自己的手指縫中飄出。風景如畫,配着動人的樂章,倒是讓人聽來有一種身臨其境之感,如癡如醉也不過如此。
俄頃,音調變換,換作嫋嫋煙雲,如美女踏歌而來,衣袂飄飄,煙雲朦朧,遮掩住了那絕世容顏,撩開簾子細看,還來不及感嘆,聽曲調又換。
鏗鏘琴音如沙場中廝殺的軍隊,整齊。士兵悲壯,感嘆,一曲山河震撼全場。
爾後,調又復歸平靜,到有種塵埃落定的滄桑感。正所謂人間返璞歸真就是這裡,滄海桑田,不過一粟。一念,已過萬年,再回首,也不過是滄桑歲月,徒留感慨而已。
“好!”
房間外傳來叫好聲,有兩道身影在門外,隔着門倒是增添了一處朦朧感。
羽靈笑道:“區區雕蟲小技,獻醜了。”
門應聲而開,那穿黃衣的人拍掌笑道:“賢弟有如此技藝,真不愧是當世英豪啊!”
“當世英豪不敢講,只是胸中空有抱負不得施展而已。”
“哦?”那人緩緩走來,說道:“賢弟有何難處啊?”
“江州山高路遠,人傑地靈,本以爲來這能有一番機遇。誰知人一向喜歡看相,倒是讓小弟無從下手了,真不知天下何處爲家纔好?賢兄可有何高見?”
“高見不敢當,在下有幾點建議倒是不妨說說。小兄弟年齡尚幼,即便胸有成竹,文韜武略不輸給當世英豪,可無奈世道只相信一雙污目,倒是讓小兄弟受委屈了。小兄弟全當用這幾年的時間練練胸襟,爲兄相信鵬飛萬里,必不能會想那燕雀之之志!賢弟以爲如何?”
羽靈起身,行了一禮。“鄙人受教了。不知兄長姓氏名誰,改日也好登門拜訪纔是!”
綠衣公子笑道:“你不認得他,他原是江州一大惡霸。如今改惡從良了,方纔說的那番話全是放屁,你不要聽他的!”
羽靈笑道:“兄臺此話猶如澎湖灌頂,哪是凡塵濁話能比的?即便是浪子也有回頭的時候,更何況是賢兄如此高才之人呢?”
“聽聽,這纔是見識淵博之人。想來我與你幾十年交情倒不如兄弟見多識廣,懂得通透。如此,今日即使你我有緣,我也不瞞你。我名叫宋玉,字子謙。家住芙蓉巷深處,這位就是我那落魄兄弟,名喚宋英,字鍾穎,與我同住一處。改日若有空,可來陋室參觀。爲兄必當烹羊宰牛,已盡綿薄之力。”
宋玉進門就瞧見了另外兩人,跟羽靈說完一番話後,又朝着坐着的二人行了一禮。林殊還了一禮後道:“閣下可是宋太守的兒子?”
“仁兄真是見多識廣,不才,不肖子宋子謙也。”宋玉人如其名,長得衣冠楚楚,龍章鳳質,倒是風流倜儻,器宇軒昂的江州紈絝子弟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