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恭恭敬敬的請羽靈上馬,羽靈問道:“蕭將軍,以前怎麼沒有看見過你?”
蕭墨朝着羽靈行了一禮,免禮後,他低着頭答道;“卑職如今已經是禁衛軍的統領,負責皇城的安全。$(n)$(小)$(說)$nns .”
羽靈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問道:“先前的周將軍哪裡去了?”
“周將軍?”蕭墨淺笑出聲,做了個請的姿勢。“早在一個月前就因玩忽職守,欺瞞聖上,判了斬刑。聖上仁慈,命人厚葬了他。”
羽靈的心猛然一沉,她能夠瞞天過海,在外逍遙一個月,可皇城的事情就瞞的密不透風,是何道理?戚飛揚他這是在等自己自投羅網?
“娘娘,陛下吩咐了,黃昏時分要是看不見娘娘的人,卑職的一家老小都沒命了。還請娘娘上馬車,不要讓卑職難作。”
“咚”他跪在沙土裡,頭也不擡的行了個大禮。羽靈知道,蕭墨是在逼她就範。她要是逃了,不僅會害了蕭墨一家老小,甚至連全家的命都會不保。
伸頭是死,退後也是死。羽靈吸了一口氣,掀開珠簾,踩着僕人的背,上了馬車。
三個時辰後,羽靈再次回到了熙和宮。
熙和宮外,跪了一地的丫鬟,太監。遍地的瓷器碎片,丫鬟膝蓋下頭的隱隱血跡,匯成一條小溪,觸目驚心。
“姐姐,你總算是回來了。你不在的這段日子裡,妹妹覺得好生難過,就連伺候陛下的時候都難免分神。”宋元坐在羽靈經常坐着的貴妃椅上,漫不經心的看着一雙剛染好的蔻丹,鳳仙花的汁液將指甲染得通紅。
鮮血,瓷器,敢怒不敢言的奴婢,太監……羽靈強壓住涌上心頭的怒氣,不動聲色地說道:“天色不早了,本宮就不留妹妹做客了。”
“姐姐說哪裡的話,姐姐待人之道向來寬厚。莫名其妙的下逐客令,不明瞭的還以爲是姐姐你心虛呢!”
宋元慢慢站起身,慢悠悠的走到羽靈的身邊,擦身而過的時候,微笑着說道:“姐姐,你這次翻不了身了。”
翻不了身是指羽靈失寵了?那翻不翻身又有何干?目送着宋元離去,羽靈問道:“花語,你來告訴本宮,本宮不在的這陣子裡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花語是西河宮裡一個小丫鬟,剛過了十五歲,面容清秀,臉上帶着淚痕,聽羽靈問起,像是抱住了主心骨,哭道:“娘娘,你出門祈福。齊妃娘娘說宮裡伺候的人太少,向皇后娘娘從咱們熙和宮要了幾個人去伺候。
繼而,元嬪娘娘就來熙和宮裡說,前些日子,娘娘你向元嬪娘娘借了《畫魅》還沒有歸還,奴婢說娘娘沒借,她就藉着皇上的寵愛,派遣了一隊侍衛,將熙和宮裡裡外外搜了個遍。
侍衛在搜查畫冊的時候,不小心碰翻了幾個瓷瓶,小鄧子說了他們幾句,結果元嬪娘娘聽到了,下令把熙和宮裡不乾淨的東西全砸了!”
花語嚶嚶哭泣,拿出帕子拭淚之時,羽靈餘光一瞥,看到了她手上的青紫痕跡。心頭的怒火蹭蹭蹭成直線往上冒,怒氣染上了一雙眼眸,她說道:“皇后沒管嗎?”
“皇后娘娘安慰了奴婢幾句,跟奴婢說了一切等你們主子回來以後,方可作主。”